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看着他被打击得无助茫然的表情,见他既不说话也不让开,就自
己主动向着旁边移动了一下。
顾影安骤然回神,脸色难看的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我不管——”
“你都把我玩烂了,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他连肩膀都在发抖,眼神却更加凶狠了,仿佛突然知道了自己才是小三,却不死心想要上位,试图的外室。
只要她不答应,他就要立刻将一切都搅得天翻地覆。
凌伊抬眼看着他:“你想要我怎么负责?”
“……”
顾影安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留下我,每天和我一起睡,还有……”
“必须记住我的名字。”
他忍不住靠近了她半寸,声音抖得都快让人都听不清他究竟在呢喃这什么,仍展露着那种攻击性很强烈的神情死死盯着她。
偏偏却又还含着眼泪,显露出一种十分崩塌扭曲的楚楚可怜。
看起来真的像是要被逼死了一样。
真可怜啊。
她的表情里透露出了这个意思,手指也抚了上去,眼神却平静无波:“好的,我会负责。”
她的语气和眼神,都在告诉顾影安,她只是在遵守着某种死板的秩序而已。
“……我恨你。”
凌伊无动于衷地注视着他情绪的崩塌。
她很清楚为什么自己应下了他却更恨了,却没有因此产生任何的怜悯和心软。
只有掀不起涟漪的冷淡。
顾影安抓着她手腕的手蓦地松开了来,直接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风系异能在等阶达到一定程度时,让异能者的来去都如同是一阵风,顷刻间就被刮走,难以被追逐。
凌伊也不在意,抬腿离开了实验室。
回到家中时,桌上的饭菜早就被摆好,还冒着热气。
却依旧还是只有凌伊一个人在食用。
直到她关灯躺在床上时,顾影安才突然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存在感强烈地钻进了她的怀里。
他像是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乃至于烙印,面孔苍白恐怖得好似索命恶鬼,贴上去时却又只剩下了阴湿的舔舐和温顺。
凌伊抓着他的发丝,任由他施为。
他似乎认为,在失去了研究价值后,她就不可能再去碰他,所以连嘴唇都不曾去触碰过,又可能是不愿去看到她看来的眼神,始终都低着头。
包裹着水流的唇舌在无暇的身躯上留下着湿滑的痕迹,顾影安竭尽全力的去取悦,眼泪混在水流中不起眼的淌下。
湿淋淋的钻出来时,他依旧还在滥用着无法支撑起自己坚强的借口:“我恨你。”
凌伊松开抓着他发丝的手,对此不做评价。
顾影安显然也不指望会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答案,用异能将一切都清理干净,沉默又用力地抱紧她。
他清楚自己的行为有多荒唐,却又无法去狠心割舍。
凌伊摸了摸他的发丝,指尖不紧不慢地下移。
顾影安下意识的去放松,又猛地醒悟,沉着脸抓住她的手腕,很排斥似的:“我不需要!”
“嗯?”凌伊直白的指出,“你都湿了。”
“……我早就都被你玩烂了,现在这样有什么奇怪的?”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顾影安面无表情的说出着辛辣嘲讽的字句,身体却控制不住的轻微发抖。
他接受不了毫无感情,仿佛任务一般的纠缠,低哑的声音轻飘飘的散在空气中,“我不需要施舍……”
他憋住急促的呼吸,仿佛毫不在意似的,散着微热湿润气的眼泪被异能强行操控着收回。
凌伊没有安慰他,只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强行扳开着他笔直修长的长腿。
顾影安没有再拒绝,只是痛苦地咬住下唇,脑子里前所未有的空茫。
他在她的掌心下麻木的颤抖,又不自控的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早就被调得很下贝戋的身体根本难以抵挡她的触碰,心里却只剩下痛苦和空虚。
哪怕有着异能控制,这种时候眼泪也失去了作用。
许久没有得到过浇灌的身体让液体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让身下被彻底的洇湿。
凌伊俯身凑近他,看他死死咬住唇不肯出声。
直到终于听到了一声哽咽和微弱的求饶,她才终于不再沉默:“不是施舍。”
顾影安颤颤巍巍地抬起睫羽。
“你的身体我很喜欢。”
顾影安突然失去了全部的表情,魂魄都好像离开了身体有一会儿。
“你又这样……”
他哽咽地喘了口气,恨恨说,“凌伊,我真的好恨你。”
她对他这么坏,又在他的情绪快要彻底沉寂崩塌时,又过来扰乱他。
仿佛知道只要自己轻飘飘投来一点点的注视,就可以让他像被丢弃的、惶惶不可终日的流浪狗一样,只会谄媚的围着她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