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调皮的眨了眨右眼道:“我没打算找他们打架啊,褚冬把鸡肉吃得差不多了,我去收碗。”
当然,收碗是假,让老宅鸡飞狗跳才是真。
江氏怕香菱惹祸,想替香菱去,被香菱按回了炕上叮嘱道:“娘,我哥可能想上茅房了,他不好意思让我照顾,你来吧。”
褚夏被问了个大红脸,这可是刚刚吃完饭啊,哪有那么快的,但香菱明显让他帮拖住江氏,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江氏信以为真,从地上拿上来一只香菱用木盆临时改装的坐便,害得褚夏脸红得像猪血一样。
香菱把小莲牵了出来,让小家伙在院里等着,她则悠哉悠哉的奔了老宅,院门半开着,院里没有人。
香菱直奔正房褚氏那屋,走近些偷听里面的说话声儿。
只听褚氏道:“香菱那死丫头就是个傻子,让林家发现了不乐意怎么办?”
大房刘氏道:“娘,后天上门看家的时候,让三个丫头站成一排,香萁长得好看,就把香萁指给林家,让她们误以为嫁过去的是香萁,等到成亲那天,盖上红盖头,拜了堂,发现错了也生米煮成熟饭了,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三房王氏不乐意了,反驳道:“我家香萁才十三,你家香苇十五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指就指你家香苇,别指我家香萁,否则别怪我当场翻脸。”
王氏揣了个心眼儿,万一林家发现被骗了,来个霸王硬上弓,要求把错指的姑娘嫁过去,那香萁一辈子不就毁了?她还想香萁嫁给王家的秀才郎呢。
刘氏皱着眉头想要反驳,褚氏发话了:“左右嫁过去的都是小傻子,手指头指谁又能咋的?就是成亲当天, 得让江氏和傻子消停点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了包…”
“那还不简单…”
香菱正要听下去,发现褚冬从后院转了回来,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院里的香菱。
香菱立即先发制人,大声说道:“四哥,我家碗呢?”
褚冬装傻充愣道:“什么碗?你傻子又乱说什么话?”
香菱大声说道:“我娘不是让你把一大碗鸡肉端给咱奶吃吗?我来取空碗啊?”
“你胡说,什么时候你让我端鸡肉给咱奶了?”褚冬气得瞪圆了眼睛,这碗鸡肉可是他费力偷来的,怎么就变成她孝敬奶奶的了?
屋内人听了动静,都出了房门。
褚氏狐疑的看着香菱问道:“你刚刚说什么鸡肉?什么碗?”
香菱一脸委屈道:“我娘让给奶拿碗鸡肉,里面还有两鸡大腿呢,都没舍得给我吃,我来取碗的。”
褚冬怒不可遏道:“你胡说,碗里根本就没有鸡大腿!!!”
王氏上去捂褚冬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听说二房难得孝敬给她的鸡肉,被一向疼爱的孙子给觅下了,褚氏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香菱如泥鳅般的溜出了老宅,院里很快传来了褚氏的哭声,以及褚时来和王氏替儿子赔礼道歉的声音,再加上大房刘氏阴阳怪气的挑拨声,好一阵鸡飞狗跳。
至于那只碗,香菱是真没打算要回来,依褚冬的习惯,十有八九是在茅房里偷吃的,那味道,实在是
第37章 憋坏
回到家,香菱寻思着褚氏与大房、三房的对话,听意思,林家是同意换亲了,只是不甘心把好的褚香苇和褚香萁换过去,想来一招“偷梁换柱”,把自己嫁给林家穷小子,给褚春换回来一个健康的媳妇。
真是可恶。
怕江氏担心,香菱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江氏,没事人一样杀鱼剁鱼,做成肉靡小丸子,用水煮熟了晾凉,明天只要用油炸锅放水一氽、再放些小白菜就好了。
晚上,在香菱的一再坚持下,改由她睡在两个由箱子临时拼凑的“床”上,褚夏与江氏、小香莲娘三个挤在不太宽裕的炕上。
褚夏毕竟是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与母亲睡在一铺炕上也觉得不好意思,与江氏中间隔了两只篮子。
夜半里,只听“咚”的一声响,香菱疼得扶着腰,摸黑重新爬上箱子,幸亏箱子不高,否则真有可能摔出个好歹来。
香菱揉了揉发疼的胳膊肘和屁股,不由得叹了口气,家里除了温饱问题,下一个大问题就是住房问题,拼接的箱子,真不是人能睡的。
…第二天一早,香菱拎着水桶准备去村东头的井边儿打水,推开门,发现院门口,左边立着两捆柴禾,右边放着两只打满了水的水桶。
香菱眼睛轻眯了对方的大树,拿起弹弓,照着对面大树的树干打了一棵石子过去。
一标中的,“啪”的一声响,李石头和刘喜旺像两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从树后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