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熙忖度片刻,还是说了试试。
姥姥和母亲早就走了,走之前也没催宋青熙结婚,好像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房间内冷清凄戚,只有一只和他不亲密的缅因猫,宋青熙时常不太想回到家孤独面对黑夜。
想起白有仪和他在粉心上聊天时,他每日回家都充满兴奋,因为要给她拍照,得到她的关注,和她打趣,他才有面对明天的动力。
想到自己连做狗这种话都说过,宋青熙想着一家三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便一口将药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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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熙喝了点红酒,点了一家日式料理的寿司套餐外送。他平日不喜欢大鱼大肉,因为看了很多宣传视频说,重盐的男生易出汗,体味浓郁。所以宋青熙长期饮食清淡,维持体香。
久而久之,他不喷香水,身上自然会传来一股淡淡清新的香气。
可能是情绪作祟,宋青熙便期待敲门送上外卖的人是白有仪。
正巧白有仪今日值夜班,佳玺小区有规定,七点之后,外卖员不得进入小区配送,除非登记身份证和真实手机号。
大部分外卖员不愿登记身份证,便由在值班的物业管家或者保安进行配送。
宋青熙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点一些其他物品,提高见到白有仪的机率,花园外的门铃被按响了。
宋青熙扫了眼可视门铃,画面里出现的人竟然真的是白有仪!
心跳一下起飞,宋青熙像被人定住似的动弹不得,血液在燃烧,反应不过来要怎么应对突然上门的白有仪。
门铃再次响起,宋青熙回神。
他扯开自己胸襟前的纽扣,扯住领口,让磅礴的胸膛露出来,刚好是比他稍矮一截的白有仪,能彻底看光的地步。
他再收拾好茶几处的药瓶和向景邈证明处男带还在的体检报告,藏在沙发靠垫背后。
克制着见到白有仪的兴奋,他轻轻提着酒瓶到厨房,将一瓶酒嘣地溅落在地上,剔透的玻璃摔得稀碎。
宋青熙将开封的白兰地倒在自己衣襟,薄透的衬衣湿润,粘腻地贴在胸膛,粉晕清晰可见。他装作没拿稳从身上摔下去的样子,微微蹙着眉头,对着镜子做了几秒钟表情。
镜子内的男人些许烦闷,喝的是红酒,嘴唇沾染魅惑的殷红,但又不乏成熟男人的俊美冷感。宋青熙抹了一手红润酒液,涂抹上胸肌沟壑和脖颈,不经意间轻轻一嗅,就能嗅到他胸膛的果香馥郁和甘醇酒气。
开了门,宋青熙皱着眉,但是礼貌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拿东西,让你久等了。”
白有仪听到了玻璃碎裂声,见开门的男人是宋青熙,甫地一怔,忙摇头说没关系。
再次近距离看白有仪穿夏季保安制服,女人领扣整洁端正,垫肩齐平,腰上还绑了皮带,英姿飒爽,有些古书笔下仗剑走天下的侠客风情。
害怕露出马脚,宋青熙给频繁自己洗脑他不认识白有仪,他不认识她。
但是她真的太可爱了!好像穿军装的手办!
又帅又可爱,好想倒在她身上撒娇,然后亲她,让她干自己。
“先生,你的外卖。”白有仪将手上的一套外卖袋子递给宋青熙。
生疏的称呼。
宋青熙想到白有仪明明把他什么都看光了,却还跟他这样生疏,就备受打击。
“抱歉。”宋青熙举起了手,装作从来记不清白有仪是谁,“我手上有点酒液,能麻烦你进来帮我放在桌上么?”
宋青熙故意展示了手,敲碎酒瓶时,被玻璃溅上指腹,弄出了一个小缺口。
宋青熙没发现,只顾着盯看白有仪,白有仪倒是注意到了。
处理杂乱事情久了,白有仪心态平和地问:“需要换鞋么?”
宋青熙忙说不用,他会打扫。
白有仪便提着外卖走进富丽堂皇的别墅,三楼的天花板顶层垂吊六七米的水晶坠灯,不知道从哪收来的艺术品名画,陶瓷扁口瓶,大理石扶梯。迟羽家的装修是后现代解构的简洁主义,宋青熙的家则只有两字——华丽。
也难怪了。
这小区的富哥都嗲到至极,每一
位单拎出来都与迟羽不相上下,见到蛇也害怕,见到虫也害怕。搬个东西也要她帮忙,现在手脏了,不肯拿外卖也能理解。
宋青熙转身在客厅的净水器前洗手,想着怎么把白有仪留下。
他径直踩着玻璃碎片而过,脑子里想的是,门口灯光是不是太黑了,她没注意到他的胸膛。
啊,都这么暴露了。
还不能吸引她么?她是不是根本没看他胸?领口开那么大,都不看几眼么?
好正直的女人。
非得像景邈说得那样,更直白地惹火才可以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