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惯着他,就见沈夜焰迫不及待的看着他追问道:
“是吧,师尊?弟子内力都不稳了,除非师尊晚上替弟子运运气,要不然真的要出岔子了!”
是夜,房间内烛光微弱,烛影婆娑,偶尔轻轻晃动,倒映在床边的帷幔上。
沈夜焰赤果上身趴在姚婪床上,姚婪手持一盏烛台坐在床边,将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随即扎在少年后背的穴位上。
沈夜焰老老实实趴着不动,后背被扎了七七八八支银针,乍一看挺像那么回事,真跟在替他疗伤治病似的,实则都是些养生益气安神补脑的穴位。
“师尊,好舒服啊……”沈夜焰趴在床上,惬意又满足的吭叽着:“要是以后每天师尊都帮弟子施针,那弟子练得再苦也甘愿!”
姚婪翻了个白眼,合着他还有功了?也就是自己前世有愧,有悔,不然才懒得管你呢!
男人手上银针轻轻捻着,气息平稳,无波无澜地说道:“明天能不能去接柳子炎。”
沈夜焰:……
“弟子感觉还是有点难受,不知道夜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要是能在师尊这里睡,那就能接。”
姚婪:……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小崽子胆子肥的,都敢跟他玩套路了。
姚婪不动声色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少年的背肌,好看的肩胛,以及那若隐若现的腰窝……脑海里话本中的小人突然动了起来……
“咳……”姚婪轻咳一声,开始帮他起针,随口回了一句:“你随意。”
沈夜焰穿好衣服起身,服侍姚婪洗漱更衣,把人都安顿好坐在床上,替他梳了梳头发,又出去倒水,一套流程下来,回到卧室内,抱了一床被子挤到了姚婪床上。
“师尊往里面一点。”
姚婪:……往里挪了挪。
姚婪的床着实很大,睡三个人都不成问题,更别说只睡他二人了,两人个把一边,睡得很和平,谁也没有过线。
第二天一早,晨曦透过窗纱照进屋内,洒在床上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上。
姚婪醒来时发现自己枕着沈夜焰一条手臂,头深深埋在对方胸膛里,沈夜焰则是侧身搂着他,一条腿还骑在了他身上。
姚婪:……
想要掀开沈夜焰这件事看起来难,实则一点也不简单,完全不单是力量悬殊的问题,姚婪若是真要挣脱,打个响指沈夜焰就飞出去了,关键是他真的不想挣脱开他。
沈夜焰的怀里太舒服了,姚婪心里再郁闷再别扭也不得不承认,每次被他抱着睡或者抱着他睡,都睡得相当安稳且踏实。
自己唯一惦念挂记着的人就在枕边,能不踏实吗,这一世还有什么能让他分心呢?只有一个沈夜焰。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任命似的又往人怀里扎了扎,好一会,才把他顺床上踹了下去。
沈夜焰从地上爬起来:?
“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去接柳子炎?临渊城的马车已经到山下了!”姚婪脸色有些绯红,眉眼不善的从床上下来。
沈夜焰搔了搔额角,有些莫名其妙,刚不是还抱得好好得嘛?但也还是穿衣服,伺候完姚婪吃早饭,不情不愿下山去接柳子炎了。
柳子炎一脸不爽的站在山门外,身后还停了三四辆高驾马车,随从七八人,离老远看见沈夜焰不慌不忙的下来,踩在马车上就冲他吼:
“姚婪的徒弟!不知道我要来吗!怎么现在才来接我!”
沈夜焰溜溜达达过来,挑挑眉,“你也没说什么时辰来,我这不是来了吗?”
柳子炎从马车上蹦下来,仰着头看着沈夜焰,觉得这样不合适,又跑回马车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抱着胸不满道:“谁说我没说,我信里写得清清楚楚!”
“你的信给我师尊的,我又没有看。”沈夜焰也有点烦,不想再跟小屁孩争执,抬手召出龙骨剑,飞身上剑。
柳子炎还在惊讶,他怎么突然会御剑了?就听沈夜焰不耐烦道:
“前面路口左拐,是马车可以走的路,上去后会有人接应,你上不上来。”说完,撇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位置。
“我上!”柳子炎一脸倔强,但还是跳下马车,他还没有体验过御剑,满心兴奋。
见小崽子跑过来爬的仙剑,又见他爬得费劲,沈夜焰提留着他衣领,直接把人薅了上来。
“掉下去我可不管。”话音刚落,已经朝着天际飞去。
柳子炎坐在剑上甚至没来得及站起来,后坐力的冲击下,下意识一把抱住沈夜焰大腿,吼道:“你故意的吧!姚婪的徒弟!我一会定要让姚婪罚你!重重罚你!”
少年不屑一晒,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