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连自己想剖金丹给他,姚婪都用不了, 他只是练气期,太弱了, 如今这把只属于他的顶级法器长剑就在眼前, 他却连御剑带姚婪回去的能力都没有。
“师尊, 就算是爬, 我也会把你带回去,师尊死了,弟子绝不会独活!”
沈夜焰咬牙狠心抱起姚婪朝外面走去,后院突然传来一道稚嫩声音叫住了他。
“沈夜焰!”柳子炎焦急跑过来, 从一开始姚婪把他一脚踹开,他就躲到了房间门后没有出来,也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待结界破除,立马顺着后门跑了出去。
十几岁的小孩因为太过拼命奔跑,感觉胸腔都快要跑炸了,紧接着又一阵狂咳嗽,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喘了一会,强行让自己平缓呼吸,随后朝着后院吹了声口哨。
一匹棕色长毛骏马闻声踏空而来,一个高抬仰步停在了柳子炎身侧。
“我父亲的千里马---幻影,可日行千里,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就能回到你们凌霄派!你快……你快带姚婪回去!”柳子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终于是喘匀了这口气。
见沈夜焰还要说什么,柳子炎更着急了,怒道:“不用你管!快走!我来跟我父亲解释!”
沈夜焰也不再犹豫,一手搂着姚婪,一手扯过缰绳上了马,只是看了那龙骨剑一眼,那剑便像懂得他心思一样,直接钻进了沈夜焰的乾坤袖里。
“多谢!驾!”沈夜焰冲柳子炎点了下头,策马火速朝凌霄派赶去。
还真如柳子炎所说,用不了一个时辰,千里马驮着沈夜焰和姚婪已经踏进了凌霄派的大门。
此时正值晚膳时间,凌霄派里灯火通明还挺热闹,来来往往穿梭于膳堂的长老弟子络绎不绝。
也多亏了是现在回来,如果不出意外,两个师弟此时应该都在姚婪的院子里,生火打扫,做好姚婪随时会回来的准备。
沈夜焰快马扬鞭一溜烟地直奔姚婪的住处,路上还惊了好多路过的弟子,根本来不及看清什么,千里马已经飞奔而过了。
“时立皓轩!快过来!师尊受伤了!”沈夜焰跳下马抱着姚婪一脚踹开门进了屋,两个师弟茫然了一瞬,虽然没反应过来,但人已经跟着跑进了屋内。
“大师兄你刚说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说师尊受伤了?怎么可……”时立话说一半,突然垭口无声。
姚婪跟个血葫芦似的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沈夜焰坐在床边双手按在他腹上似乎是想要为他止血,可谆谆鲜血却还像不受控制一样往外渗,就连沈夜焰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染透了。
时立小腿一哆嗦,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皓轩人已经傻了,沈夜焰眼底泛红,冲二人喊道:
“皓轩!快去叫小师叔来!时立!赶紧过来给师尊止血!”
皓轩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时立一边哭一边跌撞起身扑到床边,上上下下看着姚婪,张牙舞爪却又不知从何下手,哭道:“师尊……师尊怎么了……大师兄,师尊怎么会这样!”
时立从怀里随身带着的布兜里倒出了一堆药,虽然哭着但却慢慢冷静了下来,只是手还有点哆嗦,抽噎着鼻涕说道:“大师兄,快,快把师尊的衣服解开!”
沈夜焰将姚婪的外袍解开露出腹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那被龙骨剑刺过的地方伤口四周已经泛黑了,还在向外渗血。
时立刻不容缓将一瓶白色粉末洒在伤口上,姚婪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伤口剧烈疼痛开始抽搐想要躁动,沈夜焰扑过去跪在一边按住他上半身不让他再动。
“大师兄,你一定按住师尊,我要开始清创了,会……会很疼的!”时立吸了一下鼻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布包的暗兜打开拿出几把银色小刀。
“师尊,你忍一忍。”沈夜焰几乎是趴在姚婪胸膛上,按着他的双手,却还是能感觉到他因为疼痛而一下一下的细微颤动。
李鸿毅风风火火冲进来时,时立正在拿银刀剐姚婪伤口四周坏死的肉,虽然用了麻痹和止疼的药,但也还是太痛了。
“怎么了?我饭刚吃到一半就给我拽来,他受伤了,他能受什么伤!他受伤他不会自己治吗叫我来干什么!”
李鸿毅骂骂咧咧的进来,看清屋里的情形后,一年四季向来都不离手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给我起开!他都这样了你趴他身上他还能喘气吗!”李鸿毅拽开沈夜焰,在姚婪要躁动的瞬间给他用了个定身,“你继续!”对时立说道。
探上姚婪的脉,越探,李鸿毅眉头拧得越紧,最后都快拧成一个麻花了,随后二话不说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