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揪不住叔叔的把柄,若不然,他定要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闰琼呻吟了一声,她的病时好时坏,说不上痊愈,也说不上严重。
大夫说,她这是心病,若想早日康复,她必须解开心底的抑郁,否则很难痊愈。
“阿铭,你若是有空,找找音儿吧,这都大半年了,娘想她,不管她是生是死,娘就想要个答案而已!”末了,她幽幽地道,想到那个瘦骨如柴的孩子,她更是愧疚了。
“娘,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自己离家出走还有理了?随她去吧,她若活着,总会归来的。”
“铭儿,音儿也是你的女儿,她还是咱们南宫家的嫡长女,你就不能对她上点儿心吗?你已经对不起兰兰,难道还要让音儿对你怀恨一生?”闰琼很不客气地痛斥,便是当着李锦盈的面,她同样不客气。
李锦盈在此时绝对不能说话,否则矛头便会转到她身上!这可是她多年以来得出的结论!
“娘,你总提此事干甚?钟兰兰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连骨头都碎了,你还要提,你这是存心不让儿子好受是吧?”
“既然知道难过,当初是怎样对人家的?”
“…”
“娘,孩儿还有事,先走了。”
南宫铭不想与母亲吵,便不顾她在那眼睁睁地瞅着,直接便离去。
李锦盈对闰琼福了福身,便也离开。
独剩闰琼一人,凄凉地在房间里悲鸣,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这辈子活得真是太过凄凉了!
南宫音已经替三个人诊治,收到了五两银子!
这些前来看病的,全是以前便仰仗她的名气,只是一直没排上号!
此三人属于疑难杂症,需要用到的药材尤为名贵,故,她收的钱也不少。
当二愣子在外面替她接诊了第四位病人时,她发现对方的鞋子上沾了泥巴,脚步坚毅,可听她的声音,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受了重伤?
沈姗姗被人袭击,手臂不停地流血,她无奈之下躲到此处来。
二愣子见她脸色难堪,这血流不止的,一时心软,忘了姑娘所交待的,便把人接待了。
他把人搀扶进去时,见到南宫音一双眼睛透着寒光,他立即感到颤抖不已!他自做主张接待了这种伤者,是姑娘所不允的,她提醒过他,这种受伤的病患容易招来横祸,不是迫不得已,千万别去招惹!
居然是她?南宫音的眸子变得十分的戏剧化,从冷漠变得有趣。
她这是自投罗网啊!不过,她仍是不动声色地示意二愣子先到外面去。
二愣子掀开布帘后,在外面一直绞着双手,就怕自己一会被姑娘责怪。
“大夫,拜托你替我把这血给止了。”沈姗姗声音很低沉,她躲进这里来,就是为了躲避外面的追击,她正在拐骗时,被人拿着刀砍来,没注意之下,这左边的手臂被砍了一刀,此时血已经将整个袖子给染红!
“我这可是很贵的,止血?行啊,十两银子!”南宫音不客气地道,想到她从那些百姓手中骗了那么多的钱,她便不服气。
可想想,她即使能蒙骗成功,也是本事不是?还得怪那些人太过愚蠢?
换成在现代,只怕她这种人,早就被人钉死了!
“十两银子?你不如去抢!你,我不治了!”沈姗姗很是生气,她辛辛苦苦骗来的钱,也没多少,还要把口水也说干了,凭什么她开口便敢要十两?
“你既然进了本姑娘的店,便得听本姑娘的,你不想付银子,成啊,你出去,那也得付一两,你的血,已经玷污了我的地方!”
南宫音好整以暇地道,有的肥羊,专门用来宰的,尤其是沈姗姗这种,她的钱可全是百姓的血汗钱,待入了她手之后,她还可以用来做一点回馈百姓之事!
如此,不就算是积了功德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脸!”沈姗姗不知她的底细,只道她是个神医,但她的坏名声也是听闻过。
见她既然这般的嚣张,恨不打一处来,想着自己即使受了伤,凭她一个弱质女流,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便伸手朝南宫音袭去。
南宫音一个反手便将她给反擒住,她故意抓了一把她的伤口处,痛得她立即鬼哭狼嚎的!
二愣子在外面以为里面哭的是南宫音,吓得忘了礼节,便掀开帘子冲进来,看到哭泣的是沈姗姗时,他淡定了许多。
“你是人是鬼?”沈姗姗觉得今天倒霉透了!
“你说呢?”
“你就是魔鬼!”
“那你是要治这伤或是不治?”
“治,我治,我治还不成吗!”
沈姗姗哭丧着脸,她这是被人要挟了吗?
二愣子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睛傻傻地,一张憨厚的脸更是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