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身上人随意擦了擦,俯首在他耳畔吐着热气,低低地笑了:“用腿……可以吗?”
……
床帏内很快响起了令人脸热的声音。
床榻咿咿呀呀地响着,两道身影交叠纠缠。
窗外日已西斜,屋内却正是细汗淋漓的时候,那一点燥热比正午时分更为难捱,汗涔涔地贴在人的皮肉上,一下又一下。
起初戚清还能跟上,到后来连手指都没了力气,颤抖着想要逃开这过分的欢愉。
岳寂掐着他的腰,将人重新压回凌乱的被褥间。青年白皙的身躯上布满齿痕,心口处尤甚,深深浅浅,分不清是惩罚还是爱怜。皮肤被磨得通红,整个人软得像化开的春水,只能任人摆布。
“……狗东西。”
戚清捂住眼睛,深深喘了几口气,没好气道:“不分地方的乱啃,叫我这几天怎么见人?就不该应你……”
“师父现在说这些,可是晚了些?”岳寂放软声音,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耳垂,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不是你教过我的么?想要的东西……得亲手攥住了才作数。”
薄薄的锦被已经滑落到了床下,戚清挣了几下,终究还是看清现实,长叹一声,闭眼任他施为。
他让一步,岳寂果然得寸进尺,将脸贴到他颈窝,带着撒娇般的意味:“师父,你抱抱我好不好?”
“哈?混账玩意。”
戚清抬起发颤的手抵住他额头,骂道:“得了便宜还敢卖乖?”
岳寂捉住他的手腕,在指尖落下几个细密的吻。
“师父从前睡觉都是抱着我的。”身上人抱怨道:“可后来分了床,就算重新睡在一起,师父也不抱我了。”
他越说语气越低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毫不犹豫地在自家师父身上兴风作浪。
身下人被他弄得气息紊乱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听见那句带着颤声的妥协:“……过来。”
等到太阳彻底落下了山,岳寂总算餍足,放过了早已失神的怀中人。
戚清被折腾到神思涣散,眼尾泛着未褪的绯红,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几乎闭眼就能睡着。
他不想理身边的人,这人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给他擦拭干净后又按摩一番,态度格外乖巧:“师父,弟子明日便离山。”
“只管走,关我何事?”戚清蹬开他,哑声道:“行了,自己给我滚出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待戚清醒来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
岳寂向来干脆利落,说回家便即刻动身,也不知他家在何处,离天度宗有多远。
起初戚清并不担心,照常养伤修炼,日子过得先前无异。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心底渐渐升起了某种不安。
三日、五日、十日、半个月……快一个月过去,岳寂不仅人影全无,连只言片语都未曾传回。
……莫非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被仇家找上了门?
戚清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就在他准备下山打探时,一名不速之客忽然造访了天度宗。
“玉清门使者?还要见我?”
收到掌门传唤时,戚清颇感诧异,心里登时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没记错的话,秘境里那些针对他的大宗弟子里,有不少人都来自玉清门,如今对方找上门来,恐怕来者不善。
他蹙眉问传信弟子道:“掌门师尊怎么说?”
弟子老老实实地跟他汇报:“掌门师尊没说什么,只是让师兄好好整理仪容,挑选衣裳,沐浴焚香,莫要失了礼数。”
懂了,掌门老头这是让他拖延时间呢。
戚清心里有了主意,立刻扶住额头,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虚弱道:“我今日忽觉内息紊乱,恐是旧伤复发,烦请师弟转告掌门师尊,今日恐怕不便见客,还望使者海涵。”
小弟子领命而去,然而不过半天却又匆匆折返,无措地看着戚清道:“戚师兄,那使者说愿意等候,还特意让弟子转赠紫丹参和这些丹药,说是给师兄调养伤势。”
戚清神色微沉,接过锦盒打开。
盒子里的紫丹参色泽莹润,接近百年份,不算太好也不算差,丹药倒是上品。
他合上盖子,挑眉道:“这般殷勤,看来是非见我不可了?”
他自忖在秘境中行事低调,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最后熔岩洞中因火莲决战一事。若死的精英弟子里没有漏网之鱼,岳寂取得火莲一事,知情人便只有师兄、万兽宗师兄妹和妙筝城主。
其中妙筝为了救治闻老,当日便启程返回西吾洲,连伴生莲叶都没来得及找他讨要。
万兽宗师兄妹得赠了一颗天狮兽内丹,不会多言,至于师兄,更不可能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