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相当共情他——依照他这个体质,每回和龙傲天做都像渡劫一样,不被折腾到失去意识绝不罢休,简直是场酷刑。
未等他回应,谢棣突然悲愤道:“你有什么冲着我们姐弟二人来就是,这般折辱师兄,倒不如叫我以死明志!”
话音未落,盲眼的少年一头往地上撞去。
“岳寂”眸色一凛,少年顿时如人偶般僵在原地,进退维谷。
“找死。”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人背后寒毛竖起。
“戚清”立刻急了,喝止道:“停手!”
眼见黑衣青年神情更冷,他咬了咬唇,拖着锁链缓缓起身。
被禁锢在床榻上的身躯无法站立,只好蜷起身子,一寸寸地朝着“岳寂”爬去。
纤长的眼睫轻颤着垂下,青年终是屈辱地仰起脸,用牙齿轻轻咬开了对方的衣带。
“……求师弟开恩。”
第104章 出狱
“戚清”能清晰地感受到几道目光同时落在自己身上。
“岳寂”灼热的目光像烙铁般烫在他背上, 谢棠姐弟的眼神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他始终低垂着眼睫,不敢和任何人对视,只是生涩地用唇齿解着那两根并不复杂的系带。牙齿不小心磕到银质扣环, 发出细微的“叮”声。
黑衣青年忽然伸手插入他的发间,示威般朝谢棠挑了挑眉。
谢棠死死攥住了手, 指甲深陷手心,却硬生生忍住了扑上去拼命的冲动。她知道,此刻任何不理智的举动都只会让戚师兄更难堪。
她颤抖着牵起弟弟的手, 姐弟俩互相握紧, 仿佛这样就有支撑了似的, 眼泪无声滚落。
青年的动作停住了,他扯紧手中的衣料,明明只差最后一步, 却怎么也无法继续。
“……师弟。”
他嗓音轻轻颤抖。
“岳寂”猛地将他按在自己腰间, 转头对谢棠冷笑道:“还想继续看下去?”
挡在姐弟二人身前的戚清闻言十分不爽, 呛了他一句:“怎么?接下来是付费内容?”
谢棠红着眼拽起弟弟, 最后望向青年的一眼, 青年却没有抬头。
黑衣青年不耐烦地一挥袖, 姐弟二人瞬间被打包丢出门外。
床榻重重一沉,青年被压倒。
破天荒的, 这次“岳寂”的动作竟温柔了几分,甚至会在青年疼得发抖时放慢节奏, 擦去眼泪, 结束后更是盯着昏昏沉沉的青年看了许久。
青年身形单薄瘦削, 连薄薄的一层肌肉都快挂不住,柔弱得像一碰就碎。
就在戚清以为这人终于良心发现,打算对师兄好一些时, “岳寂”却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管狼毫笔。
他蘸了墨,一把掀起青年身上的锦被,在那截细瘦苍白的腰侧一笔一划写下“岳寂”二字。
戚清:“……”
他果然高估了这狗东西的人性!
更过分的是,黑衣青年写完,竟以指为笔,凝聚灵力将这两个字刺入皮肉,像占有宣言,从此这具身体永远带着他的印记,再也无法抹去。
做完这一起,龙傲天心满意足地摩挲着那片皮肤,将昏睡的青年紧紧搂在怀里。
当“戚清”醒来得知此事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厌恶,没有愤怒,仿佛就这样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屈辱的标记。
渐渐的,他学会了说软话取悦龙傲天,这个发现让黑衣青年的态度明显缓和许多。偶尔事后,“岳寂”甚至会抱着意识模糊的他说一些外面的见闻,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那幅神态偶尔会流露出几分少年时的模样,就像当初那个渴望师兄关注的小师弟。
就这般一转眼,“戚清”的生辰到了。
戚清掐指一算,不由仰天长叹——这倒霉师兄已经被囚禁了近一年,该不会真要被关一辈子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日龙傲天来得格外早,手里还拿着个锦盒。
“师兄还记得吗?”
黑衣青年难得规矩地坐在床前地上,牵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这是二人少有的衣衫齐整的时刻:“那年你生辰,我看中了一支青玉簪,想送给你作生辰礼,可是它要足足要一颗灵石,我买不起。”
他声音低了下去:“我只能送你竹枝。”
青年的手被他引到锦盒之上,无需用力,盒子已悄然打开。
“岳寂”继续道:“……可你把我送的竹枝簪在了头上,说这样就很好。”
锦盒之中,赫然躺着一支素雅的青玉簪。
黑衣青年仰起脸,明明是个该被摸头的乖巧姿势,可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掌控欲,却让坐在床沿的青年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现在我有钱了。”他取出发簪,弯唇抵掌,与青年十指相扣:“我给师兄簪上,好不好?”
青年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