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梁恒沉沉的应声。
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自打赵嘉月嫁给自己,好像她的日子就不太顺遂,暗中总有人想要暗杀他,却误伤了赵嘉月。
做他的太子妃,不太安宁。
“眼下——”
“当务之急,是找到太子妃。”
“没有事,比她的安危更重。”
叶棠开上前朝着两人开口,目光斜视两侧,眉头一拧,忽而想到有人泄密,她朝着梁恒道:“还有一事,便是捉鬼。”
三人看了一眼身旁。
立马心领神会的点头。
“赵将军、叶将军,营救赵郎君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幸好我昨日没有将那批货全部送上船,眼下我得早些押货回京。”
梁恒明白有心人在阻止他回京,眼下他务必要让那些人的算盘落空。
“殿下是说船上的那批货……”
“是假的?”
“我们的货并没有被押。”
叶棠开眼里尽是笑意,拍着梁恒的肩膀,“还是太子聪慧过人,没有让那燕楚官兵得逞,就是不知晓这营里有没有内鬼……免得再让他将消息捅出去?”
“今夜我就上路。”
“带着一支精锐前往临江渡口。”
“赵郎君也不知晓,我竟早早的备了新的货船,这一次定然会万无一失。”
梁恒自信满满,赵陵眼里尽是钦佩,“好,早点上路吧!我拨一支军队跟着你……免得路上再生事端。”
“嗯,防止消息走漏。”
“还是早些上路安心。”
“要不要我同你去?”
叶棠开跟上梁恒的步子,“有我帮衬,兴许会稳妥一点?免得再让燕楚官兵,行早一步,我们就功亏一篑。”
“不了,声势浩大,更容易起疑。”
梁恒同叶棠开信心满满的道:“那批货放在临江渡口的货船上,眼下我带着一支小队前去船家那里接头就好。”
看着梁恒骑上马离开,叶棠开与赵陵对视了一眼,忽而蹙起了眉头。他们依旧惴惴不安,当真盼着抢货的人,与掳走赵嘉月的人,是一伙人。
这般——
只要捉到“鬼”。
赵嘉月也就平安了。
·
正当军营里急的不行的时候,赵嘉月正坐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要酒要菜,左手拎着鸡腿,右手端着酒盏。
“你饿死鬼投胎啊?”
“你们太子竟这般苛待你?”
“当真……一点吃食都不给你?”
坐在赵嘉月对面的是拓拔昀,没有了刚刚凶神恶煞的模样,眼下她的眼里满是怜惜,“吃慢点,没有人同你抢。”
就在刚刚——
拓拔昀正想要上前生扑赵嘉月。
没想到赵嘉月憋出了大招,放了一个巨臭无比的屁,直接熏得拓拔昀没有了半点欲望,并骂骂咧咧的吐槽赵嘉月放毒。
只见赵嘉月双眼濡湿,跪在拓拔昀的面前,脸色委屈,“我离开皇子,实属身不由己,太子要我离开,我哪能不走?”
“你快起来。”
“别给我来这招。”
“我不会信你的。”
拓拔昀寒铁般的一张脸,忽现裂痕,她蹙着眉头,不相信赵嘉月的任何一句话,可是赵嘉月的眼泪说来就来,“太子以我双亲的性命要挟,要我从了他。”
“你双亲?”
拓拔昀狐疑的看向赵嘉月。
“他当真要你从他?可是他连我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别的男子?”
拓拔昀觉得刚刚的话,没有可信度。
“从前是不喜欢的,可是他知晓我与你的事,便忽然变了一副模样。兴许他本就是好龙阳,只是从前装的好。”
赵嘉月跪在地上,眼睛巴望着拓拔昀,身子故作害怕的伏低着,又将脸迎上去凑近斜视拓拔昀,“我就是个配角,无人怜惜的小配角,请皇子可怜我……”
“你在说什么呢?”
拓拔昀想到自己被赵嘉月耍弄过,心里憋着的那股火就窝囊得很。
可是赵嘉月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又过分的惹人心疼,只听赵嘉月可怜巴巴的道:“我与太子表明了心意,说此生有了欢喜的人,便不能撞他的南墙……他竟然恼了,不给我吃,不给我喝,还要我去四海商行给他做工?”
“可是——”
“你们太子不像是这般人。”
“梁恒看着蛮清正端方。”
虽说是情敌,可是拓拔昀对梁恒这位清雅的男人,一直是有着高看一眼的,她不觉得梁恒是赵嘉月口中的那般。
反观赵嘉月,她倒是那种胡搅蛮缠、瞎话一堆的混不吝,“你莫要扯些脏话,来诓骗我,我可不好糊弄了。”
“若是不信——”
“你大可去问今日到过四海商行的人,他们都亲眼见到我被人欺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