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被青铜月光凝固在半空。
夜玄冥的叹息声回荡在崩塌的时空中："果然...还是舍不得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药王谷地底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九百九十九具青铜棺同时破土而出，悬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云清染的左手完全透明化，开始不受控制地吸收周围的时空碎片......
第56章 :毒纹之下的千年契约
云婉儿毒纹暴走，展露出圣尊道侣的战斗记忆。夜玄溟发现云清染心口也有同样的契约纹，而云婉儿的攻击招式竟与青铜面具人一模一样......
药王谷的夜空被青铜月光染成诡异的青灰色，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铁锈味。云婉儿跪在断魂崖边的祭坛上，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腕，指甲已经刺破皮肤，暗红色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却在落地前就蒸发成血雾。
"姐姐...救我..."
她抬起头，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瞳孔变成了冷血动物般的竖瞳。更可怕的是那些墨绿色的毒纹，像活物般在她皮肤下蠕动，从纤细的手腕处一路向上蔓延，爬过脖颈，最终在锁骨处交织成一朵妖异的曼陀罗花纹。
"婉儿！"云清染想要上前，却被夜玄溟一把拉住手腕。她这才注意到，夜玄溟的龙鳞护臂已经自动覆盖了整个右臂，鳞片缝隙间渗出细密的血珠。
"别过去！"夜玄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那不是云婉儿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云婉儿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这个笑容太过陌生，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完全不符合人类面部肌肉的自然运动。更诡异的是她的声音，明明是云婉儿的声线，却带着金属质感的回响：
"好久不见啊...我的转世体..."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夜玄溟本能地侧身，却还是被一道寒光划破脸颊——云婉儿的手指甲不知何时变得锋利如刀，在月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冷光。
"锵！"
第二击被龙鳞护臂挡下，火星四溅。云婉儿接下来的每一招都精准预判了夜玄溟的反击，甚至连他习惯性的虚晃动作都被看穿。更可怕的是，她开始使用一些失传已久的古老武学——那分明是圣尊独创的"九幽噬心诀"。
"这不是她的记忆。"云清染的毒针悬在半空，手指微微颤抖。她注意到妹妹的攻击路数与青铜面具人如出一辙，连收招时小拇指微翘的习惯性动作都一模一样。"是圣尊道侣的战斗本能......"
夜玄溟一个后翻拉开距离，额角已经渗出冷汗："不止是记忆，她的灵力运转方式都变了。"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发现伤口处有青铜色的细丝在蠕动，"她在模仿圣尊的能量回路。"
仿佛要验证他的说法，云婉儿突然双手结印——那分明是圣尊独创的"九幽噬心印"。随着她的动作，地面剧烈震动，裂开无数缝隙，爬出密密麻麻的青铜色虫子。那些虫子背上都刻着细小的符文，组合起来竟是缩小版的契约纹！
就在虫群即将淹没两人时，药王谷中央的练武场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表面布满裂痕，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碑文用洪荒时期的龙族密文写着：
"以吾身为媒，承尔之毒；
以吾魂为价，换尔重生；
千世轮回，纹印不灭。"
石碑出土的瞬间，周围的草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经历枯荣交替。一株百年桃树在几个呼吸间完成开花、结果、凋零、重生的全过程，循环了整整九次。更诡异的是，树上的桃子落地后竟化作青铜珠子，内部封印着微缩的记忆片段。
"九世轮回......"云清染突然捂住心口，那里的契约纹开始发烫。她扯开衣领，发现原本淡化的纹路此刻清晰如烙铁新印，还泛着诡异的金光。
夜玄溟飞身上前，指尖刚触到碑文，那些古老的文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血红色的丝线缠绕上他的手臂。丝线刺入皮肤的瞬间，剧痛伴随着无数画面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第一幅画面中，圣尊的道侣跪在由九百九十九盏魂灯组成的祭坛上，亲手将毒纹刻入自己的魂魄；
第二幅画面里，每一道纹路都化作锁链，将她与圣尊的命运紧紧捆绑；
最震撼的是最后一幕——道侣捧着圣尊破碎的灵魂碎片，轻声说："我会找到所有转世，带你回家......"
"所以染染的毒纹......"夜玄溟猛地扯开云清染的衣领，在她心口处看到一道与碑文完全一致的契约纹，此刻正泛着刺目的金光。那些纹路像是有生命般蠕动，组成一个精密的阵法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