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少女娇羞的挣脱男人的怀抱,飞速爬上自家的马车,逃也似的往褚家村方向而去。
杨卿玥的心,如同泡在温水里的青蛙,别提多舒畅 了。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醒过神来,抢过一匹骏马向香菱离开的方向飞驰而去。
孙良田上马要追,杨静姝挑开车帘喊住了他:“别去了!!”
孙良田不解问道:“我负责大哥的安全,怎么能不跟着?”
杨静姝翻了一记白眼道:“你们大哥现在担心的是你大嫂的安全,你跟着不合适。关键时刻,得像我一样,该忍得忍着,当自己是死人就行了。”
杨静姝确实忍得很辛苦。
依她平时的脾气,在看到杨卿玥婆婆妈妈送香菱东西时,一定会忍不住出去骂人,贻误战机,该杀。
可今天大家穿的是常服,不是战场,所以,她忍下了。
孙良田似懂非懂的看着杨卿玥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天色,别的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如果再晚一会儿出发,他们就会到达不了第一个住宿地,就要睡露天地了。
香菱听到了马车后面亦步亦趋的马蹄声,猜测十有八九是杨卿玥送自己回来了。
心中即感动又好气,这个傻瓜,这样你送我,我送你,两年都到达不了京城。
香菱故作不知,直到到了褚家村村口,马蹄声才渐行渐远了。
香菱走出车厢,站在车辕上,看着马蹄远去的方向,嘴角上扬,心中默念:杨卿玥,我,等你回来。
第220章 ,我,是新娘子?
回到了褚家村,香菱把褚夏在城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江氏,江氏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临安县笼罩在一个石破天惊的传闻里:
何捕快的寡妇表妹,是县太爷的相好,给王县令生了个大胖小子;因为何捕快的前妻曾怀疑孩子是何捕快的,王县令让仵作偷偷滴血验亲,这才证明儿子是他的。
因为这种种种传闻,县令对何捕快横竖看不顺眼,总觉得自己头上草原青青。
又过了三天,又一个石破天惊的传闻,王县令的私生子掉到了河里,险些没被淹死,最魁祸首是王县令家那个纨绔嫡长子。
待褚夏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事态又发生了变化,何捕快死了。
外面的传闻五彩纷呈,有王县令情杀版本;有何氏前妻争家产外加情杀版本。
路捕快给出的官方版本是:吸食过量五石散意外而亡。
死后的事情进展是,王县令纳了小寡妇;前妻得了财产。
至此,临安县最大的一个瓜终于落了地,是甜是苦,只有吃瓜的人自己知道了。
江大姐佐食坊进一步进入正轨,不会因为货物紧缺而开张一天歇七天了,褚夏常年做阵佐食坊。
而油坊呢,也开始榨取菜籽油,供应平民用油。
香菱呢,也难得有闲瑕时光,心血来潮绣起了香包,与杨卿玥匕首上的蝠纹一致,情侣款,想在杨卿玥回来时给他惊喜。
只是越想绣好就越绣不好,总是差强人意,拆了绣,绣了又拆。
正在屋里专心致志拆荷包的时候,突然听见街面上吹吹打打的声音,香菱不由得一怔,褚家村一共就这么一百多户人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家有喜十家帮,自己家怎么没听说有谁家要娶亲啊?
敲锣打鼓声渐近,香菱正要出屋去看热闹,后屋的窗户被人急切的敲了两下。
香菱打开窗户,竟然是林月。
香菱吓了一跳:“你怎么不走正门啊?”
林月急切道:“你快走,外面吹吹打打的是来迎娶你这个新娘子的。”
“新娘子?谁?”香菱有些懵逼,杨卿玥不在临安县,哪个来娶她?
吹打声更近了,林月急道:“老宅一直把我和褚春瞒得密不透风,直到早晨花轿进了老宅门,我让褚春偷偷给了褚秋一吊钱才套出话儿来,老宅把你嫁给临安客栈的靳朝东做填房了,已经落了正式婚书,今天就是正日子,你还不快跑?”
香菱本能的抄起鞭子就要出去算账,林月一把给扯住道:“你个傻子!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他们有婚书,村民们想帮你都帮不得。打赢了你不占理,打输了就只有捆去洞房的份。你先逃跑,找人想办法处理婚书的事儿。”
吹打声已经停在了院门口,香菱无法,只好顺着后窗户就跑了。
林月看了看香菱背影,进了屋,把门拴上,决定帮香菱拖一拖逃跑的时间。
香菱绕到东侧围墙边,发现墙边支着一根高梯子,听到走路动静,邻居刘大娘焦急的在墙另一头喊道:“是香菱吗?你快顺着梯子爬过来,先藏我家地窖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