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焰无所谓,回了房间让两个师弟一人一张床,不用管他,随后就去了隔壁姚婪房间。
“咳,那个……师尊,弟子并不知道他准备了酒菜。”沈夜焰下意识想解释,姚婪没什么表情,没说话,也没理他,在一旁整了整床榻。
“没想到华掌门是派他带人来解决动乱,师尊一会若是累了不想商讨,弟子就去推了,让他不要来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姚婪坐在床上开始脱外袍,看起来确实是想休息了,随口说道:“那你去吧,看你跟他挺熟的,说气话来也方便。”
沈夜焰:……
姚婪说着,把本来两个枕头都拿过来摞在一起,那意思很明显不让旁人可以睡,沈夜焰立马上前坐到床边想要去捞过枕头并排摆在一起。
“师尊这是做什么?不让弟子睡吗?”
“你的房间不是在隔壁吗?”姚婪挡开他,又道:“况且方才你让时立他们一人一张床睡下,不用管你,而且我见那梁书阳去了上房,你难道不是要去找他?”
沈夜焰:???
姚婪掀开被子动作有点大,晃了沈夜焰一下,沈夜焰向后躲了躲,姚婪已经浑然无意的躺下了,还躺在了正中间,丝毫没有给他留地方的意思。
“弟子何时说要去找他了!”沈夜焰一脸讶异,去掀姚婪的被子,讨好着哄着说:“师尊别不要弟子啊!”
只是上了一桌酒菜,沈夜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师尊怎么就不高兴了,还这般阴阳怪气的,再说那梁书阳挺正常挺普通的一人啊,还没有羞辱欺负过他,这不挺好的吗!
姚婪压住被角不让他掀开,有点赌气的转了个身,冷声说道:“别动我,退下,没大没小,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做,沈夜焰!”
“师尊别生气了,弟子错了!”沈夜焰继续讨好撒娇拽被子:“师尊要睡觉起码脱了外袍吧,还没干透呢,这床铺都被弄湿了。”
姚婪:“湿了就湿了,你又不睡,你担心什么?”
沈夜焰:……哭笑不得,大概也是知道他师尊在赌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感觉不是很严肃,像是在跟他一个人耍小脾气,于是就也放肆了些,直接强行扒开被子,也要挤上床去。
“一会他来了,我们不给他开门!”沈夜焰扳开姚婪手臂,主动躺进他怀里,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我师尊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谁也不许打扰我师尊睡觉!”
姚婪想了想,莫名其妙跟小辈置什么气,况且还是别的门派的小弟子,自己连什么时候见过他都记不起来,就因为他似乎跟沈夜焰很热情,就排挤挤兑他吗?这不应该!显得自己多小气似的。
可沈夜焰也表现得不讨厌他啊……两世了,难得有沈夜焰看顺眼的人……先前那个私下里搞小动作的范明阳自然是入不了沈夜焰的眼。
可这个什么梁书阳,明明什么都没做,看起来坦坦荡荡,怎么还忌惮起他来了?
不是这个阳就是那个阳,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阳?好烦!
等等,为什么自己会想这些?沈夜焰跟人家说话聊天正常接触这又怎么了?
姚婪快崩溃了,最后干脆拉起被子蒙过头,脸有些烫,不想露面。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姚婪迷迷糊糊感觉身旁人帮他脱了外袍,自己也没管,顺着他,然后又睡了过去。
倒是梁书阳还算懂事,晚上没来打扰姚婪,直到次日见到姚婪师徒四人在楼下吃早饭时,他才和手下几个小弟子一起下来了。
梁书阳面无表情的向姚婪问好,随后又热情的和沈夜焰打招呼,主动攀谈近况,修为如何,修炼怎样,生活琐事。
连梁书阳带的几个弟子都有些意外,梁师兄何时对一个人如此有兴趣了?追着去唠嗑。
姚婪实在不想听也不想看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早饭也吃差不多了,起身要走,梁书阳也站起来,向他礼了礼开口道:
“姚掌门一会有空吗?书阳过去找您说说这次的事?临行前师尊也嘱咐,如果遇到了各位掌门,一定要听长老们的话,不可贸然行事。”
“那要不然,等等其他门派的长老弟子来了,大家一起说?”见姚婪沉默不语看着他,梁书阳有点摸不着头脑,又补了一句。
心想着这个姚婪还真是自大,仗着自己修为高,都不愿意与自己说句话吗?还真是让人不爽,亏得沈夜焰能屈能伸,真难想象他是怎么在他门下待了这么多年的。
梁书阳痛心疾首的看着沈夜焰,那愤恨替他叫屈的神色都写在脸上了,然而沈夜焰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全在姚婪身上。
姚婪见梁书阳这副神情,知道他肯定在腹诽自己多自私自利不近人情,这些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确实曾有过,但现在他重生了,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