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顾宴书双目微眯,如玉的指把玩着瓷杯,笑道:“本王请了林公子来,当着外人的面本王会克制。”
陈窈猛地回头,疑惑地说:“你请他来干什么?”
直觉告诉陈窈,顾宴书绝对没安好心。
“本王需要请一个参谋帮你指点一二。”顾宴书面色如初,看出任何端倪。
陈窈满眼不信:“……”
更/多内'容请'
凌雲长身恭敬立在门侧,前来禀报,“王爷,三皇……林公子答应来。”
他还没适应林羽植的身份,一时没改过口来。
顾宴书薄薄的眼皮掀起,瞧了他一眼。
凌雲低着头,闪身退下。
顾宴书给她解释,“林公子的字在翰林院是数一数二的,先生们都夸过他的字流畅苍劲,紧追天下第一行书的王羲之。”
陈窈却从顾宴书的字里行间中嗅到了几丝浓郁的醋味,她勾过顾宴书的脖子,“妾身还是觉得王爷的字天下第一。”
顾宴书:“不要以为你说几句本王爱听的话,本王就会轻罚你。”
陈窈娇气地哼了下,转过身,执笔认真练字。
等她一页都写完,顾宴书会拿笔纠正她的字,有的歪歪扭扭,他就握住陈窈的手带她重写几遍,有的力道不够或是不流畅,顾宴书就会忽略不计,先把字写工整再追求韵味。
顾宴书一点就破,才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陈窈的字已小有进步。
珠帘拨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羽植从外走进就见此场景,不由脚步一顿,双目微微凝起。
顾宴书修长的指节从袖口伸出,正扶在女人的腰侧,大掌再往上移一点,仿佛便能触碰到那团柔软。
林羽植不着痕迹地移开眼。
陈窈被声音惊扰,她抬眼发现是林羽植,赶紧起身,被人看到她坐顾宴书腿上太伤风败俗了,“你看我写的字是不是比之前有进步?”
林羽植眯起眼,“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帮你看字?”
嗯?不是顾宴书叫他来的吗?
陈窈迷茫地眨了下眼,望向坐在梨花木椅上的男人,他眉骨轻抬,无一丝被抓包的心虚,陈窈顿时就明白了。
顾宴书是以她的名义叫林羽植过来的。
夫妻本就是一条心,陈窈僵硬地抿了下唇角朝林羽植道:“你写的字好看,请你来看有何不可?”
林羽植拿过陈窈写的字,他第一次见她的字迹,有种难以言喻的丑铺面而来。
他面部微微扭曲,“窈娘,你这字也……”
林羽植话还没说完,陈窈咳嗽了一声提醒他,顾宴书听不得从别的男人嘴中蹦出“窈娘”二字。
陈窈侧头,顾宴书如她想的那般,神色阴郁地看着他们两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林羽植撕碎了般。
林羽植眼珠一转,改口夸赞道:“这字妙哉啊,堪称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顾宴书乜斜,如刀锋般的目光落在林羽植手
中薄薄的纸上,透过洒进来的阳,密密麻麻如蚂蚁啃食过的小字啄在上面,当真是看不出一点行云如流水。
女人都吃甜言蜜语这套,林羽植将这一点运用得如火纯青。
顾宴书本悠闲地靠在椅上,却悄然立直身板,目不转睛地去寻陈窈的反应。
陈窈一门心思都在她写的字上面,压根没察觉到眼前两个男人的明争暗斗,她莞尔一笑,“得到王爷的真传,果真是进步快!”
名师出高徒,她字写得好自是有顾宴书的功劳,但除此之外,陈窈想的更多的是夸顾宴书,免得他总没完没了地吃醋。
顾宴书低眉浅笑,他养的女人果真没令他失望。
林羽植:“……”
“字写得挺好,若是没别的事本公子先行告退。”林羽植知道自己待不下去了,这话是说给顾宴书听的。
顾宴书叫林羽植来就是要让他看着自己和陈窈亲热,让他知难而退,他可不会轻易放他走。
林羽植刚想走,门外却站着执刀的凌雲,他身影高大壮硕,扫视来的视线阴沉得与他家主子如出一辙。
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窈也懵了,看不懂顾宴书要做甚。
顾宴书慢悠悠地道:“本王想请林公子喝茶,林公子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给本王面子吧?”
林羽植:“喝一杯茶就能走了?”
顾宴书:“没错!”
陈窈:“……”
陈窈见形势不对,她面上挂着微窘的笑容,给林羽植斟了一杯茶,“是啊林公子,这茶入口清甜,有股淡香,你尝尝。”
顾宴书搂住陈窈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似咬耳朵靠近她说:“也给本王尝尝你沏的好茶。”
陈窈心里翻了个大大白眼,他天天喝她泡的茶,有什么好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