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自己收拾好了待会儿端上桌,希望萧疏能接受他,满足他。
方闻钟在浴室里被热气还是混乱复杂的心思,搞得全身红晕、颤栗、痒到光滑的皮肤起了一层令他颤抖的鸡皮疙瘩。
不想让萧疏等得不耐烦,还怕萧疏已经走了,他穿上浴袍,立马开门出来。
萧疏正坐在床边玩手机,看他出来,“衣服什么时候送到?我去洗?”
“嗯,我再催催。”
换萧疏进去,方闻钟却没急着要衣服,听到里面在洗澡,方闻钟站在门口,忽然水声听了,他腿麻了,迅速跳到床上,掀开被子将自己剥干净,饥肠辘辘地等萧疏出来。
萧疏看到他垂涎欲滴的眼神,盯着自己从左到右,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光着上身,“衣服呢?”
床上的人像要吃了他。
方闻钟结巴,“在,在我被子里,我给你捂捂。”
他说蠢话,小时候,父母带他出去玩儿,那时候不记得在哪里了,下了大雪,虽然外面烧着壁炉,但方闻钟总说好冷不想起床,妈妈就将衣服暖在被子里,“给小乖暖暖就好了,小乖待会儿好好穿衣服起床……”
大夏天的,他就记得暖衣服了……
手段实在太幼稚,萧疏都懒得装。
一把过去将被子扯开,衣服是没有的,一丝|不挂的人倒是有一个。
方闻钟蜷缩了一下腿,尤其萧疏直勾勾地向下盯着,他还是害臊,从萧疏手里抢被子,没抢过,萧疏力气太大,他恼羞成怒,“你给我!”
萧疏挑眉。
人气狠了,萧疏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看到他脱光躺在这里,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还是说萧疏其实对他没反应,没一点儿那样的意思,方闻钟想到之前自己在浴室里的准备,心里的期待,忽然哭了,边哭边继续抢被子,“你滚。”
骂人骂到第三句,被萧疏掐住脸颊,抬起脖子。
“方少爷这是做什么呢?欲擒故纵?还是等着我犯错,事后再找我麻烦?”
“你有毛病啊萧疏!我犯得着找你麻烦把自己搭上去吗!”
方闻钟挂着眼泪,气狠狠道:“我就是想要你了!我就是躺在你身下,不知廉耻地想勾引你!”
“不就是石更吗,有什么可羞耻的,”他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抬头间,萧疏没穿上衣,光裸着胸膛,弯腰在他上方。
被子随意堆在两人中间,方闻钟干脆一脚踢掉,然后对萧疏下最后通牒,“不要就滚出去!”
“衣服没有!你滚吧!”
最后一个字其实发音没发出来,模糊了,囫囵吞枣似的。
因为萧疏掐着他脸颊的手指猝然发力,方闻钟嘴巴O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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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萧疏才顾得上拉上窗帘,之前只有一层薄薄的白纱,随风晃动。
方闻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腿疼死了,腰也好痛!
最痛的是那个地方!妈的萧疏像被他激怒了而不是勾引到了,抓着他来回的力度像是在泄愤。
要不是后来他俩的呼吸,方闻钟还以为他没爽到,这事原来这么刺激啊……
小处男长见识了,心里,和身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转头看向背对着他,后背布满爪印的萧疏,突然嘿嘿笑。
真爽!真好!
要不是实在抬不起四肢,他都想当场表演一套拳打脚踢。
弄脏的浴袍、衣服,等全被萧疏收拾掉,方闻钟说会有人来收拾专门洗,萧疏就扔在一旁,但是萧疏抱着他帮他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了。
抠挖时,他们都相继不平静,但方闻钟没精力再惹祸上身,只能眼神骚扰。
萧疏大脑控制了身体,没再继续发狂,让方闻钟得逞。
愉快的事结束,方闻钟知道萧疏配合,他才能成愿,过程中,甚至前情,应该都说磨合得很好,萧疏应该没有生气,他自己不也很畅快吗,方闻钟能感觉到,萧疏抱着他做时,很稀罕他。
但现在,看萧疏那个遥远的背影,方闻钟忽然心上被刺了一下。
他想起,萧疏既然和他一样第一次,为什么也那么熟练?他是提前学习了,他呢?
他真是第一次吗?
方闻钟怀疑,萧疏好像游刃有余,甚至清楚地知道他每一个敏感点,知道如何让他沉醉,如何让他欲罢不能。
这本是件高兴和享受的事,只是后续深想,难免自讨苦吃。
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方闻钟和萧疏身上的柠檬味,渐渐散去,被另一种餍足的味道代替。
萧疏终于回头,方闻钟看到他竟叼着一根菸,烟刚点着。
这难道是事后……
他刚这样想着时,萧疏吸了一口烟,他人躲在阴影里,愈发让方闻钟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