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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时候,迟羽一直在哭。一边重劲地顶着,让女人舒服,一边克制不住泪珠滑落在下颌,滴在白有仪的锁骨,好像只有钻进女人身体里边,才能获得不安的解脱。
迟羽的头靠在白有仪的脖颈里,弓身抱着女人的腰动作,哭腔含在嗓子里打转,呜咽,各方面都持续了很久。
后半夜,白有仪的体能顶不住。年龄大几岁是不一样了,经常这么折腾,还是抵不过小男生的身体素质。白有仪感觉现在每次做完都会被迟羽搞垮身子,后腰酸胀,染上肾虚。
为了早点完工,她只能无奈地捧住男生脸蛋,指腹擦过他眼睑,粗鲁地拭走泪水,好言好语地诓哄。
迟羽漂亮俊脸像是水捏成的琉璃娃娃,只是说很不安。
不安的迟羽,格外缠人,在白有仪身上使劲了他会的一切手段,一次又一次。好在明日上午班,白有仪早上可以睡个懒觉,补充精力。
去浴室泡澡前,迟羽撒好浴盐,煮好养生糊,他让白有仪趴在他身上,给她按摩紧绷的腰腹和肩颈,还喂了她补肾的黑豆核桃粉。
哪怕不做了,迟羽也抱着白有仪,头贴着她的颅顶,默默闭上眼中,纤长的睫毛根微弱颤抖,被泪珠黏成湿润的一片。
遭罪的是自己,眼见男友这样,白有仪无端想扭几爪子笨狗的脸蛋,她最见不得男人哭,男人喜欢哭,再好的财运也会给她哭没。
在她身边呆着,就要喜庆的笑,和气才能生财。
白有仪这么想,手上便照做,拇指食指捏洋娃娃似的,捏在迟羽脸上,凶狠呵斥:“不许哭了,再哭就罚你七天不许见我,不让你陪了。”
迟羽倏地止住呜咽,把眼泪擦干,哽咽着,憋得更凶,脸涨得紫红窒息拘束。
见迟羽这么嗲气,白有仪叹了口气,温声地去哄。
可是不分手又是不行的,白有仪没办法接受在有男友的情况,还闹出另一个假冒男友,原则上过不去。如果被迟羽知道她还在欺骗他,这对迟羽来说,同样是一次伤害。反正都是伤害,还不如分手。
母亲那边,她已经用挡箭牌忽悠了一次白温书,那天是嬉闹撒了个谎,没想过有一天宋青熙真会去白温书的医院,以至于发展出现在的情况,让她难做。
没成想迟羽过于嗲赖,假装分个手就难受到他双眼猩红肿胀,脆弱到要哭一夜似的,这是白有仪没料到的结果。
横竖是她闹出的事,迟羽没做错,迟羽一直很乖,是她要和迟羽分手。白有仪也不烦迟羽,更烦自己考虑不周。
白有仪是不喜欢任何人烦扰自己,像景邈太缠人耽搁她看早盘,烦躁几天,她就把景邈甩了。
但她也没有特别责怪自己的意思,她不喜欢内耗,只喜欢爽快过活。人生可以爽,为何要自找愁苦,除非是她要做大事了,只吃做大事业的苦。
她做错了就谨记,化作准则加入自己的处事纪律,下次不再犯就行。
白有仪挑起迟羽的下颌,盯着迟羽迷惘的眼睛,她干脆索性地把一切解释清楚。
说了被长辈担心家庭问题,说了拿宋青熙当挡箭牌,不让母亲多想担忧,说了偶遇让父亲误会,说了不能吃两头,有正牌男友还带假冒男友回去应付父母。
告诉他事实,白有仪的心便定下来。
迟羽若是觉得她做得不对,太不近人情,太不看重他,要不真分手算了。
白有仪都打算从浴缸内起来穿上裤子回自己家过夜。
迟羽听完却在意一个问题,白白是不是嫌弃他拿不出手,才不值得陪她见父母。
这么一想,很快便佐证了他的猜测。
他想到自己年纪比白有仪小,没有稳定事业,除了靠家人,平时还要靠白有仪,下午和哥哥打架就是白有仪来撑腰,婚后肯定是在家相妻教女,没有独立性,全靠妻子维护的娇夫。
简直是迟澄口中的废物。
迟羽便能理解了,说千道一万,他除了有张脸蛋,那真是拿不出手。
迟羽不难受了,脑子里只有我要变成大艺术家,让白有仪不再为他在家长之间为难。
“那下次找挡箭牌,也不要找网上的野男人。”
迟羽抱着白有仪忧心忡忡,脑子里闪过粉丝哥说得那个大胆想法。女人如果花心,那男人还能离咋地,自然是女人喜欢什么送给她什么才能留住她。
白有仪若是看得上迟澄,迟羽把自己哥哥送到她床上未尝不可,只要她真喜欢。
“没有下次,我不会再骗我妈了。”白有仪志在必得地说。
“有也没关系。下次叫迟澄假扮就好,白白,网友长得再帅,怎么能信得过,万一是那种背地里玩得很花的人。”迟羽捧着白有仪的脸专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