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烟:“……”
方平面色微变,“权总你惹了什么人?”
权司鸣无语:“我哪知道?我能惹什么人啊?”
叶桑和厉绥洲离开后,他过得低调又安静,性格都收敛了,就去F州跑了一圈,没招过任何人。
所以,刚才那一刻,他也以为自己是被误打的。
可此时,周围那些杀手手中枪对准的都是他。
“你们躲好,保护好自己。”权司鸣跟方平和小王说了一句后,冷眼扫过四周。
杀手有四五个,把他包围,他翻身踩着椅子背正要走,一抹红色从正前方踩着凳子飞奔过来,手中手枪“砰砰砰”几下解决了三个杀手。
是红烟。
权司鸣看着她从下方踩着椅背冲上来的身影,怔了怔。
“发什么呆?想死吗!”红烟眨眼就来到他身边,拽住他就沿着椅背往外跑,“走!”
看着他们离开,台上的夏竹蹲下身子躲在主持台里边,偷偷露了个脑袋看着外边,不明白今晚的意外怎么变成了枪杀权司鸣。
这一出后,整个竞标的大会堂都乱了起来。
夏竹听着耳麦里传来的老板声音,伸手从主持台上拽下一个无线话筒,躲着开口:“诸位,因突发意外,今天的竞标暂停,时间改天再定。”
这里已经混乱不安全。
第一排被保镖团团围住律荣兴,看到夏竹后,微趴在高台边缘,低声地喊她,“夏小姐,需要我保护你一起离开吗?”
“好……”
砰砰砰!
夏竹一个“好”字没说完,周围突然又有数发子弹朝着律荣兴飞来,律荣兴逃过一劫,但保护他的几个保镖都中了枪。
“……”
夏竹心头一跳,出来的半个身子又躲了回去,“律少爷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保护少爷!”
“快离开!”
除了枪声之外,竟然还有人开始扔烟雾瓦斯。
律荣兴的保镖慌乱起来,这边离大门口太远,直接保护着他从会台的侧门离开。
夏竹看了一眼从上边大门出去的红烟和权司鸣,自己也飞快从侧门往后台溜去。
红烟一边拉着权司鸣往外走,又掏出一把枪塞给他,两人一边反击一边往外跑。
权司鸣挣脱红烟的手,神情阴沉,眼底戾气逼人,“我要去抓个活口。”
红烟皱眉,“你觉得你可以?”
权司鸣舌尖顶了下腮帮子,身上玫红色的衬衫映衬得艳丽邪佞,“你以为我绥哥那么厉害的人,养出来的我会是废物吗?”
他跟着厉绥洲长大,那么多年,枪林弹雨什么都经历过,他比不上厉绥洲那么厉害,却也不是废物,比一般人足够了。
权司鸣捂着口鼻,穿过瓦斯烟雾弥漫人群杂乱的会堂,来到其中一个攻击他的杀手面前,两枪打废他的胳膊和一条腿,强硬地拖着他从过道往会堂外面角落里走。
红烟盯着他的身影看了片刻,跟着走过去。
“说!”
权司鸣一脚踹到自己抓出来的这个杀手身上,满身的狠戾气劲儿,“为什么杀我!”
杀手死死看着他,不语。
“呵,跟我玩硬的?”权司鸣唇角冷勾,手中的枪抵在他脑门,直接一枪崩下去,子弹穿破杀手脑门,血溅红白色墙壁。
此时的他满身戾气,和厉绥洲动怒的时候有几分像。
也是,能够在15岁就肃清权家那么多人,把同父异母的哥哥扔进斗兽场自生自灭,跟着厉绥洲长大的人,又怎么可能废物?
只不过,以前跟着厉绥洲的时候从不需要他出手,也不用他去动脑子想什么事情,厉绥洲和叶桑又都纵容他,让他显得像个傻子。
今天的他,应该才是本来的他。
就像厉绥洲,以前的他在京州的名声是阴戾煞神,令人闻风丧胆,她们见到的在叶桑身边的厉绥洲,却一直是温柔和气。
那些不是传闻,也不是对他的虚幻描述,他只是在叶桑身边爱叶桑的时候收起了自己另一面狠厉的獠牙,连带着对她们也宽容。
红烟双手环臂靠在墙上,眸子清淡地看着他,“我之前说的杀你那句真的是玩笑话。”
刚进来会堂那会儿,权司鸣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有杀手杀他,就是看他那样想逗他玩。
谁知道,竟然真的有杀手在这里围攻杀他。
“我知道。”权司鸣从身上口袋里摸了根烟咬嘴里,又从身上摸出火机点了火。
红烟微顿,“你来这里参加竞标都告诉过谁?”
“方平跟我说要来这里竞标,我闲着没事干过来散散心,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权司鸣道:“除了方平小王他们几个没人知道。”
静了会儿。
他抬头看红烟,“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也是关心我,但方平和小王他们不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