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拓拔昀目光灼灼的盯着赵嘉月的眼睛,只见赵嘉月的双眸撑大,像是竭力在表现她的忠贞。
他的愠怒作罢了!
也没有准备深究赵嘉月的心。
就算是假的,也无碍!
反正——
他要的是这个人,又不是他的心,无论他的心是真是假,他都会强占了他。
总有一日,他会让他爱上自己。
“既然做不好这同心结的璎珞……那便先搁在一旁吧!”
拓拔昀也不是非要这璎珞结,他不想收到没有诚意的东西。
“哪里行?”
这可是梁恒的救命绳。
赵嘉月有点着急了,为了表现她的努力,她坐在椅子上,抓起面前的绳继续使劲,同时抬起脸庞,朝着拓拔昀努力的点头:“我可以的。”
“你大可放心,你们太子过得很好……我会找个机会送他出城的。”
见拓拔昀这般说,赵嘉月很是高兴,不过生怕对方有意诈她,眼下她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目光平静的盯着璎珞绳,“我会很快编好绳。”
“我没有诓你,说实话……我与父皇都没有想过与昭国开战。若是两国交战,苦的只有两国百姓。”
哪怕眼下开战,燕楚必胜!
可是胜战——
也会有伤亡。
何况燕楚也不能保证,终有一日不会去求东昭国?
拓拔昀不喜做趁火打劫的脏事,这些年他明白一个道理,守好一亩三分地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何必生野心,去占别人的东西?
赵嘉月意外的抬起眸子,看见拓拔昀在烛光的映拂中,那张侧脸生得愈发卓越,他的眼里有着悲悯。
“燕楚有你这般的皇子,是一桩幸事!有朝一日若是你继承大统……我相信也是大昭的幸事。”
赵嘉月忽而对眼前的男人生出了莫名的情绪,不像是这几日流露表面的谄媚,她真的有点仰慕面前的人。
不过——
纯欣赏而已。
“可惜,你见不到那日。”
拓拔昀低头笑了笑,燕楚定然不会让一个公主成为皇帝的。
赵嘉月不懂拓拔昀话里的意思,此时还一头雾水,不过她又低着头面对自己的璎珞绳,“我会早日做好这璎珞绳的,也相信会见到那日的。”
——【他刚刚说的意思,是我活不到那日吗?】
——【太可怕了,我刚刚啥也没有说错吧!】
——【不是才好好谈事情?】
赵嘉月的心理活动尤为活跃,不过面色维衡冷静,只见拓拔昀朝她看过来时目光温和,“早点歇息吧!”
·
赵嘉月知晓拓拔昀不会开战的心思后,她的心跟着安定了许多。
凭着这几日的相处,她差不多能明白拓拔昀不能成为太子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的性取向。
楚帝肯定不会将自己的皇位,给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皇子。
可惜——
拓拔昀因为性取向,丧失了一份养老保险,天下也损失了一位明君。
这几日见拓拔昀为了楚帝昏迷不醒的事,焦急的心神不宁,赵嘉月也开始做着新的盘算。
拓拔昀同赵嘉月说了梁恒被拘禁的原因,说楚帝见了有瑕疵的国礼时,本也没有任何动怒。
只因朝臣有意见,楚帝才将梁恒扣押在王宫里,但是吩咐了宫人以上宾之礼对待梁恒。
楚帝没有想过折辱梁恒。
只是——
仅仅一日,就听闻幽兰宫里的莲花夫人出了事,她说好意请梁恒入宫作画,没成想梁恒借着酒劲轻薄她?
那一日宫人听见莲花夫人的哭喊,推开门闯了进去,只见莲花夫人衣衫不整,露出半块玉肩……
莲花夫人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说是梁恒喝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见到楚帝发怒,她又一副大度的模样,“罢了!陛下就算是爱妾身……可千万不能为妾身做有伤两国交好的事,想来太子也不是故意。”
当时莲花夫人将楚帝架在那里,若是楚帝息事宁人,倒是显得燕楚怕了大昭……很难不让国人寒心。
于是楚帝一怒之下将梁恒关入地牢,而他回寝殿后也跟着倒下,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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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月点了点头:接!
她也想看看楚帝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为何昏迷了这么多日?
眼下拓拔昀不能放了梁恒,便是因为楚帝卧病不起,一旦他有所行动,朝中大臣定然不会同意。
只有等楚帝醒来再做打算。
拓拔昀怀疑,那日楚帝离开幽兰宫,定然是见到了别的恶事?
不然——
他怎会如此离奇的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