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也发现了不为人知的一点。
修炼起初一切都如常,精纯的灵气如涓涓细流,滋养着他因大战而有些受损的经脉,丹田内的灵力漩涡也随之加速旋转,变得更加凝实。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沈夜焰渐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丹田深处,那蛰伏的黑色魔魂,仿佛也感应到了这浓郁的灵气,开始蠢蠢欲动。
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不受控制地从丹田中溢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他正在运转的根脉之中。
每一次灵力周天运转,都像是在给那魔魂“喂食”。
灵力在增长,魔气,似乎也在以更快的速度悄然壮大。
沈夜焰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与魔气的平衡,甚至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天晚上,沈夜焰照例服侍姚婪准备就寝,一切收拾妥当,扶着人坐到床边,递上茶盏,一切看似自然,倒是姚婪突然开口问了他一句:
“在想什么?”
“嗯?”沈夜焰回过神,盯着姚婪看了会,接过茶盏放到一边,又坐回来随手自然而然搂上男人的细腰:“在想接下来要走的路。”
姚婪偏头看他,平静开口:“想好了?”
虽然这几日没说什么,但姚婪心里清楚得很,他也感觉得到,魔魂正在被眼前的少年稳步操控。
沈夜焰沉默片刻,开口道:“弟子修为已至筑基,那魔魂……我能感觉到,似乎比以前更容易控制一些了。”
姚婪闻言,心中微动,抬眸看向他,少年眼神清澈坦荡,并无半分隐瞒之色。
没料想到小崽子竟然直白的实话实说,姚婪看着他问道:“所以?”
“嗯。”沈夜焰点头,又道:“或许是此地灵气充沛的缘故,弟子能更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存在,也能更有效地控制它。”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弟子知道师尊担心什么,不过师尊,我发誓,绝不会再让那日山坳之事重演。”
“尽量……”沈夜焰心虚的又补了一句。
姚婪无奈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注定会发生,这一条路怎么弯怎么绕,最终还是会走到那里。
况且他已经和自己和解好了,不论沈夜焰未来会怎样,他都会站在他这一边,上一世的对立绝不会再发生。
不可能再让他一人孤身奋战独自面对。
“说完了?”
沈夜焰:“……说完了。”
姚婪:“嗯,那睡吧。”说着就躺了下去,还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给沈夜焰让了位置。
沈夜焰赶紧躺下凑过去抱他:“师尊不生气?”
姚婪失笑:“我一天天哪有哪么多气要生?”
“可是弟子一次次违背了对师尊的承诺,忍不住去用这力量……”
“你一不偷二不抢,三不为祸人间,”姚婪回抱住他,淡淡说着:“你尽量控制,如果有哪一天感觉实在控制不住,就一定告诉我。”
“我不想眼看着你被反噬。”
沈夜焰追问:“那个时候师尊会杀了我吗?”
姚婪转过身平躺着,故作玩味地回了一句:“再说吧。”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我这么爱你。
哪怕和他一起堕魔,一起万劫不复,也要他活下去啊。
“师尊!”沈夜焰撒娇讨好着又凑过来抱他,“师尊我错了,别生气嘛……”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大片阴影,岁月一切静好。
次日清晨,沈夜焰睁眼醒来,发现枕边空荡荡,一转身,发现姚婪正背手站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封信笺正在看着。
男人如瀑长发肆意披散在腰背间,宽松褥衣下身形单薄消瘦却难言精劲力量,即便掩盖在褥裤下也难掩那诱人的长腿,那纤细魅惑的细腰也隐隐透着无尽风流韵味。
沈夜焰挪不开不光,沉默盯着看了好一会,看着这只属于他一人的春色。
男人突然转过身,冷冷一句:“看够了?”
沈夜焰这才笑盈盈的起身下床,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头搭在人肩膀讨好地说着:“师尊真好看,真是让我无时无刻不在心动。”
姚婪被小崽子一句炙热情话说得脸红心跳,故作镇定刚转过身,少年直接低头吻上了那清冷的薄唇。
这一吻从一开始的温柔绵长到后来少年带着迫不及待地侵略,直到沈夜焰搂着人试图把人往床边带,还将手从褥衣下摆伸进去一通乱摸乱抓,姚婪终于没好气的推开了他。
“修炼,”姚婪被亲得薄唇通红,显然还有些气促:“你该去修炼了。”
“炼了好几日,今天炼点别的行吗?”沈夜焰开始耍无赖,说着又凑上前去搂他。
“师尊用手行吗……”沈夜焰说着已经把人按在床榻上,姚婪都准备打下结界了,门外传来时立单纯无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