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担忧,自己又何尝没有呢?蔚成义怕被那些贱种庶子耻笑,她又何尝不怕被那些低贱侍妾们奚落?
这一切,都要怪那个蔚蓝汐和阑紫!
若不是因为他俩,如今他们何至于沦落到此?
哼,走着瞧吧!这辈子,她和他们誓不两立,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绝对――
幽恨的目光,狠戾的表情,望着蔚、阑二人那离去的背影,阑娇萼发狠,紧紧的立起了五指爪!
从献亲王府中出来,蔚蓝汐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一个人步走。
呼,这一次的事情……真的好险啊!
蔚成义设好了圈套等他们钻,若是没有那小厮的告密,恐怕这一次――
回想前晚,本来她都已经要入睡了,可半途却来了个小厮鬼鬼祟祟,说是有要事相告。
本来犹豫,她还有点将信将疑,可后来仔细一想,她便暂且应下来。
一颗红星,两手准备,不管那小厮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心里有数了。
小厮要钱,领了一大笔赏钱后说是带着心上人远走高飞了。
据他的理论:他辛辛苦苦一辈子给蔚成义做牛做马,拼死卖命,到头来也不见得能落个好。
倒不如反过来将此消息卖给她――得到一大笔钱,从此海阔天高,任尔逍遥!
不得不说那小厮是极其聪明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当堪之!
送走了小厮,她想了一下便连夜告诉了阑紫。
毕竟在这件事情里,他也算是个主角,她不如与之联手,如此胜算也大一些。
果然,当听完她的概述,阑紫第一时间也未表态。
但不过都是在云谲波诡中走过来的人,对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他们便开始了着手准备。
钱,是这世界上无往不利的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魔飞仙!
只要有了钱,要打点献亲王府上下关系,使之调换原本要呈现给他们的那加了料的酒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他们不会中招,但为了试探出蔚成义是否真存了那样的坏心――他们在宴席结束后,装成药力发作的样子!
果然,蔚成义趁机盛情邀他们留下。并且那挽留的态度都有些急切了!
于是从那一刻,她和阑紫明白了:原来小厮说的……真有其事!
人们都说你不仁,我不义!
既然是他蔚成义作恶在先――那么他们……也不用客气!
那原本是要送来侍寝的蔚朝霞,在进门之后被打晕了,紧接着由阑紫的手下从后窗中带出,趁着夜色带回了院中,固定好在大树上!
还有那条狗,也是同样的命运,在被打昏后,同样被阑紫的手下带出,带到了蔚成义的房中!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当晚蔚成义回去后和侍妾翻云覆雨时,其实他已中了迷药。在完事后药力发作,他便一睡不省人事!
阑紫的手下将那同样昏厥的侍妾带走,然后再把那狗弄死,伪装成其被蔚成义爆了而亡的假象!
接着当一切完成后,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翌日,当一声尖叫从蔚朝霞的别院中传来时,她就知道,他们成功了!
于是乎她和阑紫不约而同的从房中走了出来,走近了下人身边,开始了这一场早就谋划好了的戏!
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他蔚成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眼神凛了凛,眼中一片暗沉。虽然她蔚蓝汐不会去主动攻击别人,但这并不代表当危害来临时,她会束手待毙,不懂反击!
低低的沉思,慢慢的走着,蔚蓝汐一个人脚步浅缓。
而这时候,耳旁传来了一记低沉,缓缓的,很熟悉,“想不到我们配合得还不错。”
嗯?阑紫?他怎么会在这儿?
似有些诧异,转头一看,在看到那果不其然的面容后,蔚蓝汐轻皱起眉:“你跟踪我?”
“哼,本皇子有必要跟踪你吗?是你自己的警觉性太差。这里回恒亲王府的路只要一条,本皇子不走这儿你说走哪?”
冷冷一白眼,似是遇上了白痴,阑紫毫不客气的对蔚蓝汐加以挖苦,真不枉费其为之取得“死变态”一称,果然够傲娇,够自恋!
“你可以坐马车,为什么要学我?”不服气的挑眉,总之对上阑紫,她永远都不会有好态度!
“步行是你发明的么?什么叫学你?麻烦你回去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皮是不是有够厚?”
不甘示弱,阑紫反唇相讥。
可蔚蓝汐也寸步不让,冷哼一声,直言不讳:“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救你了,让你去被蔚朝霞蹂躏,从此都**于她!”
“蔚蓝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