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这才注意到男人手上多了好几道伤口,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的,有一道手背上的划痕很深,翻卷着皮肉,看着很可怖!
女人突然抓起他的手,盯着看,不可置信的问:“你没处理?”
沈彻没说话,从她手里抽出手,语气沉静,“今晚想吃什么?”
程盈:???
皱起眉头,一脸问号的看着沈彻,不是大哥你,你是没有痛觉吗?!
感受不到痛吗?
伤口还进水了!
“你别管了!”
“在家等着!”
女人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丢下这两句话就出门了。
沈彻眉心蹙了下,被凶了有些莫名其妙,忽然也不爽了,踢了一脚旁边的凳子。
深刻反思了一下,他是不是太纵容这女人了?
都敢朝他蹬鼻子上脸了,下一步是不是要骑他头上撒野了?!
舌尖顶了下左腮,沈彻暗暗决定,等这女人回来,要给对方一点教训。
家里没有备过药品,程盈跑去了药店,买了一瓶红药水和纱布,准备走的时候,又突然转身问店员:“有云省白药吗?”
“有是有,伤口严重吗?”店员一边推开玻璃柜门,弯腰给她找,一边叮嘱道:“严重的话,还是上诊所找医生看看。”
“好,谢谢姐。”
店员望着她的背影,又补充了一句:“注意这几天伤口别碰水啊!”
程盈买完药,又跑去了国营饭店,打包了两个菜。
真不知道沈彻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手划成那样,他不处理不上药,还跟往常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她看着那伤口都觉得可怖,这得多疼啊!
第24章 上报纸了
“把手给我!”
程盈见他满不在乎,直接上手抓过来,没好气道:“你手不要了?要是感染了,给你截肢信不信?”
男人不语,垂下了眼眸,盯着女人的头顶,冷不丁出声:“你有两个头璇。”
程盈:“……”
有时候真挺无语的,也挺无助的。
“嘶——”
沈彻突然倒吸了一口气,手背上的青筋都绷紧了,深眸盯着女人,眼神幽暗,仿佛要把人吃了。
恰好,程盈抬头看向了他,正想观察他什么反应,不是不会疼吗,那她下手就没轻没重咯!
对上男人那双暗沉沉的眸光,程盈摁着棉签的手不小心力又使大了些,恶狠狠的对视回去,“干嘛?你不是不疼吗?”
作甚做出这副要跟她算账的表情,有本事冷酷到底呗!
沈彻沉着脸,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抽了回来,暗暗在心里道,好男不跟恶女斗!
下一秒,一只绵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又扯了回去。
紧接着,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臂膀,语气很凶:“动什么!还没上药呢!”
沈彻顶了顶腮帮子,暗自运了一会气,没动作,随她怎么折腾。
程盈低头在伤口上撒了云省白药,对伤口愈合很有用,用纱布包起来,最后绑了一个蝴蝶结。
“好了,那只手。”
男人闻言,抬起手,目光盯着手背上的蝴蝶结扎口,眼里露出了一丝嫌弃。
“左手给我!”女人再次催促,沈彻沉默不语,左手伸过去。
左手上的伤口没右手那么严重,只有两道比较浅的划痕,但也破皮了。
程盈一边给他擦红药水消毒,一边不经意的问:“你今天干啥去了?怎么弄的?”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给人修车,没注意。”
程盈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不知信了没信,消完毒,也上了白药粉,用纱布包起来,绑了个蝴蝶结。
沈彻:……
“这几天自己注意点,最好别碰到水,记得上药!”
“算了,还是我帮你上药。”
沈彻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肯定不会听话按时上药,还是她盯着比较保险。
吃完晚饭,程盈主动去洗了碗。
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她趴在床上看《安娜卡列尼娜》,书是从袁晓晓那借的,她现在已经看了三分之一。
程盈灵光一现,突然间想到沈爷爷沈奶奶都是翻译家,家里应该有很多藏书,客厅那一面墙的书架就是最好的证明。
挂着老人遗像的房间也有两个大书架,只不过书架全都是空荡荡的,上面一本书都没有。
之前那些书去哪了呢?
程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将心比心,她应该也不愿意回忆起那段痛苦的日子,选择不问了,怕戳到沈彻的伤口。
不过,她又好奇起另一件事,扭头将目光看向上床的男人,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
“沈彻,你会英语吗?”
男人动作一顿,平躺下,没有半点迟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