这几个月时间,沈斯宁陆陆续续教了廖祁东很多东西,廖祁东现在已经能明白沈斯宁做了什么。
沈斯宁没有找人去闹,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静静等待,等待对方以为自己可以收获果实时,最后釜底抽薪。
而且这过程中除自己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他在其中插了一手,他安全的隐藏在深处。
廖祁东开车回了家,回去的时候没看见沈斯宁人,于是打电话询问他在哪儿,沈斯宁说他在楼下吃饭。
廖祁东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沈斯宁才吃午饭,估计是在家睡过头了。
廖祁东下楼去找人,在一家炒菜店找到他,现在刚刚入夏,沈斯宁穿着长袖长裤,袖口挽了一截上去,露出手腕。
廖祁东走到他对面坐下,看了一下墙上的菜单,让店老板给他煮三两面条。
面条很快端上来了,廖祁东吃得很快,沈斯宁抬眼看了一下廖祁东的豪迈吃相。
两人吃完后,沈斯宁去结的帐,结账时付的是两个人的钱,廖祁东没有和他抢,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刚刚认识没多久时,两人一起吃饭,沈斯宁只付他自己的那份钱。
他那时候还觉得沈斯宁太生疏。
不把他当朋友看。
沈斯宁付完钱后,回头看廖祁东一直盯着自己看,心中忧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损毁了他在廖祁东心中的形象。
他已经在慢慢铺垫了,不知道廖祁东能不能理解他做的事,会不会觉得他做的太过份了?
“你在看什么?”
沈斯宁按住心中的忧虑,面上不显,问他。
“我在想,刚刚认识的时候,我们一起吃饭,付钱的时候,你只付你自己的,那时我在想,你这人还没把我当朋友,吃个饭都各付各的。”
廖祁东笑着提起这件事。
“你对朋友的界限可真低。”
沈斯宁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打趣了他一句后,抬脚往店外走,一路顺着走回去。
廖祁东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进楼道上楼梯,上到六楼沈斯宁钥匙拧开门锁,连鞋子都还没换完,廖祁东就把大门关上,蹲下身子直接把沈斯宁抱了起来。
“廖祁东!”
沈斯宁吓了一大跳,没忍住叫他的名字。
廖祁东抱着人往沙发走,在沙发坐下后,按着人就亲了下去,沈斯宁躺在沙发上,被廖祁东紧紧抱住,想退一点的机会都没有。
暴风过境的亲吻后,廖祁东把两人的鞋子脱了,他把人抱在怀里,搂在腰上的手开始慢慢往上。
他们聚少离多,温存的时间少。
沈斯宁见外面还是白天,而且廖祁东的情绪不太对,让沈斯宁有些害怕,他推了推廖祁东,没推动后,按住了想解自己衣服扣子的手。
“廖祁东,天还亮着。”
沈斯宁暗暗提醒他,适可而止。
廖祁东在煤矿场那边待了快半年,回来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看不见摸不着,以前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不觉得难熬,现在他心里眼里梦里都是沈斯宁。
尤其是他亲眼看见沈斯宁出手的全部过程,以及对方现在的惨烈下场。
廖祁东就像见了血的狂热。
沈斯宁是那样高高在上,矜贵优雅又不失善良,但同时他也有着兵不血刃的能力。
这样的人,落在了他的怀里。
廖祁东听见沈斯宁说的话,知道自己把人吓着了,于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把沈斯宁抱起来,让人靠在自己的怀里,他自己靠在沙发背上,和人聊天说话。
“煤矿场那边我找了信得过的人盯着,以后我不用天天在那边守着了,只是时不时的过去抽查一下。”
“后面我打算去一趟A市,看看能不能从那里撬开个口子,我想再买些地扩大地盘,在地上修建工厂,专门生产货车。”
煤老板的线他已经搭稳了,现在他手里握着更多的人脉资源,这些资源利用得好的话,可以是他的一大助力。
只要出煤就需要用到货车。
不仅能自用还能销出去。
沈斯宁靠在他的怀里,听廖祁东说着他一步步的计划,他规划得很清晰。
“廖祁东,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今日我们如同昨日他人,你要做好对方发现后报复的准备。”
“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商业竞争本就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要说什么手段脏不脏的问题,史书都是由胜利者改写的,今日他的兴趣机构蒸蒸日上,是因为自己对这方面了解得足够多,做了准备。
对方只是一只纸老虎,那些挑衅很轻松的就瓦解了,所以他们失败灰溜溜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