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焰沉凝的看向身边的人,稍顷,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师尊为什么讨厌梁书阳?”
姚婪:……
这是重点吗!姚婪有些无语,冷冰冰一句:“睡了。”抬手一挥灭了屋内的灯。
沈夜焰不动声色的边脱衣服边爬上床,随口道:“夜凉霜重,弟子还是与师尊同榻而眠。”说着,已经钻进姚婪被窝。
少年的发梢不经意扫过男人颈侧,姚婪感觉到他在后面贴上来抱住自己。
“师尊身上好冷,转过来,让我抱抱。”
自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默认这层关系后,姚婪和他说话也很少用“为师”,直接就是我啊我的。
沈夜焰说“弟子”这这那那的倒是比姚婪多,但更多时候他却像年长的那个似的,哄着姚婪,也比他更坦诚大胆,会直接说让我抱抱,让我亲亲。
姚婪默默转过身,沈夜焰顺势抬手搂过他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
这个温暖怀抱实在太舒服了,连姚婪自己也不得不去承认,他甚至开始迷恋沈夜焰的拥抱。
好像只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深夜,一次次的相拥入眠,才能让独当一面顶天立地的男人有短暂喘息的空间,让向来强势的男人有一方独属于他自己的避风港湾。
“师尊还没说为什么讨厌梁书阳。”少年极具魅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姚婪感觉他的唇不经意的擦过自己的眉梢。
“那你为什么讨厌慕容晴雪。”姚婪没有语气的回了一句,往他怀里又扎了扎,头抵在人胸膛,沈夜焰忍不住低头用下颌蹭了蹭他。
“师尊你要这么说,那弟子就知道了。”沈夜焰了然般回了一句。
月色静谧温柔,床幔无风自动,少年的情意就像古籍里的干柴烈火,劈里啪啦燃个不停,彼此相贴的肌肤之下勾连着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二人的心思完美契合。
月光从帷帐漏进来,沈夜焰将人往怀里扣紧,指腹拂过对方的青丝缠在指尖,一撩一撩的,撩拨得姚婪的心尖都痒痒的,随后就听小崽子似是赌气似的开口说道:
“哎,师尊连人家酒令要用丹田真火都知道,不如师尊先教教我,怎么用丹田真火温酒?”
小崽子实在太过腻歪,这是直接打翻了醋坛子吗,话里话外都酸溜溜的,最后无奈,姚婪别别扭扭的直接问道:
“怎么样你才能不这样阴阳怪气?”
沈夜焰先否认:“弟子可没有阴阳怪气!”又大言不惭地抛出一句:“除非师尊亲我。”
姚婪:……这一茬算过不去了,姚婪发现了,他要是不亲,沈夜焰就得一直磨叨他,但是让他亲,又真的磨不开这个面……
沈夜焰一把掐着人腰让他下意识微微扬起身子,二话不说一口咬在对方脖颈上。
昨天留下的痕迹甚至还未消退,沈夜焰直接让那一道道刺眼的红痕更加触目。
姚婪下意识仰起头,小崽子直接抱着他埋头在他胸前,一口咬上那(和谐)。
姚婪身子都不自觉地颤了颤,气息不稳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闷哼,抬手要去推开他。
“师尊d**到我了。”月色下,沈夜焰微挑一眉,不无戏虐的说了一句。
一个正常男人,被这样撩拨没有反应才不对劲,姚婪这次推开他的动作强硬了些,直接挣脱沈夜焰的怀抱束缚。
沈夜焰每晚这么抬着也不是个事,昨夜,了半宿,今天又这样,难受得他不行,最后豁出去了的又抱住姚婪,吭叽道:
“师尊,我难受,要不师尊帮帮我行吗?”说着,抓着姚婪的手就向下探去。
姚婪:……发狠的抽回手,抬手同时指尖灵力转动,沈夜焰立马求饶,可话语里全是委屈和失望。
“好好好!师尊,我不动,已老实,师尊别用灵力限制我!”沈夜焰嘟囔着:“明知道我没有办法,师尊总这样耍赖。”
在姚婪强行威压之下,沈夜焰又憋了一夜。
次日上午,沈夜焰正照例伺候姚婪起床更衣,正当他收拾床铺时,门板被敲响,外面传来时立的声音。
“师尊!慕容公主刚才差人来送信,说今晚邀我们去千机营赴宴,要将法器亲手送给师尊!”
姚婪外袍还没穿好,打底的褥衣也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他自己倒是不甚在意,走过去就要开门。
手都已经搭上扶手甚至拉开一个缝隙了,被身后的少年眼疾手快的按住了门板又关了回去。
姚婪回过身来,微微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好大徒,来不及想其它,倒是突然很感慨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曾经需要仰视自己的少年,此刻身形落下的阴影竟然能将他完全笼罩。
沈夜焰垂眸瞄了一眼眼前人肆意敞开的领口,细嫩的脖颈上无数道吻痕和咬痕刺得他眼眶有些发烫,但偏偏这个人还要他忍,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