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此时,柳渊恨不得派了八抬大轿来接他几人回去,柳子炎邀姚婪上他的豪华马车,沈夜焰正要抬脚跟上去,被柳子炎几个小跟班拦下了,说小公子的马车非请勿入。
“我徒弟,让他上来。”姚婪撩开车的帘子,对外面的几个小跟班吩咐,小跟班终于在自家小主子不情不愿的眼神中,放沈夜焰上去了。
进了城,又回到了府上,都没有见到柳渊人出来,姚婪只是被家丁和下人带着安顿到了后院上好的客房,下人还说柳城主今晚会大摆筵席告谢姚掌门,随后便离开了。
沈夜焰的房间就在姚婪隔壁,这家大业大的柳家,总不能只给两位仙君安排一间房间吧,不仅如此,姚婪刚进屋没等坐下歇两分钟,七七八八个仆人就敲了敲门进来了。
“奉柳城主之意前来服侍姚掌门起居,见过姚掌门。”下人们纷纷向姚婪行礼,随后开始在房间里摆动起来。
水果茶点摆了一桌子,有两个去整理床铺,还有两个跑去床边插花,房间是间套房,屏风里外本就一尘不染的家具又被擦了一遍。
姚婪有些头疼,劝了几次想让他们走,没能成功,下人们说走了会被柳城主责罚。
沈夜焰那边情况也不荣乐观,他虽然待遇不如姚婪,倒也被派去了一男一女两个下人去服侍。
这个屋是待不下去了,沈夜焰说了一句你们请便吧,出了门直奔隔壁,一推门,差点撞姚婪身上。
姚婪已经被逼得站到了门口,硕大的套房实在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师尊?怎么不进屋去?”沈夜焰说着还朝里面望了望。
为了打扫卫生方便,下人们已经将屏风暂时挪到一边去了,朝里面望去刚好能看见睡觉的房间。
只一眼,沈夜焰顿时火冒三丈,越过姚婪又朝屋里走去,离了老远就指着床上那俩小女仆吼:“下来!谁让你们上我师尊床的!”
“还有你们,怎么回事,没事做吗都在我师尊房间里杵着!”
姚婪:……
“小的们只是奉命前来服侍姚掌门。”一个年轻的男丁低头潺潺的回了一句。
“不需要!”沈夜焰背着手站在房间中央,俨然一副男主人模样:“都出去,我师尊我一个人伺候就够了!”
“可是……”
姚婪:“行了,都先出去吧,替我师尊谢过柳城主,有什么需要的我在叫各位。”
即便这样,七八个下人也没敢走远,仅仅只是退出了姚婪的房间,全都守在了门口排成一排。
“师尊,弟子来服侍师尊就可以,用不着他们。”沈夜焰上前来,拉起姚婪一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平静的说了一句。
这一举动自然到姚婪都震惊了,心里纠结犹豫了好一会要不要把手撤回来,怎么这么几天,这孩子跟自己这么亲近大胆了?以前可是连直视自己的眼睛都不敢。
不过这也是好事,说明二人关系缓和了,这一世相处的很好,终于不再像前世那样紧张焦灼了。
姚婪很满意,没有将手撤回来,反而还下意识轻轻捏了下他的手,安慰着一腔热血的少年。
“不用管他们,有人伺候还不好吗,你这些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姚婪说着,拉着他到一旁的圆桌前坐下,沈夜焰很有眼力的给姚婪倒了杯茶。
沈夜焰作势轻叹一声,手撑着下巴支在桌子上看着姚婪,随后说道:
“不如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吧,师尊,这里没什么意思,晚上我们就跟那城主去要他答应给我们的报酬!”
姚婪手持茶杯刚喝了一口,听他这么一说,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放下杯,若无其事开口道:“也好,为师本打算带你在这临渊城多玩几日,既然你不……”
“也不是不可以啊……师尊!”沈夜焰两眼都放光了,但面上依然保持着他八风不动的神态,浅浅勾着嘴角回了一句,立马给姚婪又倒满了茶。
姚婪本意也是带他玩两天再回去的,孩子从小上了山就再没出来过,在凌霄派一待就是七八年,别的长老门下的弟子没事就下山溜达一圈,可他们要是敢下去,非被姚婪打死。
这大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沈夜焰这点小心思,怎么能放过呢。
“师尊,弟子想了想,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我陪师尊每天出去逛一逛走一走,就当散散心了,回来有现成的饭菜端上来,还挺不错的,你说呢,师尊?”
姚婪无奈轻笑一下,没再说什么,喝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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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晚宴上就能看出这柳渊到底多有钱,家里的下人就有百十来号,宴席之外又有自己养的亲兵护卫把守,就连请来的客人都各个身着华丽服饰,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