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云清染的意识剧烈震荡，记忆洪流开始不稳定。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染染，醒醒！"
云清染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空间中。对面是正在结晶化的夜玄溟，他的身体已经透明了大半。
"听着，"夜玄溟的声音很轻，"你必须立刻离开记忆洪流，否则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那你呢？"云清染伸手想抓住他，却只抓到一把晶化的碎屑。
夜玄溟笑了笑："我早就该死了。能帮你恢复这些记忆，已经足够了。"
"不！"云清染突然想起血色蔷薇的提示，"第三味药引...是穿越时空的相思！"
她猛地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古老的血色符文："以我之血，唤时空之门！"
整个记忆空间开始崩塌，云清染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扯成无数碎片。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夜玄溟对她说了三个字。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她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
"我爱你。"
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当云清染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的院子里。
"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发呆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跑过来，"老爷正找您呢，说是楚家公子来提亲了！"
云清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皙纤细，没有任何毒纹的痕迹。
她，回到了十年前！
第59章 :双生之死，血色新生
——"杀了我，世界就会记住你。"——
青铜月亮裂成两半，一半坠向幽冥殿，一半砸向药王谷。云清染站在崩塌的月核上，手中的弑天剑贯穿了云婉儿的胸口——剑刃却同时刺入了夜玄溟的结晶心脏。
"姐姐..."云婉儿的身体开始沙化，眼中血泪滴在剑身上，"你终于...亲手杀了我们..."
云清染的手剧烈颤抖着，剑刃上的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下，在月面上绘出诡异的符文。她看着眼前两张相似的面容——云婉儿正在消散，而夜玄溟的结晶心脏发出刺目的光芒。
"不...这不是真的..."她想要抽回剑，却发现剑身被牢牢吸附在结晶心脏上。
夜玄溟的结晶心脏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夜玄冥牢牢封印在晶体内部。两具相似的面容隔着晶壁对视，一个在笑，一个在哭。
"你算计了一切..."夜玄冥的指尖在晶壁上抓出血痕，"却算不到她宁愿陪你一起死。"
云清染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与结晶心脏之间连着血色丝线——那是夜玄溟用最后的力量绑定的同生咒。她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发现那些丝线正在吸取她的生命力。
"夜玄溟！"她嘶吼着，"你做了什么？！"
结晶心脏中的夜玄溟微微勾起嘴角，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活下去...染染..."
世界崩塌的速度突然加快，天空出现无数裂缝。药老的声音通过传讯符传来："清染！必须立刻用万毒圣体吸收月核，否则——"
话音未落，夜玄溟的结晶心脏突然浮现文字：
"吞噬我，或者拥抱死亡。"
云婉儿残存的手突然抓住剑刃："选啊...就像当年选谁活下来一样..."
云清染的瞳孔骤缩："什么当年？"
"你忘了..."云婉儿露出诡异的笑容，"那个雪夜...你选择了救他...而抛弃了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六岁的雪夜，两个冻僵的孩子，她只能救一个...
当云清染的毒纹缠上结晶心脏时，垂死的夜玄冥突然大笑："看看天空吧！"
天穹裂缝中，浮现出十万个正在结晶化的克隆体——每个体内都封存着一段云清染的记忆。
"你每吸收一个..."夜玄冥的身体开始消散，"就会忘记一部分自己..."
云清染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无数个"自己"正在结晶化坠落。每一个坠落的结晶中都封印着她的一段记忆——与夜玄溟初遇、在药王谷学艺、前世火海中的诀别...
"不！"她伸手想要抓住那些结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化为齑粉。
吸收月核的云清染周身燃起青色火焰，每吞噬一个克隆体，就有一片血色蔷薇化为灰烬。灰烬中浮现的画面显示：这些记忆全是夜玄溟偷偷替换的虚假幸福。
她看到"记忆"中的夜玄溟总是温柔带笑，而真实的他却满身伤痕；"记忆"中的生活平静美好，而真实的历史却充满血腥与背叛...
"为什么..."云清染跪倒在地，"为什么要给我这些虚假的记忆..."
结晶心脏中传来夜玄溟微弱的声音："因为...真实的我们...太苦了..."
当最后一个克隆体结晶化坠落，云清染的毒纹突然全部消失。她茫然地看向自己干净的双手，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