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转过身,男人还是那副俊俏的面孔,只是有些日子不见,骤然一看,甚有只有相思无尽处的感觉,也不知道顾宴书是不是有和她一样的想法。
而顾宴书显然没那么纯,他的视线先落在她的脸上,然后如同火燎般扫过她不合身的侍女服,丰盈的身材展露无遗,他很浅地勾了下唇。
下一刻,陈窈眼前天旋地转,被顾宴书横大着抱起来,放在了那张上好的桌面。
“嗯……啊……”
顾宴书掐住她的腰,女人肩部的雪肤暴露在空气,一道刺眼又暧昧的红痕印在上面,如雪天洒落的红梅。
陈窈衣衫半褪,发丝零乱,脸颊潮红,她脊骨按于平滑的桌面,以及身上推不动的重量,就像被一座倒塌的山重重压下。
她视线内是摇摇欲坠的烛火,火光映在她的水眸中似天际边绽开的花火,等再一睁眼时,它已熄灭,灰烟徐徐上升。
陈窈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四肢像是被人用棍子打过般的累,裘被盖在她的肩膀,只露出她依稀挂着汗珠的脑袋。
几日不见,只字不提想她,一见面就要和她来上一回。
顾宴书名副其实的王八蛋!
陈窈鼻孔溢出一句哼声,正想侧过身讨伐一旁清闲的男人,眸中却闪现一抹亮光,她咬着粉唇问:“桌子怎么办?”
顾宴书以为她指的是摆放的位置,便不在意地掀了下眼皮,“就放这儿。”
现在这桌子完全不忍直视,经过他俩一顿折腾,靡靡水光浮了一层。
陈窈想想刚才在上面干了什么,小脸不禁桃红,
越说到后面她声音越小,“你不觉得这张桌子需要清理一下吗?”
“让晓依拿去擦。”顾宴书认为理所当然,桌子脏了就擦。
陈窈:“?”
他这么做无意告诉别人,这桌子他买来就是用来做不正经事的!
陈窈脸皮薄,哼哼唧唧地在被子下踢了他一脚,使唤他说:“你去擦!”
“……”
顾宴书狭长的眼眯起,不语地盯着她。
陈窈嘟起嘴,伸出手晃在他眼前,娇气地哼了声说:“干嘛?你不去还想让我去擦啊,是谁说我这十根纤纤玉手……”
话还没说完,顾宴书已起身去找粗布,他吃饱喝足后自然是什么都依了她。
于是,陈窈在床上裹着被子,静静欣赏起顾宴书擦桌子的身影,男人袖子卷起,露出富有男性张力的腕骨,如玉的指尖刮过,不放过桌子的任何角落。
她忽然笑了笑,谁又能想到赫赫有名的摄政王,竟然半夜会爬起来擦桌子呢?
顾宴书很快便把桌子擦干净了,他净了手后,重新回到床上搂着陈窈。
陈窈被他折腾得压根睡不着,“你是想我吗?”
“本王这几日对你日思夜想。”顾宴书似想证明对她的思念,亲了她肩头一口,她皮肤细嫩,转眼又是一个红点印在上面。
“我看你就是想回来找我干坏事!”陈窈指尖微用力,点在他邦邦硬的胸口处。
“坏事?”顾宴书黑眸转动,握住她捣乱的指尖,“本王只想在你面前当个坏人!”
陈窈脸微微一红,搂住他的脖子,贴了贴问:“你怎么发现的我?”
她明明掩藏得很好,还能被顾宴书察觉,太不可思议了。
顾宴书侧眸,挑起她的下巴,“除了你谁还有胆子?”
陈窈被他勾起好奇,眼珠似闪烁着星星,扑闪地眨了下说:“之前就没有人像我这么做过吗?”
顾宴书:“也有。”
陈窈:“然后呢。”
顾宴书:“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陈窈:“……”
十分符合外界对他的传闻,不近人情,阴险狠毒。
“你这个样子谁敢把女儿许配给你啊?”陈窈笑了下,她要是不在花颐村中结识裴照七,真没有勇气接近顾宴书。
“本王一点都不在乎。”顾宴书语气平平,外界对他的传闻他只过耳不走心,他只要一个陈窈足矣。
“说真的呢,太后最近都没给你说亲吗?”
陈窈近期都没听到冯太后的消息,内心隐隐不安,风平浪静必要妖。
顾宴书顿了下,随后说道:“尚未。”
陈窈眼珠转了转,接着问他,“你前几日到底去哪儿了?和太后有关吗?”
顾宴书眸子忽变暗沉,拍着她的肩头,“无关,睡罢。”
“骗我!”陈窈知道肯定有关,就是他不愿告诉她。
“不睡?”顾宴书剑眉微挑,目光柔和似散着淡淡的暖光,朝着她望去。
“你告诉我嘛,你到底去干什么了?”陈窈抱着他,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像是午后晒太阳的小橘猫般。
但顾宴书却没有主人的疼惜,他勾起一抹坏笑,幽幽地飘来一句,“要是不睡,本王不介意让你更精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