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与非扯起嘴角:“当然。”
迟与非递给谭欢一卷软尺,将谭欢推进了他的卧室,他自己则席地坐在门外,堵住谭欢逃跑的路径。
谭欢抓着软尺,大脑热热木木的,怎么也没想清楚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卧室里只有他自己,谭欢抖着手脱裤子。
迟与非的声音传来:“谭欢,XX两种状态时的长度不一样,两个数据我都要。”
谭欢惊呆了:“啊……怎、怎么能这样啊……”
迟与非的声音听起来理所当然:“当然,我也会给你我的数据。”
谭欢听了,又努力定了定神。
他安慰自己,反正是做任务,就当是为了夺得王位进行的一点小小的牺牲!
为了夺得王位,不丢人!
谭欢脱下裤子,坐在迟与非的床上,拿着软尺有点下不去手。
直接量也太直观、太羞耻了……谭欢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他干脆长出一段细嫩的枝丫,比对着那里的长度,掐下来一段放在一旁。
然后就要进行另一个状态的测量了……
谭欢别开头,看都不太想看。
他是一个羞耻感格外强烈的人,很抵触摆弄自己。
他粗鲁地抓了两下,反而弄疼了自己,哼唧了一声。
迟与非就在门口,听得很清楚,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谭欢,你弄疼自己了?”
迟与非一针见血,谭欢抿唇,不肯说。
他全身上下都红了,坐在床边脚软得踩不住地板,一直往下滑。
“我、我没有……”谭欢撒谎。
迟与非的声音听起来清冷又好听,平淡冷静,仿佛万事万物都不会让他惊异。
也很好地安抚了谭欢躁动的心。
“欢欢。”
“慢一点,轻一点。”
“自上而下,碰一碰脑袋。”
谭欢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坐在迟与非的床上,听迟与非教他如何……如何干这种羞耻的事情。
谭欢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在迟与非的指导下,他竟渐渐入了迷。
细白的指尖颤抖着听从命令,轻轻几下,谭欢就掉在了地板上。
他急得湿了眼眶,睫毛变成一缕一缕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慢吞吞地爬到门口,靠着门板侧坐着。
迟与非的声音离他更近了。
谭欢垂下眼帘,成功掐下来了第二段用来比对长度的藤蔓。
他不肯继续,额头抵着门板,等待难熬的热消退。
迟与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再说话,门外静悄悄的。
过了会儿,谭欢穿好裤子,他将两根藤蔓包进纸里,顺着门缝塞了出去。
他忐忑地等着,很快,门缝下被塞进来了另一张纸。
谭欢眼睛一亮,太好了,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
他抓起纸,打开一看。
上面没有任何数据,只有一个画出来的笑脸:
:)
谭欢如遭雷劈,整个人傻在原地。
门外突然传来压抑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很快不再压抑,笑得畅快又肆意。
谭欢缓缓回神,恼羞成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渐渐又被迟与非的笑声感染,怒气慢慢消了。
迟与非好像没这么笑过,笑得这么真实,不再戴着面具,有了生气。
门缝下又塞进来一张纸条。
谭欢拿起来看,里面写着一句话:
欢欢,谢谢你陪我过除夕,我很开心。
谭欢彻底生不起气了,他找到笔,在下面画了一个吐舌头的顽皮笑脸,将纸条塞了回去。
门外的迟与非刚拿起纸条看到笑脸,就发现别墅各个角落都能听到的嘀嗒钟声停了。
谭欢显然还没放弃,他被迟与非带偏了思绪,竟忘记了他还有杀手锏呢!
谭欢用了时间暂停。
很快,门板被推开,谭欢走了出来。
靠门坐着的迟与非顺势倒在了地上。
谭欢把他翻过来,发现迟与非竟然是闭着眼睛的,他没多想,以为刚好在时间暂停时,迟与非眨眼时闭上了眼睛。
他完全猜不到狡诈的迟与非是故意闭眼的,毕竟十分钟不能眨眼的酷刑迟与非不想再体验了。
不仅如此,迟与非早就料到谭欢会用时间暂停,已经做足了准备。
谭欢撩开迟与非的衣摆,深呼吸好几次,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手里拿着软尺,颤巍巍地伸出手,碰到了迟与非的裤腰带。
然后谭欢傻眼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凑近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整个人都恍惚了。
迟与非是有什么毛病?他竟然戴了好几条裤腰带!
几条裤腰带交叠着扎在一起,锁扣的位置都不一样!
谭欢咬咬牙,他只有十分钟的暂停时间,不能等了!
他低下头,开始和迟与非的裤腰带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