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他在前面宴请众位首领,却要他也待在后面。
听着前面时不时传来的暧昧声响,曲长风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当年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觉得这一辈子就这么跟在拓跋寒身边也不错的。
前帐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曲长风早就坚持不住,堵了自己的耳朵睡了过去。
直到被脸上的一阵痒意弄醒,知道是谁,曲长风懒得睁眼睛。
手腕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曲长风懒懒散散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就见一串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黑色珠子,大概有十几颗的样子,每一颗中间还穿了莹润的宝石。衬着冷白的手腕皮肤,看上去有种别样的美感。
“这是什么?”
睡久了的嗓子有些沙哑,却意外的勾起了高大男人的欲念。
拓跋寒长臂一伸,就将人从榻上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突然转换高度,还是被男人抱在怀里,将曲长风唬了一跳,他恼怒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臂,却像是给人挠痒痒似得,惹的男人脚步更加快了。
“这帐子里的味道你不喜欢,我们换一个。”
曲长风放弃了抵抗,反正也打不过,还不如随他去,说不得男人看他不配合,也就没什么兴致了。
但显然曲长风低估了拓跋寒对他的兴趣,一晚上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才放过。
曲长风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腕上的珠子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曲长风盯着串珠,想起了昨晚男人的话:“你以前总说想要一串这样的珠子,本王找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一棵。我的琪琪格,不要再逃走了。”
曲长风摸了摸珠子,叹息着将它往衣袖塞了塞。
曲长风收拾好,想要带着侍女出去随意走走,这是他每日里都要做的事情。
可今日他出门的时候,却被侍女拦住了去路。
“公子,今日就别出去了吧。”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出去,拓跋寒禁我的足了?”
曲长风有些不满意,怎么个事,狗男人翻脸不认人是吧,自己爽了转头就禁他的足。
侍女急忙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是王后心情不好,又在责罚奴隶了,您还是不要出去了,免得被迁怒。”
侍女是知道巴音娜然王后对这位曲公子有多讨厌的,如今又因为王上即将迎娶汉人的公主而心情不虞,这几日总找机会责罚奴隶,前几日她撞见过一次,那场面太血腥了,还是不要让曲公子看到了。
曲长风脸色一黑,奴隶,奴隶是谁呢,还不就是从外面掳来的汉人么。
“本公子还就是要去看看。”
曲长风十分强硬的要出去,他倒是要看看这巴音娜然是如何折磨那些可怜的奴隶的。
“哎公子公子,您别冲动。”
侍女拦不住他,曲长风径自循着声音去了八音娜然处罚奴隶的地方。
巴音娜然悠闲自得的坐在铺了兽皮的座椅上,看着下方的几个侍卫比试。
而他们比试的内容,正是射杀汉人奴隶。
而那些被当做畜生猎杀的对象,是一个个还没长开的男孩女孩,他们被人像猎场上的野兽一般驱赶着奔跑逃命,躲避着四处射来的箭雨。
有个跑的慢的女孩子,细小的胳膊腿上已经扎满了箭雨,大概是为了让八音娜然看的高兴,那些侍卫都没有下死手,箭矢射中的都是孩子的手臂和腿。
那个女孩子已经倒下了,却还是被求生欲促使着在地上爬行,在地上带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猝不及防
曲长风被这一幕刺激的眼眶血红,耳膜轰鸣。
许是看到了曲长风的身影,高座之上的巴音娜然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似乎是愉悦极了。
曲长风发疯一般夺过了一旁侍卫手中的箭,迅速瞄准了高座之上的巴音娜然。
巴音娜然被他这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顾不得体面急忙拽住了侍女挡在她身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他试图行刺,还不赶紧将他拿下。”
“我看谁敢!”
侍女没拦住去曲长风往这处来,又害怕巴音娜然和曲长风撞上出了什么事,自己没法跟拓跋寒交代,就找了个侍卫让人去给拓跋寒传信,没想到晚来一步就看到了这一幕。
“怎么,多兰,你敢拦着我?”
巴音娜然看到拓跋寒王帐的多兰竟然跟在曲长风身后就十分的嫉妒。
这几个侍女,她初初嫁入王庭时,因为不满她们待在拓跋寒的王帐,就向王上讨要过,不过被拓跋寒拒绝了,如今竟然跟在曲长风身后,这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王后,多兰奉王上的命令保护公子,王后还是不要为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