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人事的他,也知道下面在做什么,发出的声响在寂静中那么刺耳,方闻钟抖如筛糠,背后的胸膛却提醒他,这里不是他一个人!
萧疏也看到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在方闻钟耳边说:“现在知道了,老六为什么会帮贺大人替你隐瞒了吗?”
“欢欢,你和贺璋,什么关系?”
萧疏的手伸到前面,方闻钟今晚跑得匆忙,腰带本来就系得不紧,他扣住萧疏的手,转头早已泪流满面祈求他,一双圆眼脆弱又无助,可二皇子的手,还是触碰到了他曾经触碰过的地方。
就这样,贺璋在下面伺候六皇子,他在上面被二皇子戏弄,萧疏还搭在他下巴上,问出让方闻钟恨他的话,“贺大人,也和你一样?”
方闻钟一嘴咬上萧疏的下巴,他盯着他,如果眼神也有杀伤力的话,萧疏现在已被方闻钟万箭穿心。
萧疏任他咬着,可方闻钟不再敢了,他突然觉得好悲哀,他在宫里前途迷茫,贺璋也一样,迫不得已。
刚滑过这个念头,萧疏就从他后背离开,冷笑道:“贺大人可比你识相的多,也自愿的多。”
是这样吗?方闻钟看向萧疏,怀疑又坚持。
萧疏闭上眼。
下面早早结束,后来又进来一个人,才重新吸引了方闻钟的目光。
那人欲在六皇子耳边说悄悄话,六皇子却打断他,“直接说吧,没有外人,”他慵懒地擦着自己的手,对面的贺璋垂下头去,浅喝了一口茶。
“六殿下,我们得到消息,之前丢失的那批贡品,有一件在益州出现了。”
“益州?”
“是,转卖他的,极有可能是太子的人。”
六皇子和贺璋,齐齐顿住动作,细细听闻。
贡品丢失一事更早,一直没有线索,皇帝甚至怀疑是江湖人士,或境外小贼,偷去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益州出现,这么巧合?
怎么他们之前平乱时,没有丝毫线索。
不对,六皇子拧眉思考,其实平乱时,也有一件事引起他的注意,那就是太子派人去帮他们,明面上说自知处理有亏,能帮一点是一点,可实际上,他们在益州没人知道接下来的行踪,究竟是平乱,还是有其他意图?
“太子,”六皇子冷笑一声,霸气和狠辣尽显其中,“你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些,真不怕皇弟给你剁掉啊。”
贺璋严肃,“也就是说,贡品丢失一事与太子有关,就在益州!”
贺璋这句声音有点大,房顶上的两人都听清楚了。
方闻钟尚不知道这句话完美契合了萧疏在信鸽之上载递出去的消息,他只知道,终于有人查出来了一点!太子在益州干的天怒人怨的事!
要是被皇帝知道,太子绝对没有好下场,现在六皇子这边终于开始拿这点查下去,要对付太子了。
方闻钟心口如燃烧着一把烈火,这把火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他有多恨太子!多想还家人清白!
突然被点住了xue,萧疏说:“走了,”他被直挺挺地掳下去,就在他们刚离开,来禀告六皇子消息的人,忽然抬头看了一眼。
那里空荡荡的,瓦片也已盖上。
那人飞下去,手腕上落了一只信鸽,再重新飞走,赫然正是萧疏前面放出去的那只。
一切如期进行,萧疏已带着方闻钟回来,方闻钟痴痴傻傻的,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他有点混乱,忽闻萧疏停下脚步,把手伸到他面前,“欢欢,脏了,再舔干净。”
他听到他说。
第62章 他真的打算强要了他吗?
隔了一段时日,贺璋找到机会来宫里见到了方闻钟。
二皇子和六皇子等人在亭子里说话,方闻钟被贺璋一把拉住拽入柱子后面。
那边萧疏朝鱼儿喂食的手,顿了顿,眼眸微转,六皇子重新吸引他的视线,“二哥最近经常出宫吗?倒是让皇弟羡慕不少。”
许久不露面的五皇子也在场,他局促地抬起眼,眼巴巴看了眼萧疏,对这个肆无忌惮活得欢快的二哥,也是羡慕不少。
老四之前和萧疏闹了矛盾,现在不好上赶着说什么。
唯有太子不在。
“逛了逛宫外的酒楼铺子罢了,之前在宫中,倒是没发现外面的市井也这么有意思,”萧疏一把鱼食全撒下去,引得鱼儿争相抢夺,不要命一般,互相撕咬。
“呵,”他笑出了声,五皇子偷偷往水里一看,有鱼被吃了的血迹,他不忍地收回目光,不知道二皇子这有什么好笑的。
那边贺璋急切地说:“闻钟,你有没有事!二殿下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欺负你?”
方闻钟僵了一下,不论是贺璋的问话,还是贺璋拉住他的手,他挣脱开,悄声说:“贺哥哥,你不要再称呼我的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