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书有了病号,便下楼回到诊室。
宋青熙一盯时间差不多,他约了做美肤,便大大方方地同白父说出,要去护肤。
宋青熙镇定地踏出医院的大门,一见远离白父的视线,坐上自己的车。他忙不迭哆嗦着手脚,打开手机,想通过粉心找白有仪,告诉她消息。
结果白有仪先找上了他。
第一句话便让宋青熙冷汗直冒,后脊柱发凉。
【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宋青熙没敢承认。
认出来了。那、那、那还让她用棉签在那处擦药,撑起身差点塞她嘴里这种小心思,其心可昭,不是在承认自己借着生病使坏招,明目张胆在勾引她么?
宋青熙选择咬死不认罪,装傻到底,脑子里模拟好被白有仪质问的回答,把白有仪的号码复制拨打了过去。
话筒里响起清丽声音,“您好,请问哪位呀?”
宋青熙从未有过的慌张,即便让白有仪擦药都没有过的慌张,宋青熙回复道:“白白么?我是宋青熙。”
话筒沉默了两秒,白有仪才啊了一声:“青熙么?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
“嗯呢。”宋青熙下意识点头,刚才模拟的状态全忘掉,大脑不能思考半点,完全由白有仪牵着走。
“你知道我是谁了么?”
“谁呀。白白。”含在口腔里的舌头麻木地打转,宋青熙掐着手心尽力不让自己哆嗦,说不清话。
“哦。你住在佳玺?”
“嗯呢,白白。这你不是知道的么?”
白有仪单刀直入:“那你有见过我?”
“我挺想见你的。”沉默须臾,话筒里电流处理过的磁性嗓声,意料之中的透出浓烈羞涩和发嗲。
好像新婚后,他规矩地坐在婚床上等待白有仪进屋。
“哦好了。”白有仪消除了疑惑,应该是没见过,不知道她在做保安。
但这么嗲,真的很宋青熙了。
白有仪还在值班,门口来了住户的朋友,她把登记本递出,对外来访者说:“有笔,签这里。”
再转头,白有仪直接表达了诉求:“青熙,你今天忙不忙?我想和你晚上见一面,聊聊你怎么和我妈妈认识的事。”
“好呀。我都有时间,随你的。”宋青熙尽力让自己温和有礼,焦灼解释,“你别担心,我没有同伯母讲太多,事情发生得有点奇怪,我便顺着她们的意思走。我承认了,就是她们说我是你男友,这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不会。晚上我们见面再说。”
-
迟羽丧着脸躺在床上,边牧把他的袜子咬掉,再来咬他的裤脚,迟羽没有任何反应。
边牧很生气。
主人还不带它出去,行个方便。
往些天,这时候和保安姐吃完饭,带着它在小区漫步说笑了。它能在草坪上撒欢咬尾巴转圈,和朋友们在路灯杆上传递心情。
今天还不出门?是用尿要憋死它?
好狠心的主人。
边牧噌地一下腾空跳跃,四爪离开床面凝止在空中,猛地,前爪狠毒地踩踏在迟羽的下半身。
迟羽这才有了反应,嗷地一声,捂住小腹,疼得满目扭曲。
边牧知道犯错了,立马夹着尾巴逃跑,迫不得已自己开门,去花园小解生理需要。
迟羽缓过神,用手摸
了下小腹,庆幸臭狗没用爪子猜准位置。不然今天霉上加霉,他不用去医院,直接去死好了。
没有心情骂边牧,迟羽沮丧地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今天是他一年里最倒霉的一天,和迟澄打架输了,还惹白有仪不高兴。
晚上被白有仪找到,莫名其妙得到消息说她有点急事,要和他分手几天。
迟羽从没听过这种分手理由。
太突然了。
白有仪一句“分手”几乎是把他大脑砍掉了,他犹如站在路口等红绿灯但被货车冲撞,又像是失足跌落悬崖,目及之处是雪野般的白,什么都没剩下的真空。
粉丝哥来了消息。
迟羽没有心情,淡淡一瞥。
【教你几招魅女小技巧,晚上蛊惑你女友,让她根本没精力想其他男的。】
迟羽闭上眼,痛苦地回复:【不是女友了。】
粉丝哥:【?】【什么意思?】【才过八小时,就抛弃你了?这么喜欢你哥?】
迟羽难受地发出语音嚷嚷:“不是我哥的问题。她说了对我哥不感兴趣。她晚上回来同我说,她家庭那边有点人际关系上的急事要处理,要恢复单身几天,和我暂时分手。之后还把我接回。只要我不介意,还肯和她在一起。她说怕我不相信,还说要给我写保证书。我肯定不介意啊,写什么保证书?我只想她现在在我身边。”
【我听不懂了……】【还能这么分手?】【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过于忮忌?她是不是发现你把她看的擦边哥给删了】【你这肚量,我高低得说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