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婪没说话,呼吸均匀轻柔,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进一步呢……师尊?”
沈夜焰下颌在他头顶摩挲了几下,没有得到回应,又自顾自的小声嘀咕着:
“手也拉过了,抱也抱过了,咬也咬过了。”
“师尊什么时候让我亲一下……或者亲我一下也可以!”
姚婪额角抽搐,他确实是害羞,如果现在天色大亮就能看出他绯色的面颊和泛红的耳垂,就连呼吸都是炽热的。
沈夜焰感觉到了炽热的呼吸打在自己侧颈,知道他没有睡,却偏偏不说话在这装。
玩味心重,也想逗逗他,沈夜焰眼珠一转,眼尾染上笑意,抬手勾起对方下颌,“不说话弟子就当师尊同意了。”说完就要亲上去。
姚婪像只炸毛的大猫,一个翻身从少年身上下来,轱辘两下躺到床上转身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躺好了。
沈夜焰憋着笑,从背后凑过去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什么时候可以,师尊说个时限。”
“再说。”男人冷冰冰一句。
“那是多久?一天?两天?”沈夜焰抱着他追问:“十天?”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吧?启程前让弟子亲一下呗?”
姚婪:……
“不。”姚婪感觉自己身体里一壶热水马上就要沸腾了,咕嘟咕嘟在脑子里冒着泡。
“哎……”沈夜焰无奈轻叹一声:“那就从秘境里出来好吗?”
“那就……唔唔……”
少年不甘闭嘴,姚婪一脸黑线收手,一个噤声术施在了他身上。
次日清晨,时立和皓轩摸不着头脑的跟着师尊和师兄莫名其妙的回宗门去了,也没敢问昨晚回去后的事。
姚婪声称回去安排一下宗门内事物,准备准备就进入秘境。
柳子炎没好气的送他们出了城,还抱怨姚婪刚来两天就走,姚婪哄了他几句,打发了小崽子。
柳子炎送的马车,坐着舒服又快,没两天就回到了凌霄派。
不管怎么说,还是家里待着舒服,几人回来时不过正午,早课的弟子们还都在试炼场修炼,挑起的尘土混着凝滞的寒气。
藏书阁檐下悬的铜铃上挂着残雪,后山睡眠浮着一层琉璃般的薄冰,北方独有的冬天韵味扑面而来。
稍作休整,傍晚时分,姚婪招呼过沈夜焰,带着他一起朝罗汉峰去了。
罗汉峰是李泓毅的根据地,离门派主峰相距甚远,走路怕是要走上一天才能到,虽然能御剑,但还是多有不便,总之就是主打一个来来回回不容易。
要来带着沈夜焰御剑直接落到了李泓毅的院子里,李泓毅正拿着把扫帚在院子里扫残雪,北风萧瑟,几片枯枝败叶飘过,一片萧条景象。
姚婪还没等打招呼,扫把已经甩过来了。
“何人!”李泓毅大吼一声。
姚婪将沈夜焰扯到自己身后,抬手用灵力当空定住了飞过来的扫把。
“师弟。”姚婪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淡淡叫了他一声:“别来无恙啊。”
“呵!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李泓毅抱着双臂走上前来,上下打量起姚婪来。
姚婪脸上带着丝丝浅笑:“没事我不能来看看师弟吗?”
李泓毅想吃了屁一样,退退退!向后退出去好几步,还用双手护在身前一副防御姿态。
“师弟怎么自己做这些?”姚婪抬头看了眼还悬在半空的扫把,“没有护院的弟子吗?”
“你有病啊!你从外面回来伤到了脑子?”李泓毅朝他吼:“这些不都是当初按你的意愿来的吗?不给我弟子,不给我粮食!”
“你看看我这地窖里!若不是我春种秋收自己种点菜,冬天到了我就饿死了!”
“别激动,师弟。”姚婪抬手示意他消消气,“强者不抱怨环境,我从来没听师弟跟我抱怨过。”
“那是你们都没到我这个处境。”李泓毅:“说吧,找我什么事?总不能是来找我吃晚饭吧。”
姚婪向旁边让了一步,露出身后的好大徒。
沈夜焰背在后面的两手伸出来,一手拎了一只鸡,另一手拎了半条羊腿肉,在李泓毅面前晃了晃,堆着笑说道:“小师叔,我和师尊来蹭饭。”
姚婪找李泓毅确实是有事,过几天自己要带着沈夜焰进入秘境,这一走不知道要几时才能回来,秘境里玄幻莫测,进去一日说不定外面都一年了。
宗门不能没有掌事之人,姚婪决定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凌霄派就交由李泓毅负责打理。
师弟平时看起来什么事都置身事外,可综合来看,前几次紧要关头,他虽不情不愿,但确实都出手相助了。
李泓毅满脸警惕的看着姚婪和他那大徒弟有说有笑并肩已经进了自己伙房,越想越不对劲,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