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书在……在向陈窈索吻,亲完后他还很陶醉,甚至有些流连忘返之意。
“嗯,看上去像摄政王在勾引她……”春明这次看得清清楚楚,光天化日之下是摄政王先动的手,陈窈还想躲开却硬生生被他拽到怀中亲。
顾璇儿发誓她不是有意偷看,太后办的宴席就是给顾宴书说亲的,与她一个皇妹无关,她只是给冯太后一个面子才答应去的。
与一群讨好她的官家小姐本就不熟,她吃得也不爽快,原想着面子也给了就找个由头溜之大吉,谁知撞见这一档子事。
真是倒了霉!
她之前还警告过陈窈不要把主意打到顾宴书的身上,现在光是想想她心里就犯窘。
“春明,此事你知我知,千万别说出去,以后咱们对陈窈还像从前那般,不用太亲热但也别太难为她。”顾璇儿与她念念叨叨,像是再交代临终遗言般。
“奴婢肯定不会乱说!”春明举起两个手指,发誓道。
顾璇儿叹了口大气,愁思道:“要是被七哥知道的话,他不会杀本宫灭口吧……”
话还没说完,被身后一道冷飕飕的声音打断,“不会!”
顾璇儿骤然像木头一样呆在原地,对上顾宴书那张淡漠的脸,身体僵硬地行了下礼,“七哥也在啊哈哈哈哈……”
顾宴书眼帘微挑:“看够了吗?”
顾璇儿看了眼春明,主仆二人十分默契地摇头,说道:“什么都没看到,没有!”
顾宴书又换上他那张生人勿近的冷面脸,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看够了就多帮帮你皇嫂,这里她人生地不熟,别叫有心人欺负她去。”
顾璇儿微微惊讶地指着自己,“皇嫂?本宫的皇嫂?”
顾宴书不语。
顾璇儿提醒他说:“皇兄你还未娶她过门就如此称呼,恐怕不妥吧?”
顾宴书:“有何不妥?提前适应,也好叫你不必对她呼风唤雨!”
“哦……”顾璇儿抿唇,原来是说给她听的。
顾宴书没有打算与她说太多,深色长衣的背影如严寒的一棵松柏,徐步出了宫。
另一边,陈窈在顾宴书走后便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她在外要和顾宴书划清界限,只要有他出现,她就立刻跑,再多留一会儿,再多和他说几句话就又要被他亲了。
陈窈刚回大殿侍候,就见高位上的太后与公主都散了,只剩几位小姐在聊天。
冯太后身边的老太监告诉她,摄政王今日来不了,让她把这些小姐们伺候好后来慈宁宫候命。
陈窈:“好……”
她现在都怀疑,她到底是进宫送簪子的老板娘,还是进宫当奴才的小陈子啊?
太后之名不可违,陈窈认命地等这些官家小姐在皇宫里玩尽兴,她不能离太远,在边上的一片假山旁边等待,这个视野正好能够尽收眼底。
她刚站过去,一位身着紫衣的小姐带着她家丫鬟盛气凌人地朝着她来了,她欠了欠身,“奴婢给曲小姐请安。”
陈窈对这位丞相府的曲初凝印象极深,所以一眼便认出,她性格泼辣,蛮不讲理,仗着自己父亲官大,到处指使人,前脚刚说好,后脚就说不对,光是给她换钗陈窈就来来回回跑了四趟。
她身边的小丫鬟像是眼睛长在头顶,伸手指着陈窈说:“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家小姐要独一份还要最好的!为何还比不上一个区区七品官?你耳朵怎么长的!”
陈窈回想起,她给那位小姐带的是金银琥珀钗,琥珀的温润与钗身金灿的璀璨相得益彰,镌刻的卷草纹更添一份雅致,与她恬静的性格也很相称。
若是曲初凝配了,就有些弄巧成拙的笨拙感,首饰并不是什么都要夺目,否则失了本身的色彩。
“你给我们家小姐的竟没那些小门小户家的贵气,你可知你得罪的是谁?”小丫鬟又道,言辞中尽显兀傲。
陈窈给那位小姐选的是金银钗,而给曲初凝选用银质钗,从价格上来说金银钗是要比银质钗要高些,但钗子衬人美为贵,单单比价值显示不出钗子真正的价值。
陈窈忍着气,欠身后说:“曲小姐姿色过人,蝴蝶银钗自会衬得肤色白皙,堪比霜雪,若用了……”
她还没说完,小丫鬟迫不及待打断她,嚣张地说:“我家小姐的美不用你重复,我在问你为何给我家小姐用得没有别人的名贵?!”
陈窈:“……”
真烦。
她家小姐要独一无二又没说名贵……
依她看不如给曲初凝脑袋上插块大金条,又名贵又独一无二,多吸引人呐!
陈窈咽不下这口气,启唇说道:“银质钗质感细腻,此为佳;钗身镂刻精致,此为美;材质白银,此为贵,不知你家小姐是要哪种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