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情这么好。”林润锦看他,笑着问:“那你呢?周姨当年不是说了嘛,到了大学就允许你谈恋爱。”
车窗外霓虹灯的光影在徐靳韬脸上忽明忽暗地掠过,像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闪烁。
“你的追求者估计也不少,有没有喜欢的?”林润锦八卦道。
徐靳韬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下,视线缓慢地、直白地落在她脸上,“有喜欢的,但不在这些人里。”
他声音很低,却咬字清晰,像是怕她听不清。
“真的假的?”林润锦的疲惫瞬间全无,两眼放光,实在是太好奇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追求人家?要是哪天成了,我出机票,你带她来北京玩呗。”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了几秒。
徐靳韬的目光并没有挪开,漆黑的眼珠映着林润锦的轮廓,他开口时,声音轻得甚至能被引擎声盖住——
“要等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的时候。”
后视镜里,周止原的视线无声地扫了过来。
知道他在看也听见了那句话。
但徐靳韬没躲,直接迎了上去。
就好像是无声的宣战。
半小时后,林润锦不懂车子怎么开来了周止原那套买来放车的大别墅,是在这里吃晚饭?
晚饭确实是在这里吃,周止原请了厨师过来做饭,但饭后回去的只有夫妻两个。
林润锦系好安全带,扭头问:“我弟和阿韬都挺喜欢小动物的,为什么把他们两个放在这边住?”
周止原说:“那是狗房,不住人。”
“我还想回去洗完澡后和他们说我工作的事呢。”她点开手机里的消息,自顾自地说,“明天我估计要很晚才能结束,也没机会说了。”
他略有意味地笑了声,“有什么好说的,等哪天你电影上映了,全州城人都能知道。”
林润锦哼了声,“我听出来了,你在讽刺我。”
屏幕里是孔漫的消息,说海关那边可能要永久扣留货物,她家真的要破产了。
她沉思了好半晌,问:“你说,电影片酬有可能提前预支吗?”
她的片酬是一口价,无任何分成的,签约那天给她支付了一笔款,是作为定金,金额不多不少。
周止原看她一眼,“你缺钱了?”
林润锦犹豫了下,还是和他说了孔漫家的事情。
“漫漫家出口到欧洲的一批货被海关扣留了,说是木材处理不符合检疫标准,现在可能是要整批退运,损失会非常大。”
周止原认真地听她说完,沉吟了会儿,“具体是什么问题?”
林润锦低头翻了下聊天记录,“说是检测到活体虫卵,怀疑木材熏蒸不合格。”
“这方面我不太了解,不过做过正规熏蒸的话是可以申请复查吧?或者找当地靠谱的检疫公司重新出一份报告。”周止原单手打着方向盘,左手闲散地搭在车窗上,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梁鹤庭前些年的生意重心是在在德国,那边海关的人他或许认识。
回到家里后,他去书房给梁鹤庭打了个电话。
“老梁,汉堡海关你那边有熟人吗?帮我查一个中国家具的扣货情况……”
林润锦洗完澡出来,按着周止原说的让孔漫去联系他的朋友梁鹤庭。
她握住手机,站在书桌前,轻声问:“能解决吗?”
周止原停下回复邮件的手,没立刻回答,只让她坐过来。
“你还没洗澡。”
听出她的不愿意,他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你在嫌弃什么,忘记我天天给你舔了?”
“……”林润锦把鬓边的头发撩开挂在耳后,走过去,在周止原明显不悦的目光中慢吞吞地侧身坐在他腿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挂住他的脖颈,厚着脸皮打算为自己争辩一下,“我可没逼过你,是你自己总说很香很甜,要多喝点的。”
周止原单手环住林润锦的腰,掌心贴住她单薄的睡裙,指尖陷入了柔软的腰窝里,轻轻抚摸着,另外一只手在快速敲着键盘,“我还说过什么?”
“你说……”林润锦停顿了下,那只手沿着腰线上去了,她浑身一麻,快意滋滋蹿过,脸靠在他的肩头,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他的话给牵着走了,“你说要天天喝,让我每次去完厕所都要收拾得非常干净才行,因为你随时都会想喝。”
周止原眉头一挑,他什么时候有说过这么下流的话。
林润锦抬眸看他的神色充满了质疑,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今早说的,你可别不承认。”
“没不承认,我的确是喜欢喝,就是喜欢舔你。”他的脸皮无敌了,说这种话的时候总是能毫不改色。
他忽然低下头,呼吸拂过她的耳朵,“最爱看你失控的时候拼命夹住我的头的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