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美,一个好财
,想把她俩赶出去还不容易吗?”陈窈心里有了主意,仰起头说。
彩环有了底气,混着鼻音嗯了声。
“青阳给你受的气,我一定帮你讨回来,绝不让你白白受委屈!”陈窈接过晓依手中的帕子,为她拭去眼泪。
彩环虽被陈窈坑过一次,足足被顾宴书罚了一年的月例,但陈窈心地善良,对她们这些女婢是打心眼里的好,知道后立即给她补了两个的银钱,这次跟着陈窈入府,她也是真真的高兴,一点小委屈她受得住!
陈窈又朝晓依承诺,“等咱们把自己屋子里的脏东西都清理掉,就把金瑶楼的姐妹都接过来住。”
大部分都是未出阁的女孩子,把她们放在客栈,陈窈是真放心不下。
晓依笑着道:“是!”
有自己家的姐妹在,院子里肯定热闹!
陈窈听到屋外有几声清脆的鸟鸣,忽然想起这么一回事,问晓依,“小绿,回来了吗?”
“没有。”提起这事晓依都犯愁,没有王爷的命令谁敢不动声色地把鹦鹉带出王府啊……
“嗯?”陈窈秀眉微拧,茫然地说。
她陷入昨晚的回忆,趁着和顾宴书那股热乎劲,让他把小绿给她,在床上的顾宴书特别好说话,他擦了擦陈窈唇边挂着的一抹晶莹,嗓音低哑,“再来一次,本王就让你把它带回去!”
晓依眼神泛着光,笑眯眯地说:“您没色/诱王爷吗?”
陈窈:“……”色了,特别色了他。
谁知道他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
看陈窈面上的表情像是被王爷占了便宜般,晓依不敢再问下去,拉着彩环默默退下了。
陈窈大骂了顾宴书一句王八蛋,随后去了金瑶楼监工。
下午回府时,陈窈正想回去看看小绿有没有被送回来,却被曲酆叫到正厅。
“父亲,找女儿有何事?”陈窈一身深色长裙,站在正厅中间,给周围的暗色添了一抹艳丽,格外地亮眼。
曲酆从袖口拿出一枚玉佩,问她,“也没有别的事,想问问你能修补吗?”
陈窈看到破碎的玉佩,嘴角轻轻一勾,“父亲,您这是怎么弄坏的啊?”
说来今日也是他倒霉,下朝时被摄政王的侍卫猛地冲撞了上去,许是身子骨不那么硬朗,竟撞在了一旁的高墙上,腰间落下一声难以察觉的响声。
顾宴书坐在轿撵上,身着一袭云锦金边华服,墨发高高束起一金冠,浑身无繁复配饰却显矜贵,他俊美的冷眸,轻轻扫过,“做事莽撞,还不快给曲相道歉!”
曲酆哪里受得起摄政王身边属下的歉礼,面容不由惶恐一瞬,连忙撑起身子,拱手作揖道:“无碍,摄政王殿下无需放在心上。”
凌雲只听从王爷之名,放在手中的长剑,恭敬地抱拳半跪,“属下鲁莽,还望丞相原谅!”
曲酆僵笑:“好说好说,凌侍卫快请起!”
“自领五十板子!”顾宴书语气漠然,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凌雲更对此无太大波澜,被打被罚似家常便饭一般。
曲酆对摄政王接触不多,只知他辅佐小皇帝,年纪轻轻却手腕了得,与冯家多年周旋也能被贪到一点好处,若不是他生性残暴,踩着自己血脉的尸体而上位,也算是年轻有为,他或许会将自己两个女儿的婚事考虑给他。
凌雲这时一瞥,注意到地上的一枚汉白玉韘形玉佩,他小心捡起向顾宴书呈上去。
曲酆一摸腰间,才发觉掉落在地的正是自己的玉佩。
顾宴书沉冷的双眸瞥了一眼,玉佩边沿碎了一个角,嘴边不动声色地闪过一丝笑意,随后若无其事地道:“既是本王的侍卫把玉佩弄坏,曲相你放心交予本王,金瑶楼的老板娘巧夺天工,本王让她为你修补绝看不出有破损的痕迹。”
曲酆眉头一皱,金瑶楼的老板娘不正是他女儿陈窈吗?
他心里盘算,陈窈竟还与摄政王认识吗?听摄政王的语气,似对陈窈很熟悉的样子。
“曲相你意下如何?”顾宴书又问了一遍。
“这……”曲酆垂着脑袋,装糊涂地说:“微臣不敢麻烦摄政王。”
顾宴书哦了声,表情很微妙地一笑,豁然地道:“瞧本王这记性,都忘了你家走散的女儿正是金瑶楼的老板娘,那正好于你修补。”
曲酆言笑:“正是!”
顾宴书却难得笑了,眉梢微微上挑,“本王恭喜曲相的贵女失而复得,有这样一个玲珑的女儿,你可要好好对待啊!”
说完,顾宴书轿辇轻抬,留下曲酆在原地思考他话中的用意,听上去顾宴书似与陈窈有些交情,还不错的样子。
想到这里,曲酆抬头看陈窈专注的侧脸,忍不住地好奇道:“你与摄政王相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