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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休夫(15)

作者:姗星灿烂 阅读记录

柴过听罢,迎了过去,道:“在下郑王府世子柴过,送亲使!请——”

两列人马混于一处,柴过与耶律罗骑着神驹,一白一黑,形成鲜明的对比,走在队列的最前方,迎亲侍卫前方开道,清雅的喜车跟在其后,后面是长龙似的嫁妆,最后是送亲侍卫押后。

正值六七月,从南越京城到草原,竟已走了数月之久,每日白赶路,夜宿驿馆,一日多行二百余里,少行四十五里。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草原的夏天,没有中原的炎热,只有阵阵轻风拂过。空中盘桓着雄鹰,地上是情人们那迷醉的情歌,还有放牧人声声“呜喝——”之声。没有中原之城的喧嚣,只有宁静与高远,原本长龙似的队伍,进入草原,在雄鹰眼中渺小如一只小虫子。

北凉国本是游牧民族,王都满布圆顶似的房屋,远远望去,辩不清是帐篷还是房屋。进入都城,街道两边站满了衣着异邦服饰的百姓,留出刚够行走马车的宽度,众人挤在街道两旁。推攘着、喧哗着,耶律罗扬起手臂,虽未说话,可百姓们在顷刻之间雅静起来。这一刹那,他们几乎要频住呼吸,一双双的眼睛都汇聚在那顶华丽的喜车上,透过粉色轻纱,隐约可见其间坐着一位绝色女子,珠光宝气,头顶有粒圆润的明珠,阳光下散发出华丽的光芒。

街道那头,驶来两匹骏马,其间一人是内宫太监的模样,道:“王汗、汗后已在西静王府等候。”

后来清雅才知道,就在她前往北凉国的途中,北凉皇帝进封三皇子格日为王,封号西静,北凉人称西静大王。

北凉不同于南越,南越唤称“王爷”,这里称“大王”。

吵得清雅头昏,昏昏乎乎之后,她已经坐到了洞房的喜帐边,外面喜乐阵阵,欢声笑语,说的都是些叽哩呱啦让她听不懂的话语。想起来就觉得头疼,对方说的话语都不懂,她却嫁了异邦之人。

她很饿,饿得前心贴后背,将头后仰就能看到覆盖的红绸桌案上摆满了瓜果糕点,狠不得一口气就尽数吃下。

确定四下无人,清雅起身移到桌案,抓住两只苹果就坐回喜帐。一口又一口,吃完之后,将果核伸手丢到床下。

肚子没那么饿,可心情却糟糕透了:她只是替身,代人和亲北凉,难道她真要嫁人为妻?

嫁人二字,对于此刻的她,是那样的遥远。

她才不要嫁人呢?

可是不嫁人,她已经进入了洞房,如果还说不嫁,已是由不得自己。

越想心情就越坏,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外面似乎也没有先前那般喧哗,云飞扬告诫的话语还在耳边:“清雅,小心应付。格日府中不差美人,自他双腿伤残之后,汗后、王汗、太子、二皇子等时常给他送来美人……”

第七章 洞房中毒(2)

他不差美人,自然就不需要她做这些事。

但是她倍加小心总是对的,有一天被这喜怒无常的三皇子如何杀了都不知晓。清雅可不想死,她要好好的活着,为自己活着出个样子。

“吱——吱——”是很怪异的声音,她低眸看到一双大红色的靴子,还有两只精致的木轮子,木轮上裹镶着金皮花边,华丽而漂亮。

盖头掀揭,周围一切都顿时明亮起来:这是一间宽敞的洞房,红纱飞舞,红烛摇曳,结喜绸、贴喜字。

格日坐在轮椅,曾以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目光的交聚,然,她却首先打量的是这房间。

她身着一袭大红色拖地烟笼牡丹百水裙,外罩锦缎绣绯色氅衣,内衬粉色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凤凰,胸前衣襟上用最亮丽的丝线乡出金玉相融的波浪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红色金玉裹边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胸前悬挂着一枚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 ,双耳坠着一对玉蝶耳坠。挽着北凉贵族女儿最爱的柳叶簪,用一支金灿灿的凤簪挽住乌黑的秀发,头戴漂亮的头饰:步摇、凤钗、金玉簪、绒花等皆有,虽多,却多得不繁复,每一支首饰都有其应有的位置,显得雍荣却不多余。

淡扫黛黑,两条秀眉如精雕细琢一般,浓淡相宜,细瞧之下,并未发现黛染的印记,唇瓣不点而朱,红得娇艳,红得圆润,红得晶亮,似熟透的果子。浑身散发着百合般馨香,清秀中而不失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可方物。亦如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在她精致的五官中,深邃的眸子,明亮如一泓幽潭,蕴藏着一抹无人让人捉摸迷雾。

清雅扫量完洞房,方才将目光收回,落在格日身上,目光交错,格日掰动轮椅,转过身去。她真的很美,许是为了弥补,自他坐在轮椅,父母对他的宠溺,与其说是宠溺,这其间更有许多父母的歉疚。他尊贵的母后,如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疼爱自己的儿子,即便儿子残了,也想着把天下最美的女儿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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