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挺复杂。”白鸦躺到床上晒太阳,舒服地眯起眼:“既然搞不清楚,今天晚上先抓一个人问问。”
“就是那个凭空出现在宿舍的人?”
***
晚上说好的一起行动,史鹏程却因为白天和白鸦聊得太过投机,迟到了,被罚留堂。
只剩田桥和白鸦。
两人将田桥的床伪装成有人住的样子,回到白鸦宿舍守株待兔。
夜深人静,白鸦床边半空又出现了那个黑点,黑点一点点扩大描摹出一个人形的轮廓,最终凝聚成实体站在白鸦床边。
柜子里的田桥看得清楚,来人竟然真的是杨羡。
田桥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杨羡试探白鸦,确认白鸦睡得很熟,他便轻车熟路开始翻找之前没有找过的地方,因为昨天被发现的缘故,他十分小心,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今天将剩下的地方再看一遍,这个宿舍的任务就完成了。
就在他进行到最后一步,以为能顺利完成任务的时候,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脑海中警铃大响,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却发现手被牢牢黏在了书架内。
还没待有下一步动作,身后便察觉到一股不祥的力道,紧接着被一株裹挟着冰碴的植物紧紧缠住,整个事情发生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杨羡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就准备逃跑。
可身体只虚化了一个边缘,就被紧紧锁住。
一只手被粘住,身体则整个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植物缠住,脖子以下还加了冰冻保鲜层,让他完全无计可施。
原本熟睡的白鸦一骨碌从床上翻身下来,衣柜里的田桥从黑暗的柜子里爬出来,鬼魅一般。
“杨羡?”
“你们没睡?”
“等着你呢,许久不见想和你聊聊天叙叙旧。”
事情没弄清楚前,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两人没开灯,就借着微弱的月光搬了小桌坐在杨羡面前,喝茶聊天叙叙旧。
杨羡:“……”
“我和你不算认识,没什么天好聊,你最好马上放我离开。”
“不认识?”田桥带着几分怒气吗,茶也不喝了,腾地站起来和杨羡对峙:“不认识你大半年来人家姑娘房间,图谋不轨?”
一想到如果他们没发现,眼前这人可能天天晚上来偶像的房间,偷偷摸摸,还动偶像的东西,他就恨不得掐死他。
偏偏在白鸦面前,他得收敛着,不想给白鸦留下坏印象。
杨羡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遍田桥:“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什么水平,倒数第一?”
“我第几都不会干这种半夜偷进姑娘房的龌龊……”
田桥一句话没说完,身边掌风掠过,一巴掌落在杨羡脸上,脆响在安静的宿舍里回荡。
杨羡一脸你怎么敢打我的震惊。
田桥一脸被偶像维护了的娇羞和幸福。
白鸦则是一脸我终于也体会一次爽文里动不动就扇人家巴掌的爽感。
“你一个已死之人,我们现在杀了你直接处理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你敢。”
“哼。”白鸦冷哼,脖子处的冰层突然刺出一根冰锥,对准杨羡的大动脉:“有什么不敢,我一个北郊贫民窟出来的,本也是赤脚而行,无所畏惧。”
杨羡躲着冰锥,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白鸦冷笑:“你不知道我已经被通缉了吗,两个荒野通缉令,有一个还是A级。”
“如果你对我动手,会有比荒野通缉令还恐怖的存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鸦歪头看他:“比荒野通缉令还恐怖的存在,是什么?”
杨羡意识到失言忙闭上嘴。
田桥偏偏一根一根手指头掰着数给他:“和最恐怖的追杀相比,荒野通缉令确实逊色一些,目前已知能做到的组织只有两个,一个是基金会,一个是缔造者联盟,你说的是哪个呢?”
田桥脸色变了又变,听到基金会和缔造者联盟时脸色都很难看,但没有恐惧。
“还有第三个组织?”
白鸦的冰锥向前生长,刺破杨羡的皮肤。
在冰层的包裹下,杨羡额头竟流下豆大的汗珠,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想要躲避,却因为身体受限,头部只能向后挪动一点,避无可避。
冰层飘上来的冷气,让他觉得是死神在对自己的命门吹气。
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开口说什么有用信息,只是一味地嘴硬威胁。
白鸦也不急,一点点吊着他的说:“你不急,要么是你不知道,要么是你说了下场会很惨。”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的,应该知道点但不多,但饶是这知道的不多的内容也足够让你守口如瓶,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