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溟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另一座冰棺。转头时，他看到一个约莫七八岁的云清染蜷缩在里面，怀里紧抱着一本破旧的《毒经》。当他的影子落在冰面上时，小女孩突然睁眼，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救救我。"
"看，连幼年版都这么可爱。"夜玄冥突然出现在他身侧，"不过最特别的在中央——"
宫殿正中央悬浮着一座巨大的水晶棺，比其他要大三倍不止。里面的云清染身着素白长袍，双手被青铜锁链束缚，最诡异的是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刀柄上清晰刻着夜玄溟的名字。
"唯一一个杀死过圣尊的版本。"夜玄冥的呼吸变得急促，"知道她为什么能成功吗？"他凑到夜玄溟耳边，轻声道："因为她至死都相信你爱她。"
夜玄冥突然退后三步，黑袍无风自动："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他抬手划出一道弧线，所有冰棺同时亮起幽蓝光芒："用下面那个'唯一的云清染'，换这里所有克隆体。"青铜色的左眼中齿轮加速转动，"你可以拥有九百九十九个她，而只需要放弃......一个。"
夜玄溟的龙鳞全部倒竖起来。这个提议的恶毒之处在于——每个冰棺里的云清染都是真实的，都承载着某个时空的真实记忆与情感。拒绝意味着放任这些"她"永远被封存，同意则代表背叛真正的染染。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赝品？"夜玄溟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赝品？"夜玄冥突然狂笑，笑声震得最近的几座冰棺出现裂痕，"她们每一个都比现在的她更真实！"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跳动的青铜心脏，"知道为什么需要九百九十九个吗？因为第一千个——"
话音未落，夜玄溟的龙爪已经贯穿他的胸膛。但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无数细小的青铜齿轮，这些齿轮落地后立刻长成微型的人形，又迅速溶解。
"没用的。"夜玄冥怜悯地看着他，"在这里，我即是规则。"他心口的伤口自动愈合，同时所有冰棺中的云清染都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这一击落在她们身上。
"时间不多了。"夜玄冥突然看向虚空，"她已经开始接触月眼了。"随着他的话语，宫殿顶部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外界的景象——药王谷上空的青铜月正在缓缓睁开瞳孔！
"我选第三条路。"
夜玄溟的右臂突然龙化到极致，幽冥火与龙魂之力交织成三米长的能量巨刃。在夜玄冥错愕的目光中，他全力斩向最近的冰棺！
"咔嚓——"
裂痕如蛛网般蔓延的瞬间，整个宫殿开始剧烈震颤。所有冰棺同时迸发刺目强光，被封存的"云清染"们齐齐睁眼。她们开口，声音重叠成恢宏的和声：
"你终于来了......"
夜玄溟抱头跪地，九百九十九段记忆如洪水般涌入脑海：
某个时空里他为保护她自爆龙心；
另一个时空他亲手将她推下悬崖；
最痛苦的是那段大婚记忆——穿着嫁衣的云清染倒在他怀中，用最后的力气说："至少这次...你演得很像..."
"不——！"夜玄溟的惨叫震碎了三座冰棺。脱困的"云清染"们化作绿色光点，开始融入他的身体。每吸收一个光点，他的皮肤上就浮现出一段毒纹，那些纹路正逐渐组成一个庞大的阵法。
夜玄冥在崩塌的宫殿中狂笑："晚了！她已经碰到月眼了！"
透过碎裂的冰层，夜玄溟看到药王谷的景象——真正的云清染正抬头望月，她的左手已经完全透明化，正缓缓伸向青铜月中那只完全睁开的眼睛......
第55章 :在时间裂缝中看见你爱我
时空开始紊乱，世界随机回溯片段。夜玄冥现身警告这是"世界线收束"的前兆，云清染在时间碎片中看到夜玄冥抱着自己尸体落泪的场景。年幼的夜玄溟竟将匕首递给她："现在杀我，一切就能结束"......
云清染的指尖触碰到青铜月眼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撕裂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每一条神经，却又在转瞬间化为虚无。她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无数记忆碎片在视野中旋转、重组。
"砰——"
一声闷响，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地面上。熟悉的药草香涌入鼻腔，这是...药王谷禁地的气息？
"染染？你怎么在这里？"
夜玄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比记忆中要清亮许多。云清染猛地转身，瞳孔骤然收缩——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历经沧桑的幽冥殿主，而是一个约莫十岁的孩童。小男孩仰着脸，稚嫩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困惑，额头上两只小小的龙角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