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雅冷哼一声:“殿下,这便是被你捧在手心的女人吗?你瞧瞧,她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地牢这等地方她竟也能与人……啧啧……”
清雅很快辩别出这二人正是柴清雅与格日是。
他看她整理衣衫,而那侧的少年却正在穿衣,难道她……
格日快走几步,进入地牢,不想问,扬手就是两记巴掌。
“你打我?”月清雅捧着脸庞,还是觉得不真切。
“贱人!*——你竟然背着本王干出这等下作之事……”
他们之间有过信任吗?她又如何能期望他的信行。
“殿下,她平时自作清高拒绝侍寝,可她却与人干出这种事,这不是在蔑视殿下威严,故意有损皇家颜面……”柴清雅抓住机会,添油加醋。
格日转过身去,一把揪住少年重重的抛推:“云千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本王的女人。”言毕,从腰间拔出弯刀,说时迟,那时快,清雅纵身一闪,已经冲到少年的身前:“如果今夜这里定要死一个人,你杀了我吧?”
清雅合上双目,她有嘴说不清,甚至不能解释。
“月清雅,你为了保护他,竟然代他而死。”这是怎样的炽情,不惜用她自己的性命来保全另一个男子。
要她死,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有多少日的情感纠织,他疯狂地爱着她。
“云千寻,这个女人早就是本王的女人。除了对本王,对于天下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她都是残花败柳……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吗?”
她是残花败柳?可是谁把她变成了这般。
清雅的心被深深的伤痛,她很想挥手甩他几个大巴掌,她的巴掌已经甩出来了:“啪——”重重地击在格日的脸颊上,就算被他强占又如何?“乞颜格日,你好卑鄙!”
“卑鄙?”格日朗声大笑:“月清雅,当你在本王身下娇喘之时,你不是很快活吗?”
为什么要当着栖云庄的人说出来,云千寻,他可是飞扬哥自幼一起长大的云氏兄弟,为什么不能给她留下一份尊严。
当愤怒、怨恨填满了他的胸膛,余下的只是疯狂的占有与洪水般的发泄。
“天马妃,把这个女人拉开,今儿本王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第四六章 告密疯癫(2)
想到是格日设下的阴谋,清雅的心堕落到冰窖之中,寒彻心扉,痛入灵魂。有多少情意、好感经得住如此的折磨,终有一天,当她对格日最后的爱与宽容也不在,余下的只有恨了。她说过,这一生都不要做怨妇。她熟知生母萧皇后的一生,看似荣崇,又活得如此的卑贱与谨慎,她不要那样的一生。
“你还不知错?”格日很是恼怒,再度将她压在身下。
于他,这是一夜的痴缠。
于她,这是一夜的屈辱。
每一次都似有鞭子在不停的抽打,打她的身,抽她的心,她的身酸痛难耐,她的心痛得几近离魂。
五更之后,两名宫娥将她扶回了梦幽轩。
即便她自幼习武,可遍体的伤痛,令她无法下地行走,尤其小腹的坠痛似要将她驳离出去一般。
晌午时,清雅只吃了一碗粥,继续闭目浅睡。
“禀第四太子妃,殿下说有一位贵客即将离府。请你过去一趟!”
清雅在阿绶搀扶下来到旭日殿。
他的目的达到了,要她死心,要云千寻受辱放弃,所以他当着云千寻的面肆意*清雅,这是迫逼,也是*裸的要胁。
“清雅拜见殿下!”
格日淡淡地看了一眼:“免礼——”一侧坐着黑袍云千寻。洗理之后的他,比清雅昨夜看起来更为清秀、英俊。
“本王说话算话,这便放他离开。第四太子妃若有什么话尽管与他道别!”
格日手里捧着一本书,看似*,而且也做得仿若很大度。
清雅明白,只要自己再行错踏差,就会再次成为格日的把柄。
她款款移到云千寻跟前,微微福身,道:“云公子……”她抬眸时,想到昨夜人前受辱,尊严、颜面尽无,若是飞扬哥……想到云飞扬她心中一软,几近要哭,眼里蓄满了泪花:“月清雅请求公子,我近来之事还请公子莫与他人知晓……”
他人,自然是指云飞扬。当她进入地牢,扶住云千寻时,第一声唤的却是“飞扬哥”。
终于,两行清泪快速地滑落,清雅用极快的速度将脸转向一边,一则她不想格日瞧见。用衣袖拭去泪水,深吸一口气抑住伤痛。“清雅身子不适,不便送客,愿云公子一路平安!告辞——”
待云千寻离开,她就会设法逃走。
她规规矩矩地道:“禀殿下,清雅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