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苏青桐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意识探进空间。
两人一起清点了一遍苏发财送给他们的那八个大箱子,都是一些字画以及瓷器还有些稀奇百怪的东西,装得满满的,也不知道价值几何,倒是有一箱玉器,其中有个锦盒装了一块寸半长,一寸宽的碧绿的玉牌,中间用很远古的字体雕刻了一个不认识的字。
青莲看了半天,才估摸着说:“应该是一个‘生’字。”
苏青桐也寻思半天,仍旧不认识那个字,但总感觉像个符,就跟青莲说:“那就将这块玉牌给苏发财陪葬吧,总归是他的东西,也要给他留些念想。”
青莲称是,苏发财也不适合再陪葬更多的东西,就怕引来第二次盗墓,而这块不起眼的玉牌一看就透着低调的奢华,正适合给他陪葬。
安葬完苏发财后已经到了下午四点时分,苏青桐给附近帮忙的村民清算了工钱,又拜托了山下住得最近的两户人家帮忙在黄昏的时候送一盏油灯,以便照亮苏发财往生的路,这才在落日的余晖间走下了玉笔峰山。
回去的路上,苏青桐总觉得有人跟踪她,回头望去,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影子。
青莲却说:“别回头,装作不知道,是昨晚那两个人在跟着我们。”
苏青桐皱紧眉头问:“他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可能是想知道你住在哪里,他们怀疑你拿了苏发财的东西。”
苏青桐说:“难道还想从我手里把东西抢走?”
青莲说:“可能他们还不敢确定东西是不是在你手上,要是确定在你手上,只怕已经动手了,或者直接找你交涉了,事已至此,我们干脆大方一点,他们想跟就让他们跟吧。”
苏青桐也没得办法,打又打不过,那还能怎么滴。
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问她昨晚去了哪里,苏青桐就说她去同学家玩了,玩着玩着就忘记了时间,就在那里住了一晚。
母亲也就没有再多问了,自从差点把苏青桐打死后,父母对她的管束比之前宽松了许多,就是她偶尔没有做家里的活计,也不过是说她一两句。
吃过晚饭,昨晚没有休息好的苏青桐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到凌晨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这样电闪雷鸣的雨天在冬季十分罕见,有点像春雷阵阵,又有点像老天爷在发火,惊醒的苏青桐都忍不住心惊胆战。
弟弟跟刘利辉的床上漏雨了,父亲过来帮着收拾,家里没有多余的被褥,就把弟弟抱去了前边的房间跟父母睡,然后把没有淋湿的地方留给刘利辉睡。
苏孜桐睡得像头猪,打雷下雨都没有吵醒她。
苏青桐被吵醒后就有点睡不着了,又忍不住想,不知道跟着她下山的那两个人走了没有,如果走了,她就想进空间看看,再说下这么大的雨,那两个人总不可能还监视着她吧,正要问青莲。
突然,身边挤进来一个冰冷的身体。
刘利辉颤栗着抱紧她,狠狠的吸了她身上的一口气说:“冷死我了。”
苏青桐狠狠的将他一推:“你要干什么?”
刘利辉却死死的搂紧她说:“就让我抱抱吧,我快要冻僵了。”
苏青桐虽然别扭,但也没有再推开他,只因为他身上的温度确实有些冰寒,好像还有些湿意,大约是他床上被漏湿了的缘故,就只得让他搂紧,不过警告说:“你可别乱动。”
刘利辉的喉咙发出一声轻笑。
苏青桐受伤躺在床上的那些日子,这个人可没少占她便宜,或许是看也看过,摸也摸过了,失去了原本的神秘,如今相处起来反倒坦荡了,少了那些猥琐龌龊的念头。
此刻,刘利辉抱着她睡觉就是真的抱着她睡觉,刚才他冰冷的身体也逐渐的暖和了。
屋外的雨还在‘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屋里漏雨的地方好像越来越多了。
苏青桐担心她睡的床上也会漏雨,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从空间拿出一块纤维布,叫刘利辉起来帮忙罩住床顶,最起码得保住今晚睡觉的地方。
刘利辉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只得帮她把纤维布摊平在床顶上,然后用绳子把四个角扎在四个床柱上边,这才重新躺回被窝。
果然没有多久,就听到雨滴砸在纤维布上的‘啪啪啪’的声响,然后从纤维布的一边泻下水流。
黑暗中,苏青桐跟刘利辉相视一笑,同时松了一口气,觉得刚才的事情做得实在妙,要是晚一点,那就真的无处睡觉了,而这个时候,两人都有种难以掩饰的得意,在逆境之中,有时候一点点的庆幸都足够让人心生欢喜,产生一种奇怪的幸福感。
刘利辉笑着打趣说:“明天起来就可以在屋里边划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