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双担心这瘟疫真的要蔓延开来,便在门口外面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瘟疫患者请勿入馆内请在外等候。
她这一挂出去立即引得人心惶惶的,莫不担心京城真的引发瘟疫了吗?
南宫音直到中午方才知道此事,她责令无双立即把牌子收回来,陆无双不愿意,她觉得自己是为了所有人的健康着想。
南宫音语重心长地道:“你这样会引起轰动的,所有人都以为真的有瘟疫了,在没有发现更多的病例之前,咱们可不能太过片面了。”
陆无双却不这样认为,她只道是为了大家着想。
“姑娘,一但接触就容易被传染,我们冒不起这个险,再说,咱们虽然有药可医,可是别人不一定有钱买药啊,昨天那事你也见着了,他们其实并非真的想死,是被迫无奈啊。”
“那也不能这么写,我一会换过一种方式来写你再挂出来。”南宫音可不希望事情就这么被定了局,且无双她写这牌子的时候明显是瞒着她,居然出去让人代写。
“嗯。”陆无双平和了一些,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南宫音写道:发热、头晕脑胀病友请在外面等候。
其实写这牌子压根就没起到多大作用!平民百姓没几个识得字的,这识得字的还好会猜测是啥意思,不识字的,他们权当这挂出去的是什么优惠内容罢了!
德福是识得几个字的,他一看,忍不住当众问道:“姑娘,这是啥意思?为啥那样的病人不得入内?难道京城真的要暴发瘟疫了吗?那我不干了,我要回乡下避难去!”
他此话一出,排除等候的人就更加的慌乱了,莫不在那窃窃私语。
“真的有瘟疫的话只能等死,我们还是回乡下避难吧!”
“就是就是,远离京城,等瘟疫过了再回来!”
“走走走,再不走真的等死吗,即使人家有药咱们也没钱买呀!”
…
南宫音觉得这牌子真不该挂出去,立即取回来撕了。
“姑娘!”陆无双生气极了,姑娘她这是怕啥呢!
“无双,在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同之前,瘟疫不过是道听途说,咱们莫要先乱了人心,安心给人诊治便是。”
“然而你的药也不敢保证百分百能降得了瘟疫啊,我不能让你冒险,要不然咱们也关门几天吧?等瘟疫过了再开门。”
“你!不行,你若是贪生怕死自可回家去,我不会关门的!”
南宫音大声呵斥,身为大夫,便该有职业操守,她若像别人那样贪生怕死,将异类病人拒之门外,那谁能给他们带来希望?
“我这就回家去!”
陆无双气冲冲地道,她真看不下去了,姑娘她咋就那么笨,她明明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到头来要被瘟疫给绊住脚,她不爱惜自己,别人也不会珍惜她。
谁都想多活几年,便是她也不希望被瘟疫传染,否则此生可能见不到娘亲了!
姑娘的药虽说都跟神药一样,药到病除,瘟疫如此骇人听闻的传染性病菌,她宁可被人唾骂万年,也不要把生命豁出去!
就让姑娘认定她是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好了,等她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就会休息,不然她累跨了就能在家里躺着休息!
她这一走,德福也悄悄地溜了!
仅剩下南宫音一人面对仍然在排长龙的病人,无双说走就走,她真是特别的生气。
她能别这么小孩子气吗?她不过就是怼她一句,还当真了!
然她是南宫音,她是不会救助于别人的,即使没有他们在,她一样可以干得来!
她便回到坐位上坐好,让他们继续排好队,她来就诊,每接诊了三五个病人,她便过去亲自抓药,凭着鼻子的灵敏,她便是不用看柜子,也能很快便分辨出哪个柜子装的什么药。
一来二去,她十分的忙碌,然觉得这就是在锻炼自己,她的身体便是再困再累,也得撑住不让人笑话!
陆无双回到钟家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她就想不通,姑娘为啥那么执着?
孙菁见她独自一人归来,实乃不解,便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陆无双摇头便回了屋里。
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姑娘不是叫她回家吧,这里不是她的家,她该是要撵自己走吧?她不能留下来惹她厌烦,那就回老家去吧,也该是时候回去看望娘亲了!
只是她没钱没马,光凭双脚不知道要走多少天方才回得了家,便想着,能否找大娘借点儿钱买匹马?
她便寻大娘去了,没见着大娘,她便想着,要不然找二愣子借?
背上为数不多的几套衣裳,她匆匆忙忙地从后门离开。
走在大街上,她心不在焉的,说走就走,似乎有点儿对不起姑娘,可她不听自己劝,若是真的被瘟疫传染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