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冰凉如玉石,却又格外软。
“不是这样,你往日不是这样亲本王的!”她蜻蜓点水的敷衍一吻,让顾宴书不满,“本王帮你回忆!”
下一刻,疾风骤雨的吻铺落下带着咸湿的眼泪,喂进口中的软糯与霸道的侵略,让陈窈节节后退却又被身后的一只大手缚住,唇齿缠绕,她所有的呜咽尽数被男人吞进腹中……
一个吻对她已是极限,此后,陈窈每日都在等待顾宴书所言的折磨,他会不会也将她也卖入青楼,以牙还牙呢?
可顾宴书只是吩咐下人看管她,好吃好喝供着,还请了大夫给她问诊。
陈窈知道自己身体是瞒不住顾宴书,她风寒明明都痊愈了却还叫大夫请脉,这摆明了是要给她调理身子。
大夫对顾宴书委婉道:“王妃的身子好比一朵花,可这朵花却时常被滂沱大雨洗刷,根系都被浇坏了,若再不静养,只怕往后很难开出新的花蕊。”
顾宴书听后,面容紧绷,心如被蚂蚁啃食般地发慌。
都怪他!若不是因为他,窈娘也不至吃多年的避孕汤药,把身子都损伤。
顾宴书紧握的拳头渗出冷汗,吩咐大夫开好药,他会盯着陈窈按日服用。
陈窈闻着丫鬟递过来的汤药,想必和之前卓资开的是相似的方子,都是有利身子的良药,但她每次都会偷偷吐掉,不易有孕也是件好事。
在下次诊脉时,顾宴书便已察觉出她没喝药,他不再置喙半分,拿起药碗亲自喂她。
但陈窈每早都故意拖沓,半口半口地喝药。
凌雲在屋外踱步,急得不行才来催促,“王爷,该上朝了!”
陈窈颇为体贴地说:“你走吧,我自己能喝。”但他一走她就会把药都吐掉。
自知陈窈在花颐村落下的病根后,顾宴书对她一改往日的凶狠,不徐不疾地给陈窈喂药,直到药碗见空,他才出门上朝。
陈窈曾偷偷问过大夫,她还会有孩子吗?
大夫轻叹一声,“王妃年纪还小,慢慢调理会有效果。”
陈窈心里有数,只怕是难了。
顾宴书对她落下的病根从不提起,想必是怕她伤心,也不再凶巴巴地恐吓她,渐渐地陈窈早上也不为难她了,乖乖地喝药调理身子。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她彻底被顾宴书囚禁在了王府,常常呆坐在庭院里就是一下午,半垂着眼帘,身形消瘦,仰望着天不知在想什么。
顾宴书察觉于此,差人给她带了只小鹦鹉特意给她解闷。
陈窈瞟了眼这只红毛尖喙小家伙,对顾宴书和他送来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小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不时叽喳地叫一声,像是在对新环境观察。
陈窈双目放空,盯着密不透风的房间,吃不到街上的糖人,也做不了发簪,所有的新鲜事都与她无关,这些全拜顾宴书所赐,她越想越气,心烦意乱之际喊了声,“真讨厌!”
话音刚落,身旁尖尖的声音传来——“真讨厌!”
陈窈一惊,“咯噔”地从床上翻下,像是发现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你竟然还会学人说话?”
小鹦鹉听后,脑袋扭扭歪歪地晃,又是一句叽叽喳喳地重复她的话。
这是她这些天发现的唯一新鲜事,陈窈露出了笑容,心道真有趣。
她叫婢女拿来水和小米,边给它喂食边和它讲话,小鹦鹉很通人性,不出一会儿便和陈窈亲近起来。
陈窈正要打开笼子把鸟放出来,身边的婢女止住,“这只鹦鹉机灵得很,若它专门以此博得您的喜爱而飞出去,王爷知道该怪罪了。”
“真能飞出王府是它命好。”陈窈视线颇为怜惜地垂了垂,伸手打开了困住它自在的小门。
小鹦鹉挥动羽翼,在屋里自在地飞翔。
鸟儿尚且有翅膀还能飞,而她只能坐以待毙。
顾宴书推门进来,欢声笑语霎时戛然而止,陈窈脸上的笑容也在看到他的一刻收起,她侧坐着对他。
“看来你很喜欢本王送给你的礼物。”顾宴书早就叫人来问过话了,都说陈窈对着鹦鹉笑了一下午。
陈窈不给他好脸色,瞥了一眼,“哼!”
顾宴书走过去,无视她的不耐,“窈娘晚膳想吃什么,本王差人去做。”
“不想吃。”陈窈不是故意和他呛口,下午送来的糕点她多吃了几块,此时真不饿。
顾宴书:“不吃可不行。”
陈窈对他避之不及,仿佛顾宴书送来的膳食是什么毒药一样。
顾宴书掀起一丝笑,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不吃,本王就嘴对嘴喂给你吃!”
陈窈:“???”
把食物嚼碎了,吐给她吃?
想想就恶心,亏他一王爷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