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热得不行,身体里就像有一团熊熊烈火不断地在烧,她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耳鬓旁的发丝贴面。
车停了下来,车夫从外好心地道:“你家小姐可能中暑了,你在这里照顾,我给你们买凉茶!”
晓依心思全在陈窈身上,没有疑心,相信他道:“麻烦你了。”
没一会儿,车夫双手各端着一碗凉茶,晓依拿了进去给陈窈喝。
陈窈宛如只身行走于一片沙海中,喝下如清泉一般的凉茶后,她周身的热气慢慢消散,得到了些许缓解,看向另一碗说:“你喝吧。”
晓依摇头,眼底盛满了担忧,“姑娘,我不热。”
车夫在外,大声吆喝一声,“你们一人一碗喝吧,不够我再买!”
“喝吧。”陈窈不忍看到晓依跟着她吃苦,体内源源不断的热气让她勉强撑起一个笑,说道。
晓依不再推辞,将凉茶喝了下去。
半刻不到,两人双双晕倒在马车内。
万金虎驱车到一片幽静的林间小径,此时天已完全黑了,这处人烟稀少,别说她俩晕倒,就算是醒着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发觉。
这处他曾经带了许多貌美的女人都来过,有清醒的也有像陈窈这样昏迷的,但全都会沉迷于他的身下。
在极为兴奋的时候,万金虎的小眼会吊起来,他贼眯眯地撩开车帘,视线落在最里面的美人上。
女人熟睡的侧脸光滑如美玉,细腻的肌肤透出淡淡桃色,两条秀眉像是有什么烦心事般,微微一皱更让人心疼不已,要数最致命的是女人半敞开的领口,里面风光若隐若现,盖住玲珑的身形,妩媚娇人,真是个人间尤物,看得万金虎喉结滚动,双眼发亮。
他眸子斜斜一瞥落在晓依身上,一脚踹在她腹中,旋即叉起腰气汹汹地骂道:“让你刚刚对本少爷又喊又叫,等我办完事再来疼你!”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正要掏出裤/裆里早已支起的命根子,将魔爪伸向陈窈,这时一把泛着光剑抵在了他的脖后,他垂眼似被锋利刀锋刺到,吓得尿都快出来了,一个劲儿地磕头,“大侠!饶命啊!饶命啊!我把钱都给你放我一命吧!”
他额头撞在坚硬的石板上,咣咣作响,却只迎来了上头人的轻蔑一哼。
万金虎这才发现不对,抬眼一看,曲萧风硬朗的下颚线如刀削般流畅,扬起的眉梢染着不羁。
他见是自己家的人,顿时没刚才的做小伏低,拍了拍膝盖沾染的灰尘,朝他破口大骂道:“曲萧风你他妈的干什么?!坏老子的好事!”
万金虎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白氏生的小杂种,和他娘一样爱管闲事,令人讨厌!
曲萧风忽略掉他的污言,将剑收回鞘中,“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作甚?”
这话是求证也是给万金虎机会,他不想放过一个坏人,也不想冤枉一个好人,若万金虎真像他想的来行苟且之事,他绝对不会放过!
“我告诉你别碍着我办事,老子找个女人消遣碍着你事了吗?还是说……”万金虎不以为然,笑得颧骨扬起,“你也想爽快一下,看着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就分你……”
话还未说完,万金虎面容扭曲,眉头如杂草般痛苦地拧在一起,整个人像飞起般被锤到墙根,斑驳的墙面裂出缝隙。
曲萧风懒得和他废话,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不过打完后他自己都惊讶,他也只使了三成的力,万金虎竟如此不堪一击?
万金虎本就憋着一泡尿,这下彻底被打得尿了出来,裤头洇出一片,曲萧风看到后不免露出嫌弃之色,他把自身的精力都做了那档子淫/秽之事,也难怪身体会有所亏损。
万金虎捂着吃痛的肚子,支支吾吾地指着他说:“你……你……没有王法,我要去告你,少将滥用私权!你就等着……”
竟还不知悔过,曲萧风抓起他的衣襟,攥起拳头对着他的脸狠狠打下去,万金虎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打得鼻青眼肿,口中被血水充斥,“你真是个不讲道理的武夫,我找女人碍你什么事了!又不是上你的女人……”
“砰”地又是一拳,万金虎一颗牙被打掉,嘴角鲜血横流,他连话都说不清楚,囫囵道:“我要告诉我姐,让她整治你!!!”
曲萧风身姿飒飒,胸腔微震,“滚!”
好汉不吃眼前亏,万金虎踉踉跄跄地跑走,狼狈的身影消失在长街的拐角。
曲萧风身为外男不敢入车内,微风吹动车帘,透出女人面如玉瓷,淡淡的一点红晕在双颊,堪比清冷的皎月。
他蓦地眸光一斜,落在陈窈脖子那串珠子上,不由眉头一蹙,她妹妹的碧玉珠怎会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