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算不上，归根结底是她不相信自己能给许成绡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她不过是沧海一粟。
“不知道。”林念老实回答：“不过人各有命吧。”
“你在拒绝我吗？”许成绡沉默了下。
林念没在说话。
许成绡没在缠着她问下去，林念也没多想，隔日就继续投入到了画稿的怀抱里。
这是自毕业之后，她第一次拿起笔画长篇，对这篇漫画几乎倾注了所有热情她尝试着将大纲投给了自己喜欢的漫画平台，在对方确认连载时更是将自己百分百的热情全投了进去。
直到将前几话定下，林念才稍微放松起来。
也是这时，她猛地想起来。
……自己好像把许成绡给忘了。
林念再次警铃大作。
她迅速收拾好，转头就跑向了许成绡家里。
敲门第二下，门照例开了。
许成绡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就知道她刚画完稿子。
见她额头有汗，他轻哼一声，把她拉进了屋子。
“你还记得你有个男朋友啊？”许成绡给她倒了杯水，语气凉飕飕的。
林念嘿嘿一笑，眼神飘忽了两下：“我怎么会忘记呢。”
她把身后准备好的花掏了出来；“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特意准备的？”许成绡挑眉。
“当然。”林念嗯嗯点头。
其实是临时准备的，临出门才想起来小区门口开了家花店，着急忙慌跑去买，路上还因为脚滑摔了一跤。
林念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倒霉天赋在。
“手怎么了？”许成绡接过花，看到了她手心的红痕。
“摔了下，没事。”
林念毫不在乎的搓搓手，嘴角还挂着几分讨好他的笑。
像只小狗。
许成绡突然想。
心里的气一下子消了个彻底，对林念他也做不到真的生气，只好拉过手，给她轻轻抚了两下。
林念只感到几丝凉意，接着手上的伤就好了起来。
感觉到许成绡在自己身侧坐下，她很老实的自己抱住了他。
许成绡将下巴靠在她肩头，感受着她的气息，久久的喟叹一声。
“你不知道我生气了吗？”许成绡声音懒洋洋的。
“知道啊，所以不是来哄你来了吗。”林念嘿嘿笑了两声。
她像撸猫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最近冷落你了，不好意思啊。”
“你真的觉得只是因为你冷落我我就生气了？”许成绡拍下她的脑袋。
林念不动声色的继续摸着他。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许成绡，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变心吗？”林念忽然问。
“那条手链上的天道还包含了一条，知道是什么吗？”许成绡答不对题。
“什么？”
他直起身子，抚着林念的侧脸，眼里满是缱绻。
“如果哪天我和你分开，我会被挫骨扬灰，而你会继承我的一切。”他说*的轻巧，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继承者们？”
许成绡：“……”
怕擦一声，林念好像听见了氛围碎裂的声音。
许成绡无奈的笑出声，他又半躺下，缩在林念的怀里。
“就不会说点漂亮话哄我一下？”
“你没必要。”林念摸了摸他的头发：“未来太长了。”
林念对天道这些东西并不是很了解，但她知道这似乎是一个无法更改的事情。
他要为了一个占据他几十年光阴的存在把自己都搭进去吗？
林念难以想象，世界上真的会有生物对她的感情深到这个地步。
“你不信我么？”许成绡声音轻轻的。
“我不信我自己。”她的声音有些哑然。
“那我会让你相信。”许成绡闭上眼：“林念，我知道你并不相信爱情，我很想放手让你自由的过完这一生，但我做不到。”
他哼笑两声：“难以相信吧，我会做到这个程度，我会给你我能给的一切，你不是想画漫画吗，我开了个工作室，以后只用来服务你一个人，你觉得我们之间不对等，我就让天道做主，把能控制我的东西放到你手上。”
“这并不是单方面的给予，林念，我说过了，我有私心，我想利用这些东西把你捆在我身边，让你获得永久的生命，陪在我身边。”
许成绡亲了亲她的手：“我是个很自私的妖怪。”
滴答。
温热的水滴落到了许成绡脸上，滑落时留下冰凉的水痕。
林念也跟着笑了笑。
“你个自私鬼。”她的声音哑哑的：“那如果我腻了怎么办？”
“那就换张脸，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换什么样的。”
“许成绡，你真的很会控制别人的情绪，你算好了我会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