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婪早就知道他在外面,见他进来,也没有多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照顾沈夜焰。
这两日姚婪每天都会为沈夜焰输送内力疗伤,有时候一天三次,有时候一天四次,只要他有,就都给他。
也就是他化神级大能境界加持,换别人早就投胎去了,还能好人一个跟这站着?绝无可能。
梁书阳走上前来一言难尽的看了看姚婪,又蹙眉看向沈夜焰,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姚婪见他实在憋屈又窝囊,给个台阶,开口冷漠道:“内力已经平稳下来了,魔魂也被封印了。”
“他为什么!……”梁书阳顿住,到底没有再说下去,沈夜焰究竟为何会阳,姚婪肯定是不会跟他说的。
站在一边又憋了一会,梁书阳一脸别扭的朝姚婪躬身抱了抱拳行了个礼,大步流星转身走了。
第三日清晨,晨曦透过微薄云层洒向大地,雪也停了,床上浑浑噩噩躺了三天的少年终于醒了。
大概是许久未睁眼没有见到阳光,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沈夜焰被刺得眼有些生疼,他眯了眯眼睛抬手挡在眼前,缓了好一会,才彻底睁开眼睛。
喉咙像吞了沙子一样干涩,想要发声竟然没有发出来,身子虽然能动了,但却有一种宿醉般的瘫软无力感,想要起身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沈夜焰一偏头,一束光刚好倾泻下来,光中尘埃轻舞,落在身边清冷男人的发丝之上。
少年心内动容,一股热流和微微的酸楚感在脑中翻腾,就这样看了一会,沈夜焰抬手握住趴在自己身旁小昧的男人的手。
姚婪枕着手臂趴在沈夜焰床边,本也没真的睡实,手被握住,很快便睁开眼睛直起身来,镇定沉着的脸上染过一抹惊喜意外之色。
“醒了,感觉怎么样?”姚婪刚想抽回手去探他的脉,结果又被少年握住,不愿放开。
沈夜焰撑着身子试图想坐起来,姚婪见状立马去扶,待扶他坐好后,也跟着坐在了床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话没说完,姚婪被眼前的少年紧紧抱住。
要不是现在大病初愈没有力气,沈夜焰恨不得将他按在床上咬一口,把他绑起来扛回自己房间狠狠欺负,对他做一切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事。
就是这般疯狂的想法,沈夜焰心里翻江倒海,情感泛滥,虽然二人也不是第一次抱了,但这个拥抱属实掺着深沉的爱意,对方应该能感觉到。
沈夜焰把头深深埋在姚婪颈窝,抱着他不放手,直到呼吸都变得热烈起来。
感觉到怀里人微不足道的抽泣,姚婪抬手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轻声说道:“没事了。”
“对不起……”沈夜焰开口声音暗哑沉着,又道了遍:“对不起……”
“是我冲动了……”沈夜焰呢喃:“看到你有危险,我心里着急,可我又无能为力,我……”
“我知道。”姚婪低声应着,依旧安慰的轻轻拍着他。
沈夜焰是第一次这样对姚婪说话,连“师尊”这样的尊称都不用了,除了“我”,心里只有一个“你”。
两个小的在角落打地铺,相互依靠着难得睡了安稳的一夜,时立睡得轻,即便那俩人动作和声音都很轻了,可他还是醒了。
一睁眼,就看着自己师尊和师兄在床上抱在一起……时立默默又闭上了眼。
这是什么梦?太慌张了!
白天的时候,姚婪又替沈夜焰渡了内力,诊了脉,魔魂也已经被彻底封住,和以往没什么两样了。
不宜在此多留,姚婪提议正午便启程出发回宗门去,只要出了这魔界,他就带沈夜焰先御剑回去,两个徒弟骑马慢慢走就好了。
守住了寺庙,击退了魔修,小僧人们也对姚婪几人感激有佳,帮他们加固了马车,还带了些吃食,送几人离开了。
马车厢内,二人相对而坐,时立和皓轩也没有再单独起码,一起坐在外面赶车。
关于沈夜焰先天魔魂一事,先前姚婪已经听他坦白对自己说了一些,即便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但姚婪知道,沈夜焰已经将他知道的全部都告诉自己了。
虽说坦白了,但也紧紧只是缘由,至于魔魂其他的方面,沈夜焰还有所隐瞒。
姚婪沉凝注视着对面的少年,淡淡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究竟能用这份力量到什么地步了吗?”
沈夜焰淡定看着他,平静回道:“师尊,弟子从来不会用这力量。”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姚婪看着他。
稍顷,少年勾嘴浅浅笑了下,即便是大病初愈的病弱状态也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俊朗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