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他的声音脆生生的,但却有一些细微的颤抖。
时砚调整了姿势让温言完完全全镶嵌在自己怀里,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和担忧,顿了顿,俯身勾着人腿根抱了起来。
温言顺势搂紧了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男人颈窝嗅着熟悉的味道。
时砚身上是冷硬的,但又有着些许淡淡的清香,温言找了很久才发现是他身体自带的味道,很喜欢,也很让他安心。
两人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从角落里出来的费蒙看见他们这幅样子,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那个……”他伸出手想要说两句,却感觉自己有点多余,“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儿?”
他挠了挠脑袋,时砚瞥了他一眼,将注意力收回放在了扒在自己身上的温言上面。
“一小时五十三分钟,没有超时,看看?”时砚将显示屏移到温言眼前,让他看清楚上面的时间。
温言动了动脑袋,露出一点眼睛,飞快地撇了一眼,点了下头,然后又将脑袋埋回时砚的颈窝:“想你。”
时砚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温柔笑意:“看出来了。”
温言离开他一会儿就会变得很粘人,时砚耐心陪他消除不安,但同时正事也不能忘了干。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往费蒙的方向一扔,言简意赅:“解决了,剩下的你们去做。”
“没问题。”费蒙接过东西,一看,是几条断掉的线路,有些摸不着头脑,“拿着这东西干嘛?”
时砚冲着房间外扬了扬头:“收尾交给你们了,辛苦。”
费蒙看着连体婴一样的两个人,突然瞪大了眼,恍然大悟,脸上表情像见了鬼似的:“……不辛苦,不辛苦,咳,倒是辛苦你们来救我了,在这里等着,苦力活我去干!”
说完就一招手,带着自己的亲卫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那架势像是屁股着了火。
直到跑出了老远,费蒙才停下脚步,拽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亲卫问道:“刚才是我眼花了吗?”
亲卫摇摇头:“长官,你看见的是真的。”
“嘶——”
费蒙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摸到了事实真相,他一边按照时砚的要求凿墙一边感慨:“同样都是第一批出来的仿生人怎么人家就那么优秀,都把研究员搞到手……我草!”
说话间墙壁已经被他们砸了个洞出来,里面液态金属一样的东西流了出来,被时砚提醒过早有准备的几人展开了特殊容器将这些东西收集起来。
整座建筑的墙壁里都是这东西,不过幸好他们携带的容器是利用空间折叠技术收缩放置的,有充足的空间可以收纳这些金属。
费蒙看着检测仪上一连串的检测结果和最后一行名称栏内大大的“未知”两个大字,蠢蠢欲动地伸了根手指进去,再拿出来,仍旧是光滑的皮肤模样。
嗯,没有侵蚀性,没有染色属性,如果不是信任时砚所说的话,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这东西就是阻碍他们联络外界的罪魁祸首。
确定了没有危险,费蒙让手下人们分散开去各处凿洞一起收集这东西,当墙壁中液态金属的含量明显下降,他们所产生的屏蔽作用也在逐渐减小,最明显的就是费蒙通讯器上的信号指示,从一格都没有到慢慢升上两格、三格、直到可以接受外界信号。
信号指示变为满格,费蒙闲置了几天的通讯器嗡嗡地响起来,堆攒了数天的消息一并涌来,他没看那些,径直接通了一个最近的通话。
“费蒙长官!你们怎么样了?我们长官前不久已经进入建筑内进行营救……”通讯那头传来一道不是很陌生的声音,费蒙想了下,确认了这人的身份是时砚的亲卫。
他冲着那边道:“放心,我们都没事,这次可多亏了你们长官,人都好好的呢。”
“哦对了。”他看着时砚交代给他的任务,视线转向一旁的团团线路,从中挑起几根,干脆利落地斩断,“建筑外的激光控制系统我已经关闭了,派几个人进来接应一下,不过别往里走,站门口就好。”
对面的亲卫不明所以,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仿生人更是如此,他立刻应道:“是,长官!”
处理完这些,费蒙返回了主控室,这时候温言已经从时砚身上下来了,不过两人手牵着手,腻腻歪歪的和周围环境仿佛有壁。
费蒙顿了下,莫名觉得自己现在过来就像个破坏小情侣谈情说爱的电灯泡。
“兄弟们收集得差不多了,我联系上了你的亲卫,让他们在入口处接应一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干吗?”费蒙现在已经把时砚当成了主心骨,事事都要先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