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开始互相埋怨。
“李锦盈,就是你这扫把星,你害得我南宫家马上要家破人亡了,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闰琼虽然年事已高,看上去也像是龙钟老态,声音却异常的凌厉。
她便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李锦盈身上,当初算命的便说过,她儿子只有一个娘子便可,她百般阻挠,李锦盈仍是爬上了杆子来!
“娘,现在怪谁?怪我吗?老爷还在地狱里,等着咱们去营救,你便要开始责备我,开始内讧,岂不是让外人更加有机可趁!”李锦盈心里憋屈不已,事到如今,谁都不好过。
“谁是外人?谁要害我南宫家?你口口声声说是音儿,音儿岂会害我?”
“她怎么就不能害你了,你扪心自问,你有真心待过她分毫吗?你也不过是假慈悲!”李锦盈既然已经豁出去,便不再怕她,再怎么说,等老太婆两腿一伸,南宫家便是她做当家的!
“你!!你敢胡乱指责我!李锦盈,等我儿子回来,我一定要他休了你!”闰琼被所得七窍生烟,她更加不喜欢李锦盈了!
“你在老爷耳边叮嘱过他多少次,要他休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和老爷情比金坚,你多说无益!”李锦盈底气十足!
闰琼倏然间站起来,便想过去抽李锦盈耳光,她不信自己治不了她,只要她一日未死,这个家仍是她做主!
“老夫人,夫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会医术,是大小姐的朋友!”家丁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禀报!
他所说的大小姐,便是南宫晴,在南宫家里,南宫音自动被略过,南宫晴是大小姐,南宫城是二公子,南宫燕是三小姐!
闰琼一双沧桑的眼猛然剜向家丁,家丁立即又重复了一遍。
“不见,谁知道是否是来坑蒙拐骗的!”闰琼可再也不敢相信,不相识的人。
“去,快把人请进来!”李锦盈偏偏跟她唱反调。
“不许去!李锦盈,你是当我的话耳边风了吗!”闰琼的威严再次被挑衅,十分不悦。
“娘,现在不是咱们斗气的时候,但凡有一点希望,咱们就不能断,眼看府上人人自危,你难道要将希望掐断吗?”李锦盈已经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想出有效的办法,赶紧将府里的瘟疫治好,若传到外面去,相信不出数日,他们南宫家所有的人,要被撵出京城!
闰琼即使再气,听了李锦盈的话后,也只能沉住气,让家丁把人领进来。
二愣子在外面等候着,南宫音与紫竹,随着家丁,一路来到闰琼与李锦盈跟前。
二位虽坐在高位上,脸色浮红异常,眼神也十分疲惫不堪,她心里却是乐了,哼,这还不是最终的折腾!只是看到奶奶时,她心里犹豫了一瞬,奶奶年事已高,这翻折磨,担心她吃不消。
“你是人是鬼?”李锦盈大声喝道,见着南宫音的面貌时,她只觉一股压迫力随即袭来,她若非穿着女装,她会以为她是个被毁容的男子。
闰琼也被南宫音丑陋的脸面给吓得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此人目光凶残,脸又这般的狰狞,莫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南宫音但笑不语,进来时,府上的仆人便被她的脸吓得魂飞魄散,便是连原来的痒痛也忘了。
再观李锦盈,她肤色虽已浮肿,却能忍住不抓,足见她是个忍耐力超强的人。便是这般城府深沉的人,才让她娘抑郁而终!
紫竹习惯了低头,忤在南宫音的身后,她只是一名奴婢,万不可与小姐并肩。
“问你话呢,若再不说话,来人,将她们撵出去!”李锦盈担心她们是来嘲讽他们的!道是晴晴的朋友,她看倒像是女流氓!
“哦,我是南宫晴的朋友,可否让我见她一面?”南宫音未正面答话,反问。
她想看看南宫晴是否快撑不住了!
“你说是晴晴的朋友我便会让你见她?连姓名也不肯告诉我,我哪知道你是否是别有所图!来人,将她们抓起来,关到柴房去!”
李锦盈已经改变主意,不撵她们走,她们若是出去,将承相府里的情况泄露给外人知晓,承相府同样面临危险!
“慢着!”闰琼喝了一声,便转向南宫音道:“这位姑娘,听说你会医术,可会治病?”
“会,本姑娘会治疯人病,也称呼为精神病,得了失心疯的人,我便会治,其他的,爱莫能助!怎么,府上有人患了这种可怕的病吗?南宫晴不肯相见,难不成,便是得了此病?倘若真如此,便得医治,否则时间拖长了,只怕会一命呜呼!”
南宫音说着,目光迎上奶奶。
奶奶正承受着折磨,她发现她正顽强地抵抗着痒痛,脸上的肌肉都在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