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她。"婴儿的竖瞳收缩成一条细线，"只是比那个懦弱的灵魂更......纯净。"
她小手一划，空中浮现出全息影像般的画面：无数个世界线里，真正的云婉儿在各种惨状中死去——有被毒针穿心的，有被烈焰焚烧的，甚至还有被......
影像突然定格在一个特写画面：某个轮回中的云清染，正亲手将匕首刺入婴儿的心脏。
"而这一切，"婴儿的声音突然冰冷刺骨，"都因为你们愚蠢的'拯救'。"
夜玄溟突然暴起龙化，龙角刺破额角，金色鳞片覆盖全身。他扑向婴儿的瞬间，却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时空仿佛凝固，他的龙焰静止在距离婴儿三寸之处，连飞溅的火星都定格在空中。
"你赌我不敢动手？"
云清染的毒针已经抵在婴儿咽喉，针尖刺破娇嫩的皮肤，渗出一滴幽绿色的血珠。那血珠悬浮在空中，内部竟然闪烁着微型青铜灯的影像。
婴儿却露出诡异的微笑："姐姐，你舍得吗？"
突然，她的表情完全变了，声音也恢复成云婉儿本来的童音，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救救我......那个坏女人要把我吃掉了......"
云清染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就在这迟疑的刹那，婴儿的表情再度变幻，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看，你连这点决断都......"
"一。"
云清染突然出声，毒针毫不犹豫地刺入半寸！婴儿咽喉处的皮肤开始浮现蛛网状的毒纹。
"二。"
针尖的万毒之灵开始注入，婴儿的瞳孔剧烈收缩，幽绿光芒明灭不定。
"三之前，从她身体里滚出去。"云清染的声音冷得像冰，"否则我会让你见识真正的万毒噬心。"
婴儿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整个古林的树木开始疯狂生长，藤蔓如活物般缠绕而来。更可怕的是，夜玄溟发现自己的龙化状态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逆转！
"没用的。"婴儿的声音又恢复成熟女声，"这具身体已经完成同化，你们......"
一道金光突然划破夜空——竟是那枚被封印的玉简自动激活！玉简炸裂成无数光点，在空中组成少年药老的虚影。
"记住......"虚影的声音缥缈遥远，"观测者最大的弱点......是......"
话音未落，婴儿突然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她的身体剧烈抽搐，一道半透明的灵魂光影正被某种力量从头顶强行抽离！
夜玄溟的禁锢在这一刻解除，他的龙爪距离婴儿心口只剩一寸时，却震惊地看到——
被抽离的灵魂竟然有两个！一个散发着青铜灯的青光，另一个则是纯净的白色灵体。两个灵魂在婴儿头顶纠缠撕扯，而白色灵体的面容......
赫然是长大后的云婉儿！
第97章 :以心换命的毒誓
实验室的警报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刺耳的蜂鸣伴随着闪烁的红光，将整个金属空间染成血色。云清染的毒针距离婴儿咽喉仅有一寸，针尖上淬着的万毒之灵泛着幽绿色的寒光。
"最后一次机会，"云清染的声音冷得像冰，"从她身体里出去。"
婴儿突然睁大眼睛，幽绿色的瞳孔收缩成一道细线。
"姐姐..."
这个声音让云清染的手腕微微一颤——不是之前那种沙哑的诡异声调，而是云婉儿最真实的嗓音，带着她记忆中的那份柔软和依恋。
更令人心惊的是，从婴儿眼角滑落的泪水——竟是鲜红色的！
血泪滴在云清染的手腕上，立刻渗透进皮肤，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
【第十七次轮回：跳入毒鼎，肉身消融】
【第四十三次轮回：挡下幽冥箭，魂飞魄散】
【第六十八次轮回：吞食记忆病毒，意识湮灭】
......
整整八十行血字，八十种不同的死法。每一行字迹都在云清染的皮肤上燃烧般发烫。
"这些是......"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婴儿的身体缓缓悬浮而起，手腕上的青铜灯符文开始逆时针旋转，幽绿色的光芒在实验室中投下诡异的阴影。"是我的选择。"婴儿轻声说，声音逐渐变成云婉儿原本的音色，"观测者从没强迫过我，每次......都是我自愿的。"
实验室的金属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无数记忆画面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将云清染彻底淹没——
第九次轮回：
少女云婉儿挡在姐姐身前，焚心焰穿透她的胸膛。火焰灼烧血肉的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她却死死抓住偷袭者的手腕。"姐姐...快走..."鲜血从她嘴角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在最后一刻，她捏碎藏在手中的玉佩——里面竟是夜玄溟的一片逆鳞！
第二十七次轮回：
白发苍苍的云婉儿跪在阵法中心，用自己刻满古老符文的骨头为媒介。她的皮肤一寸寸龟裂，露出下面发光的骨骼。"这次...一定能成功..."她对着远处的云清染做口型，嘴角带着解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