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身子一窜,厉声道:“告诉大王,请不要忘了约定。碧玉不去,翠玉也不能去。”
家仆正色道:“请王妃不要为难小的。碧玉姑娘,你见过大王发怒的样子,还请您速速与小的去吧。”
清雅还想拒绝,碧玉冲她无奈地摇头。
望着碧玉落漠而柔弱的身影,清雅心里一阵刺痛。
夜已深,清雅如坐针毡,她不知道那边又会发生什么情况。碧玉的身子近来刚刚好转,若是再发生上次的事儿。
“翠玉,我们去瞧瞧吧?”清雅站起身。
翠玉掌着灯笼,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格日的书房方向移去。
刚近书房,就传出一阵女子的惊呼声,“啪——”“啊——”之声交替传出。
“贱婢!贱婢——”这是格日骂骂咧咧之音。
清雅的心拧结成团,快奔几步,近了院门,被两名彪形家仆拦住去路:“大王说了,今儿不见王妃。”
“啊——啊——”
鞭子的声音停凝,只传来碧玉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声。
清雅推开家仆,只身进入,翠玉站在院门外,踮脚凝望。
近了书房,清雅没有停凝,抬脚踹开房门:屋子里一片狼藉,一个赤身男子手握红烛,滴滴烛泪撒落在碧玉洁白的胸口。碧玉四肢被捆缚在软榻之上,浑身一丝不挂,见到清雅不停的挣扎着,欲言泪先流。男人的手里还握着一根鞭子,鞭打的是旁边另一位如花女子。清雅曾经见过此女,在大婚的次日见过,她好像也是王府的婢女。
清雅快奔两步,走近软榻惊呼一声:“碧玉!”
第十章 怒斥格日(2)
男子细细的打量着清雅,不待清雅解下碧玉,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她的腰身:“这位美人是从哪里来的,呵——呵,来,让本殿下……”
清雅身子灵巧一转,漂亮的裙摆漾出如花的波纹。他说他是殿下,难道他是北凉国当今的太子——斡齐尔。
“公主救我……”碧玉央求道。
斡齐尔瞧着清雅:“你就是南越朝的长安公主?”人如其名,她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有神而明亮的,只是一眼,带着杀气剑光。
“殿下的胆子不小啊,竟敢动本宫身边的婢女。”
斡齐尔听罢,仰天长笑:“一个婢女算得什么?本殿下连你也敢碰!”
“那……殿下真真是狗胆包天。”
“你——”斡齐尔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然,他却强抑怒火:“公主金枝玉叶自然不同于床奴,本殿下自会……”
话未说完,只听地上的婢女惊呼一声,背心处传来一股冷冷的寒意,侵袭背后,不需回头,斡齐尔也知道,就在他说话时,她已经快速地的拔开了书架上悬挂的宝剑,一柄凌厉的宝剑正对准他后背的命门。
“斡齐尔,虽然你是长皇子,可今日若是本宫取了你的性命,父汗、母后也定然不会怪罪于我。兄淫弟妾天理难容。”
“长安公主,你倒是试试。哼——若非本殿下相救格日,他又岂能活到今日。他玩腻的女子送给本殿下,这又有何……”(不可)
清雅不要听他说话,他一张口都是对女子的羞辱,剑又逼近了一分。虽然她不懂皇族之间的恩怨,可是她在书上看过,也听别人说过,天下最混乱、血腥的就是宫闱、皇权之争。
“斡齐尔,本宫今日就告诉你,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打我府侍女、女奴的主意。你若再敢动她们分毫,本宫立即进宫禀告父汗、母后。”
清雅话语,斡齐尔“哈——哈——”狂笑起来:“你且进宫禀告试试,虐待床奴、滥杀无辜的乃是西静大王。”“哈——你为何不去南边院子瞧瞧你的丈夫,此刻他正风流快活呢。”
“大王……”清雅轻声一呼,手指一凿,快速点了斡齐尔的穴道,挥剑确断碧玉身上的布条。
碧玉手脚得放松,快速从地上拾起衣衫。
清雅看着斡齐尔,道:“我不管你们兄弟如何胡闹,但你得记住,西静王府是有女主人的,这府里的女子往后你休得再碰。否则……”清雅挥动宝剑,剑锋一转,落近斡齐尔的脸颊:“本宫定会要你好看!”清雅拾起地上的鞭子,想到斡齐尔竟视女子为玩物,“叭!叭!”两声鞭响,重重地击在他的身上,她是长安公主,身份尊崇,没人为难于她,是骄纵也好,还是狂妄也罢,她就是要给他一定厉害瞧瞧。
第十章 怒斥格日(3)
她逼视着斡齐尔的脸,娇喝道:“记住了,这两鞭算是给你的告诫,若再敢肆意欺凌我府里的侍女,本宫决不轻饶。”
这是一双威严无双的目光,带着逼人的气势,她的眼睛很有神,不像他见过所有的南国女子,她的眼睛更像是西域女子,狂野之中带着娇媚,南北相融的美女。击在他的身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快三十年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鞭笞于他,父汗没有,母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