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相比于一个刚冒头的公主,显然这个被开国皇帝亲赐姓氏的人更有话题。
“怎么回事?这黄子榭是要干什么去?”
“后面那女人是,犯了错?这是要去大理寺?”
黄家的藤板上抬着老大人,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神情哀伤。
再看黄大人,嚎啕大哭,惊天动地的哭声,似有冤情不小。
身后的蓬头垢面之人,穿着破烂的衣服,犹如一个乞丐。
议论声一直持续到正门口,声音忽然加大。
“再往前就是皇宫了,黄大人竟然是去皇宫,这犯人又是何人?”
黄子榭止住眼泪,击鼓鸣冤!
这时,人群中自称七大姑家的儿媳家的表妹夫的侄子家的小子在黄大人府上。
“这事,我知道啊!这人是黄大人的平妻,皇后的族妹。”
再一看,此人小小的眼睛倍儿有精神,一副奸相,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是皇后娘娘的族妹,黄大人怎么敢的?这是犯了多大的错。”
“你不会是说假话吧!”
“这位族妹可是在黄大人的府上干了一件大事,你们等会就知道了。”
黄子榭的父亲在刑部当差,可今日竟然没来。
和黄家关系要好的,过命交情的大臣也没来。
这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问道:“诸位爱卿可知道这黄大人和左大人为何没来?”
无人回答
恰在此时,响起了击鼓的声音。
皇上回头看了一眼德公公,似在询问发生了何事。
德公公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
“来人,去看看!”
正在讨论的事情也被迫中止,关于立太子的事情暂时压下。
过了一会儿,侍卫进来禀报。
“启禀皇上,是黄侍卫带着黄老大人在宫门外击鼓鸣冤!”
这是?
皇上来了兴致,这黄家的人自从娶了平妻,越发讨人厌。
也就迟迟没有给黄侍卫晋升,如今是...
大臣中,有心人有了不安的感觉。
尤其是苏丞相,昨天想联系苏家女,让她吹吹枕头风,在今日给文寿那个死丫头添堵。
却没有收到回信。
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今早没见到黄大人,这就更诡异。
如今这黄家人告御状,什么情况?
事情脱离了那群人的掌控,他们,不安了。
皇上看着他们的情绪,更高兴了。
“传!”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苏丞相。
有太监出来询问,黄子榭看了一眼祖父,稳如泰山。
最后被皇上派来的侍卫带进去。
进了金銮殿,黄子榭就开哭。
“皇上啊!臣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这与往日不同的反差,吓了皇上一跳。
“黄爱卿快快起来,可是有什么冤情?朕,一定为爱卿主持公道。”
可,黄子榭呢?
哭声没有停,反而更大声了。
附近的人忍不住捂上耳朵。
心道:这黄子榭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嗓音是真洪亮。
黄子榭的祖父黄安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满是褶皱的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来。
“皇,皇上,还,还请,皇上,为,为老臣,做主!”
一句话,喘了好几口气,好悬没上来气。
皇上的心那叫一个颤,生怕他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黄爱卿,黄老大人,两位有什么冤情,快和朕说。”
黄子榭的哭声忒大,震得他耳朵疼,脑瓜子嗡嗡的。
“黄爱卿还是快将委屈娓娓道来。”
言下之意,别哭了,快说吧!
黄安看似不经意间的咳了一声,黄子榭止住哭声。
呜咽道:“皇上也知,我黄家历代单传。到了我这一代,我父亲就我这一个儿子。
几年前,臣的妻子好不容易怀有身孕,大夫说是个男孩,却不想意外流产,之后的两年内再无所出。
本以为这是一个巧合,却不想两年后,臣之妻再次怀孕,仍是男孩,却不满三月,又流产了。
臣本以为是臣命中无子,却不想是奸人所害!”
黄子榭跪在地上,砰砰砰就是几个响头,起来时头已经流血。
苏丞相大惊失色,竟然是这件事被发现了,也不知道他们知道多少。
心道:若是必要,弃车保帅。
皇上暗中看了一眼苏丞相,他这个好岳父。
见他一脸心虚,就知道这事和他有关。
心道一声,“妙!”
正想找机会搓搓他那副高傲的样子,这不就送上门了。
又有些失神。
他美好的心情似乎是从刘心慈那孩子回来之后。
每次打瞌睡,都恰到好处的送来一个枕头。
面上却装作不知,假意问道:“不知这奸人指的是何人?”