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毕竟是条狗,面对自己心爱的东西怎能忍得住不咬咬舔舔。令人耳赤的“啧啧”水声自布被下响起,灵活的/舌/在敞开的胸口处留下一道道水痕,牙齿怜惜地叼起一点点皮肉在嘴/里吸/吮。
毫无防备的时绫被吓到了,手上动作一滞,感受到犬精正对着他的胸口又啃又咬,羞臊地红了脸,当即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下。
身处梦境的裴逸风以为自己是一只有了主人的玉犬,正在高高兴兴啃咬主人奖励给自己的玩物,并对其视同珍宝,莫名其妙挨了打,顿时委屈的不行,哼唧两声,尾巴和耳朵都沮丧地耷拉着。
以为自己做错了事,但不知哪里做错了,冥思苦想半晌,难道是主人不想让他咬怀里的玩物吗?可他真的很喜欢,喜欢到甚至想吞掉。
他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好乖乖收起犬齿,怜悯地舔了舔他心爱的“玩物”。
怀里的犬精一会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一会又傻呵呵地笑,不过刚才打的那一下还是起了作用,虽然还对他亲亲舔舔,但好在是不咬了。
睡着了的裴逸风和平日里完全两模两样,看上去就是个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安静地侧卧在他怀里,原本傲慢和不羁的面庞上只有平和与宁静,半点戾气和癫狂都找不见,顶着一对犬耳,看上去更是无害。
刚刚打裴逸风的那一下,让时绫直到现在心都有点虚,特别是看到他这么听话,不让咬就立马不咬了。那应当给点补偿,或者安抚安抚吧?他是没用力,可不知道裴逸风是什么感受,若是不经打,醒了之后察觉出来,找他的麻烦怎么办?
时绫可不想再被这条犬精纠缠,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发顶,像摸灵兽一般去摸他,还顺带拍了拍他的背。
深陷在美梦中的玉犬愣了愣,回过神来后高兴地跳了起来还转了好几圈,尾巴摇得像个风轮,欢快地四处撒欢打滚。
主人竟然摸了他的头!
主人好像从来没摸过他,他也没被任何人摸过。
这是第一次。
梦境中的裴逸风幸福得快要昏厥,闭着眼睛享受主人的抚摸,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快把他迷晕过去。主人的手也好软好软,摸得他好舒服好舒服。
好喜欢被主人摸。
好爱主人。
男人胳膊收得更紧,红着脸贴在时绫白嫩的胸口上,耳朵立得高高的,情不自禁地又嗫嚅着梦呓起来:“摸……摸……”
时绫听清了,没多想,很有耐心地又摸了他两下。裴逸风睡着的时候没有那么讨厌,而且多摸几下,他的心也不是很虚了。
屋外的天渐渐亮起,时绫终于想起自己本是要叫裴逸风起床的,停下了动作,凑到他立起的耳朵旁说道:“裴逸风,天亮了,快点起来。”
可睡沉了的裴逸风哪里听得进话,更何况他方才还沉浸在美梦之中,现在不仅被打搅了,而且还失去了主人的爱抚。
犬精难受的不得了,又在时绫胸口上挨挨蹭蹭讨“主人”开心,带着哭腔哼哼道:“主人,主人……主人怎么不摸我了,我错了。”觉得是自己又犯了错的裴逸风立马认错。
认错认得如此之快,还是头一回,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得到主人的原谅,生怕主人不喜欢他了,不要他了。
听到裴逸风说了什么的时绫快要吓死了,他无比清楚怀里犬精的真面目,他喜欢灵兽,可也只喜欢乖的,这种疯癫的才不会要。
不过裴逸风正睡着,说的是梦话而已,不必在意。
“快起来。”时绫推了推一个劲儿拱他胸口的脑袋,补了一句:“我不是你主人。”
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无情的话,裴逸风心碎成了好几瓣。梦里的他正泪眼汪汪地咬着主人的衣摆,拼命阻止主人的离开,奈何他只是一只小犬,根本拽不动,还被石子给绊倒滚了几圈。
主人回头对他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你主人。”
他也趁此终于看清了主人的真容。
是那个花精。
裴逸风大惊,不过下意识说出的话来不及收回去了,喊道:“主人!”
这一声他也把自己从睡梦中喊醒了。
美梦变噩梦,裴逸风喘着粗气,久久才平静下来,待他缓过神,定睛一看,眼前赫然是个白花花的胸口,上面布满了粉红的吻痕和齿痕,让他一瞬间面红耳赤。
裴逸风梗着脖子,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眼神闪躲两下,不过终究还是忍不住往那白得晃眼的胸口上瞟,有的痕迹已经淡下,有的红得发紫。他哪里见过这场面,像被施了定身咒,彻底僵住成了个木头,一眨不眨把眼睛都看红了。
衣襟大敞,可该遮的还是遮住了,仅仅露出一点点边,是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