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莲被林家人给拦在了病房外,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林爷爷也坚决不让她进去。
“你没资格见冬远!”
林润锦突然站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拉开门,“爷爷,她能不能见冬远是冬远说得算,就算要赶她走,也得冬远醒来后他亲自赶。”
周止原从里面走出来,对着眼里冒火星要对林润锦发脾气的林爷爷说:“您和我一起去趟主治医生那边吧。”
林爷爷冷哼了声,转身走向走廊。
周止原看了林润锦一眼,而后紧跟过去。
进来后,白馨莲的情绪直接就崩溃了,泪流满面,握着林冬远的手不肯放。
孔漫刚才一直在窗户那边站着,见病房里人少了点才走过来,她拉了下林润锦的手,“还好吗?”
林润锦很勉强地笑了下,“漫漫,谢谢你。”上午她一接到电话就放下手里的事情赶过来了,也在这里守了小半天。
孔漫哼笑了声,“你弟也是厉害的,听说一开始一挑二,后来一挑一,另外两个伤得到是没这么严重,说是你弟抢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女朋友。其实就是那女孩子脚踏两条船,被异地的男朋友发现了,二话不说就带人去店里拖着你弟出去打。”
林润锦无比自责地说:“网恋本就不靠谱的,我应该阻止他的。”
孔漫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像他这种上头了的,你再怎么阻止也没用,现在好了,拿差点丢命当教训。”
她问:“对了,你要不要去看你爸?”
“去,等下我就去。”林润锦转身想找周止原,看见背后空荡荡的,才想起他去医生那边了。
送孔漫下楼后,她想去缴费处把费用给交了,林谦民在这时候打了电话过来,事情他都清楚知道了,最早也得下周三他才能回来。
“我给你账上打了五万块,拿去给冬远交费吧。”
“哥,我有钱,这钱你自己留着吧,你回来一趟还得花很多钱。”
林谦民说:“你能有什么钱,这钱是我给冬远的,不是在还我欠你的那些钱。”
林润锦鼻头发酸,默默无言。
她在病房里没有找到缴费单子,便直接去了一楼缴费处问,那人却说费用就在刚才已经交完了,并且从普通的多人病房转到了楼上的单人病房。
她若有所思地“噢”了声,“谢谢。”
转身,和在自动售货机前站着,手里拿着两瓶水的周止原对上了目光。
如果今天没有周止原在,林润锦很清楚自己可能只会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什么都做不好。
幸好啊,她身边有他在。
她走过去,一言不发地埋在他的怀抱里。
这样一个沉稳、可靠的人,就仿佛是暴风雨中的救命稻草,她一定要紧紧攥住他。
周止原拿冰镇的水碰了下林润锦的脸颊,“回州城?”
林润锦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止原哥,谢谢你。”
周止原拍了怕她的背,没说话。
白馨莲不肯离开半步,死死守着林冬远,林爷爷要留下在这里,他不愿意和白馨莲同在一个房间里,只能是先回酒店休息。
“你走的时候冬远才两个月,现在假惺惺的给谁看!”撂下这句话,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
等林润锦的婶婶和徐靳韬过来后,她才和周止原回去州城。
林文滨是心脑血管上的问题,还有三高,以后极可能有中风脑梗的危险,这次做了支架手术,住院一周,接下来要长期吃药,戒烟戒酒,饮食清淡。
“戒什么烟,就不是因为抽烟的问题,人上了年纪都会这样,楼上王爷爷今年八十五了,人家不照样抽烟。”
林润锦听着这话,打心底里感觉到无力,都晕倒住院了,居然还这么不拿命当回事,她不劝了,反正他也不会听她的,等林谦民回来再说吧。
“冬远呢?”林文滨扫了圈病房里的人,“妈,爸怎么没来?”
林冬远的事大家都默契的没告诉林文滨,他本来血压就不稳,就怕听了后人一激动血压就飙升了。
林奶奶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与心疼“:你都不愿意住院,不看重自己的身体,还想要多少人来看你啊?我在电话里和你爸说了你的情况,他说你要是继续抽烟喝酒不清淡饮食,以后你就过你自己的吧,别我们头发都白了还要来照顾你。”
林润锦是第一次听林
奶奶对林文滨说重话,以前都是捧在手心里疼的,林文滨脾气这么差,不排除是从小就被父母给惯出来的。
周穗道:“是啊,老林,现在子女们都有自己的事情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就应该自觉点,少给他们添麻烦不是么。”
“添什么麻烦,我一个人养大他们三个,现在我老了,病了,他们敢不来照顾我?我白养他们的啊?”林文滨睨了眼林润锦,“你说你非要去什么北京,留在家里的话我至于晕倒这么久才被阿韬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